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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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席非竟然得了「不治之症」。

     她隻把卓羚的第一句話聽進去,其他的,她都當作是卓羚排擠她的說辭——條件好的人,總是會受到排擠的,她一點也不介意。

     既然他得了不治之症,她當然要更殷勤,在他有生之年好好照顧他,好搶到璀璨集團少奶奶的寶座,省卻一輩子的奮鬥。

    李心紅心中打着如意算盤。

     席非翻腸剮肚的吐了五分鐘,才算舒服一點。

     李心紅這女人真是夠「毒」了,才被她舔一下,他就吐得這麼慘,難不成她是毒蠍投胎轉世? 虛弱的走出男廁,他看到卓羚倚在旁邊的牆上,唇角勾着一抹嘲笑。

     「站在那裡不怕被臭死呀?」他沒好氣的譏諷,讨厭她那嘲笑的表情。

     「我臭死了,誰來扶你這一把?」卓羚不以為忤的扶起他,「喝點飲料?」 才想投币買果汁,李心紅就喳呼着跑過來,「席非,我幫你去餐廳買了現榨鮮果汁,你喝一喝,人會舒服點。

    」 李心紅興匆匆的,席非卻在她一沖過來時,就連忙跳到卓羚的背後去,渾身疙瘩全立正站好。

     「好了,可以了,妳放着就好。

    」太可怕了,他光看到她,就覺得反胃。

     「你有沒有好一點?」李心紅并不死心,一徑地追問着,「要不要緊?有沒有去看醫生?」關懷之情溢于言表。

     「隻要妳離我遠一點,自然會好很多。

    」席非對她的關心敬謝不敏。

    要是再被她纏下去,他極有可能是世上第一個因被女人纏莊,吐到虛脫而死的人。

     「你不覺得自己厚此薄彼得很過分嗎?」李心紅氣他和卓羚那麼親密,卻要她離遠一點,「就算是競争,也該給人公平的機會!」 「妳夠了!」席非悶吼,冷峻的眼神警告她适可而止。

     「不然我告訴卓羚好了,說她的工作……」李心紅那雙眼又不懷好意的在席非與卓羚身上飄。

    她雖然懼于席非的氣勢,卻對自己所握有的籌碼更具信心。

     「閉嘴!」席非迫不及待的吼住她,惡狠狠的瞪她。

     李心紅是被他暫時吼住了,卓羚卻被挑起了好奇心。

     「妳說我怎樣?」一臉茫然的卓羚問。

     她原本悠閑地浏覽走廊上的裝飾,邊在心中複習早上襄理所講的「新聞道德」課程,席非與李心紅的争執,她根本沒聽進去,誰知她突然提到了她的名字,把她從神遊中拉回來。

     「妳說我怎樣?」卓羚又問一次,充滿好奇。

     「說妳……」李心紅想威脅席非,趁機吊卓羚胃口,故意欲言又止。

     「沒事,休息時間過了,我們回會議室去。

    」席非拉着卓羚就走。

    他萬萬不能讓卓羚知道他和璀璨有關系。

     「可是她好象想說什麼……」卓羚對李心紅的欲言又止好奇,對席非的反常納悶。

     「她沒有什麼要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努力成為實習記者,再考執照晉升為正職記者,其他的不管也罷。

    」席非拉着卓羚走,把李心紅丢在遙遠的後頭。

     卓羚也沒有多問,難得席非說了句上進的正經話,她當然要為一塊發生奇迹的朽木高興一下。

     *** 「從明天開始,我們安排了長達七天的集訓課程,攝影記者集中由資深攝影記者宋鈞帶領,主要課程着重在使用鏡頭的技巧,訓練地點在深坑;采訪記者由資深記者美晴帶領,主要着重在采訪及文稿編輯上的實際操作,訓練地點在公司本部。

    集訓期間,會要各位同步做一份采訪報告,這份報告将關系到各位被璀璨正式錄用與否,請各位認真去做。

    」 理論課程結束之前,講師向他們報告了這個消息,所有人面面相觀——想不到璀璨居然這麼嚴格。

     「關于深坑的訓練,公司備有宿舍,攝影記者當然要住那裡。

    」 這簡直是個惡耗!席非發出一聲呻吟。

     「如此一來,我就要跟妳分開了。

    」席非苦着臉對卓羚說。

     「那很好,至少你不會再碰見對你死纏爛打的女人,你的病也不會發作。

    」卓羚着實替他感到高興,至少攝影記者都是男人。

     「可是,說不定有看上我的男人呀!難道我被男人纏住,妳也不在意嗎?」席非不惜犧牲形象,想激起她一丁點對他的占有欲,好安慰安慰自己,可是,看樣子好象很難。

     「也許你會因而找到真愛,站在朋友的立場,我會恭喜你。

    」卓羚煞有介事的叵答,「況且,并不是每個男人都會被男人看上。

    」她調侃道。

     「然後,妳也正好可以和姜哲剛談戀愛,是不是?」想到這裡,他就胸口發燙,怒火攻心。

     「如果真的如此,我會告訴你,讓你替我祝福的。

    」想到這可能性,她心裡喜孜孜的,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甜蜜的笑容。

     「妳這沒良心的!」席非真是被她和自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