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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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芍萸死命盯着這個用金錢來“買賣”女人的嫖客-- “喂!你幹麼一直看着我,不會是‘煞’到我了吧!”石德三臨走前打趣着。

    可是他感到芒刺在背-- 石德三不禁回轉過身來-- 咦!他是不是眼花了!洪芍萸好似在哭…… 奇怪!有什麼好哭的。

    能和他石德三“共處一室”,還外帶貼身的“肉搏戰”,多少女人求之不得。

    她是不是有“問題”? 為何眼角閃爍着淚光? 洪芍萸是很想大哭一場,可她緊咬下唇,強忍着。

     這種男人,不值得為他掉淚。

    總以為,女人對他好都是應該的,他開開女人玩笑是天經地義的事。

     因為他根本就沒把一般女人看在眼裡-- 洪芍萸的恨意更加深了一層,深埋在心。

     還真像座冰山!石德三心想着。

    可冰山也會流淚嗎?流淚不怕溶化了? 他不知自己錯在哪?他一向的作風是:女人是用來“玩賞” 的!不是用來“尊敬”的。

    更何況是個“玩不起”的女人。

     石德三開着保時捷,掉頭而去,留下洪芍萸去恨吧! ************ 天明時,洪芍萸仍呆坐在櫃台。

     她一夜未眠,值下夜班的人來換班,她也搖搖頭說不用。

     春嬌醒來時發現床頭有錢,笑得嘴都合不起來。

    真是個有心人,可惜未能共度良宵,下回吧!如果他再來“尋芳”酒店的話。

    她興沖沖地起床梳洗準備要更衣。

     “叩--叩--”有敲門聲。

     “是你啊--有事嗎?”春嬌看着門外的洪芍萸。

     “那錢你收下了?”洪芍萸面色冰冷。

     “你知道?”春嬌大感意外。

     “你真是應召女郎?”洪芍萸逼問道。

     “有人逼迫你是不是?還是你家境不好?”洪芍萸握緊拳頭。

     “小妹妹,這都什麼時代了,哪來‘逼良為娼’這種事。

    我是自願的,憑‘本事’賺錢有什麼見不得人?” “賺這種皮肉錢?”洪芍萸想道。

     “我可一點也不覺得這種錢有什麼不好,我可也是憑‘努力’賺來的,我又不偷不搶,賺得多輕松快活!” “你難道一點羞恥心也沒有嗎?” “哈--哈--哈,你……未免太天真了。

    ” “你走--我們這種飯店不歡迎你這種住客!”洪芍藥恨恨地說,春嬌闆起臉來。

     “你叫我走我就走啊!我可是付了房租的。

    ” “我退給你。

    ”洪芍萸不想飯店清譽受損。

     “我沒空同你扯,我住滿了自然會搬,有錢還怕找不到地方住,這附近的賓館哪家不是這樣,别自命清高了。

    ”春嬌打點着自己,她不再理會洪芍萸。

     洪芍萸喃喃的念着,“為什麼,為什麼這世界變成這樣? 當真笑貧不笑娼,女人出賣肉體毫無羞恥之心。

    ” 洪芍萸一直到洪葛茂把報紙送到她眼前時,她才回過神來。

     是她!她上報了!還有石德三。

     “石三公子表演脫衣舞為博伊人歡欣--” “石三公子不愛美人愛‘冰山’--” 這些記者真是厲害,全都是“無中生有”的高手。

     “我說芍萸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洪芍萸怔怔地答不出來。

     “還有一家報紙就直截了當寫着‘石三公子召妓醜聞,台灣版的休葛蘭事件’。

    ” “芍萸,人家影射你是妓女……” 這原本是她希望如此的,隻是“女主角”換成了她。

     新聞鬧了幾天後就又被另外新聞取代了!男主角依然是石德三。

    他有的是辦法!左右逢源的。

    更何況他那‘寫真”模樣,可迷死不少女人,而他正樂得如此呢? “芍萸!你沒事吧!你還是待在家中避避風頭吧!” 洪太太也看了報紙,左鄰右舍指指點點的。

     “我有什麼錯?我又沒做什麼。

    ”洪芍萸抗議。

     “可是報上說--”洪太太指着報紙。

     洪芍萸又怒氣沖沖射起了飛镖來,而且镖镖正中“要害”。

     “石德三--别再讓我看到你!”洪芍萸快成了射飛镖的高手了,千錘百練之下。

     “葛茂!不如幫芍萸安排一下相親吧!”洪太太想女兒如果“安定”下來後,會比較好些。

     “要相你自己去相--” 洪芍萸憤憤地将一堆男人的相片踩在地下,她才不要相親。

     她現在心中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打倒石德三”,非叫他“終生難忘”不可。

    看他能風流快活多久! 她詛咒着石德三,是每晚睡覺前的例行公事。

     石德三最近老覺得耳朵癢癢的,是有人在說他壞話嗎?無所謂啦!反正他最喜歡成為别人話題的中心。

    好事壞事都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