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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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個,高明多了。

     隻是,可惜—— 李豪道: “你不行,換一個來吧!” 他随話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孫三爺的腕脈,微一用力,立即松手。

     隻這麼一下就夠了,那位孫三爺隻覺腕子上像上了一道火熱鐵箍,一蕩、一麻,吓得他急忙抽身暴退,差點沒撞在那位趙大爺身上,等趙大爺伸手扶着他站穩時,他還驚魂未定,混身直冒冷汗。

     也真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那位孫三爺如今知道李豪紮手到什麼程度了,他沒敢再動了。

     在場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傻瓜,入目那位孫三爺的遭遇,誰還能不知是怎麼樣一個情形。

     趙大爺、秦二爺、王四爺、褚姑娘幾位,或許是關系着面子,不能就此退縮,或許是還有點不服氣,秦二爺那裡一卷袖子就要動。

     那位趙大爺擡手一攔,道: “我來吧!” 不知道是“正好”,還是“師兄有命,不敢不聽”,秦二爺他沒再動。

     那位趙大爺一副從容泰然模樣的往前走了兩步,又一副從容泰然模樣的擡起手,向李豪招了招: “來吧!” 能從容泰然,就表示有把握,也表示一份高傲,沒把這種陣仗跟對方放在眼裡。

     李豪沒來,也沒動,道: “你來吧!” 那位趙大爺道: “我來?” 李豪道: “動手過招,隻要是來真的,我從不先動。

    ” 那位趙大爺道: “巧了,對你,我也是這樣。

    ” 李豪淡然一笑: “真巧了,既然是這樣,這架就打不起來了,我告辭,諒你不會有什麼意見。

    ” 話落,他轉身要走。

     錯了,褚家怎麼能讓李豪全身而退,此時此地,那位趙大爺又怎麼能讓别人出手攔李豪。

     李豪這一手還真高。

     “等一等!”那位趙大爺随着他自己的這一聲,探掌抓向李豪肩頭。

     李豪一笑回身: “這不就是了麼?” 那位趙大爺出手快如風,也帶着勁風,隻這一句話工夫,他那五指曲如吊鈎的一抓,已近李豪肩頭,剛才從身後抓肩,是為不讓李豪走,現在再抓肩,已經沒有意思了,他倏地沉腕變招,直抓李豪胸口要害。

     李豪雙眉一揚: “半途截擊,想誘殺我的是你們,現在下手狠毒的還是你們,你們是非置我于死地不可了。

    ” 他腳下微滑,身軀忽側,那位趙大爺那一抓立時落空,擦胸而過。

     趙大爺他也是個不錯的練家子,不會不知道要糟,驚色之餘就要撤掌變招。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李豪沒給他撤掌換招的機會,已經一指頭敲在了他腕脈上。

     有趙大爺他受的了。

     他叫了一聲,抽身急退,左手握着右腕,臉色發白,額頭上都見了汗珠。

     在場的人都知道,李豪這一下已經留了情,否則趙大爺他這一隻手就報廢了。

     連老爺子的大徒弟都沒能在人家手下走過三招,這個姓李的紮手的程度可想而知,大夥兒都驚住了。

     突然,那位美豔的虎褚姑娘一聲嬌叱,帶起一陣醉人的香風,閃身撲向了李豪。

     那位趙大爺急叫: “小妹,不可!” 遲了,他還是叫遲了。

     那位褚姑娘已經出了手,好在李豪隻是封住了她的撲擊。

     那位趙大爺忙道: “姓李的,她是個女兒家。

    ” 褚姑娘叫道: “大師兄,你什麼意思,女兒家怎麼了?女兒家也在‘七郎八虎’之内。

    ” 話落,撤手變招,又攻向李豪。

     那位趙大爺還是真怕李豪傷了他這位小妹,還待再叫。

     那裡李豪也不知真的出了手,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招式,什麼手法,隻聽褚姑娘她叫了一聲,隻見褚姑娘她一連好幾步的退了回去,正好退回了她原來站立處,她那張嬌靥上一陣紅,一陣白,她驚怒叫道: “好哇!姓李的,你敢打我!” 趙大爺不顧自己的右腕紅腫老高,忙過去道: “小妹,有沒有怎麼樣?” 褚姑娘她既驚又怒,更多了份羞,她把氣出在這位大師兄身上: “不要你管!” 那位趙大爺也把氣出在了李豪身上: “姓李的,你不要得意,待會兒等白回回來了,看你還橫得起來不!” 李豪道: “我來了,我們老掌櫃就不會來了。

    ” 那位趙大爺冷冷一笑,道:“我不妨告訴你,我們料定了你也可能代白回回來,所以我們另派人專為請他的。

    ” 這也可以說是個調虎離山計,把李豪先引到褚家來,然後再派人對付白回回。

     李豪臉色變了,兩眼倏現懔人冷芒,道: “你們好卑鄙!” 他就要動,可是忽然他又忍住了。

     他想起了恩叔楚雲秋,褚家可不知道“白記騾馬行” 裡,除了白回回外,還有個楚雲秋,白回回可能應付不了那些褚家人,但是楚雲秋可是夠那些褚家人應付的了。

     他威态漸漸斂去,道: “我們老掌櫃要是有毫發之傷,我會讓你褚家付出十倍賠償,不過,你褚家付出十倍賠償的機會不大,倒是有可能已經付出相當的代價了。

    ” 那位趙大爺道:“你什麼意思?” 李豪要說話,但是他忽然改了口:“恐怕是你們的人回來了,你自己當面問他們吧!” 趙大爺他們的聽覺畢竟差了些,入耳李豪這句話剛一怔,一陣急促而雜亂的步履聲往大門方向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