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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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 "有話直說沒關系,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吞吞吐吐的。

    " "登邦,可不可以退了黃家親事?"她怯怯地,而且不敢正視他。

     "你在說什麼?是攸雲叫你說的是不是?"範登邦還滿心期待她會說出什麼夫妻間的悄悄話,不知她卻口出這種殺傷力大,而且幼稚的話來。

     "沒有,是我自己要說的,不關攸雲的事。

    "她急着替範攸雲辯白。

     "有什麼理由要我退了黃家婚事?"範登邦知道她的為人,她不是那種不識輕重,且會說出這樣不經大腦思考的話。

     "因為……登邦,我不是有說過我當初有個兒子帶不出來嗎?" "這又和那件事有何關聯?" "攸雲的孩子是我那個兒子的孩子。

    " "玉蘋——"哇!這下他可頭大了,兩碼子事竟有辦法扯在一塊。

     這下子使情勢急轉彎,大大扭轉了一件原本已是塵埃落定的婚禮。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登邦,幫幫我。

    " "玉蘋,這事很棘手的。

    " "我知道……我也不想,可是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我虧欠他太多了,我希望藉這個機會補償他。

    " "玉蘋,這事我很難做決定。

    " "我知道,可是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求求你!" "唉!你們母女老出這種難題給我。

    " "你願意了?" "誰叫你跟着我又那麼盡心盡力,你兒子不等于是我兒子?現在是親上加親,有什麼不好?"他也不能再舉牌反對了。

     孩子也生了,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我會感激你的。

    ” "不用什麼感不感激,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攸雲也是你替我照顧才會讓我無後顧之憂,縱使現在捅這麼大一個簍子給我,我也認了。

    " "登邦……" "他什麼時候要來?" "三天後。

     "那你告訴他,要他在新婚之日前來搶人,就當我也沒得罪黃易居,這單純是年輕一輩擅作主張,不關老一輩的事,我們什麼也不知道!這麼一來,黃家也不至于找我們要人,這是一石兩鳥之計——年輕人要私奔,老的也阻擋不了。

    " "萬一他們使壞呢?"喬玉蘋知道這事不簡單,對方的來勢也不小,非随随便便即可蒙混過關的。

     "我範家也不弱。

    " "我很擔心……" "擔心什麼?攸雲若要跟他走,我也無話可說。

    " "你是打算看攸雲會不會跟立冬走?" "沒錯,她如果願意的話,我二話不說,不過我也不容她再踏人範家門。

    " "你不怕範家無後?" "無後?星翔不算嗎?其實墾翔有與我們更親的血緣,不是嗎?" "也是。

    " ⑨⑨⑨ 正當兩家如火如荼辦起喜事之時,喬玉蘋已通知了關立冬。

     "立冬,你九号那天到南區的天主堂吧!" "為什麼去哪?" "黃家的婚事退不得,攸雲她爸爸的意思是要你直接去搶新娘。

    " "太荒謬了!你們既然認同了,我何必去搶什麼新娘?" "立冬,登邦他隻有這個法子可以脫身呀!" "你還是不忘為他找後路。

    " "立冬,不是為他找不找後路,隻是他對我有再造之恩,當初若非他拉撥我,今天我也沒有機會在這替你牽這條紅線,若沒有他,我們母子也沒有見面的一天。

    立冬,他已經退讓了,你也退一步吧?"在電話中,喬玉蘋幾乎要流下淚來求他了。

     一個是她虧欠的孩子;一個是她的恩人失去誰她都不願意,隻求他們能和平共存,别為難她了。

     "我考慮看看。

    " "立冬,别無選擇了。

    " "我會斟酌的。

    " 他切斷電話,徒留她在彼端拿着話筒挂也不是的耳邊盡是嘟嘟作響。

     "怎麼了?"在她身邊的範父一直望着她。

    "玉蘋,他答不答應?玉蘋?" 他緩緩為她挂上電話。

     "他說他會斟酌看看。

    " "他來頭很硬是不?" "登邦,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我希望你别後悔,也别去阻止他們,除非一方放棄外,我們不要過問好嗎?" "他是什麼職業?"經她這一說,範登邦愈覺不妥。

    他的出身一定不好,否則玉蘋不會将話先壓在前頭,若是什麼殺人犯或是什麼服過刑的人,他是不會同意的! "登邦,他是一家公司的負責人。

    " "哪一家?" "上一回攸雲和叙昌的訂婚典禮,他也在受邀名單之列。

    " "那很好呀!他的身份不錯才對。

    "範登邦心想,若他邀請過的人,來頭也絕不小,也比較安心,總不好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去跟人吃苦受難吧! "是啊!" "既然如此,你怕什麼?我歡迎都來不及了,豈有後悔之意,說得我心不穩的。

    " "登邦,立冬說他會給答複。

    " "這事已無緩和餘地,叫他拿出意見。

    " "我會告訴他的。

    "喬玉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