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關燈
班,面試時的主管将我介紹給上司,上司比我大十歲左右,喜歡眯着眼笑,西裝革履,卻讓人有種狼披着羊皮的錯覺。

     同事們和善的接納我加入,我意外的發現,諾大的部門除了我,尤其他女性,連倒茶水的也是小弟。

     公司的一切都符合我的要求。

    唯一的遺憾一一我的男性上司看不到我的臉。

    并非他有眼睛方面的疾病,而是他老盯着我的大腿,眼睛難得分神看我的臉。

     對他過分注意我腰部以下,我自然高興不起來。

    上班的第一天,我隻能用含蓄的方法晴示他,别老盯着我的腿,偶爾也該分點時間注意我的腦子。

     一旁的同事聽出我的弦外之音,個個掩嘴竊笑,偏偏我的上司像是聽不懂,一雙賊眼來回穿梭我的胸部和大腿。

     找氣悶的拉開辦公椅,決定明天起改穿長褲。

     當晚我去電告訴斐文哲找找到工作,請他吃頓大餐以茲慶祝。

    他吞吞吐吐的回應,我聽出來他有事卻不好意思拒絕,不想強迫他,将日期改在星期六晚上。

     多出來的夜晚,我草草解決晚餐,回到家裡,連個人影也沒。

    桌上放着紙條,玫寫着:小阿姨的兒子娶老婆,爸。

     媽、我應邀到××飯店,自個弄東西吃吧。

     我上樓翻出淩刀的電話号碼,撥了幾次,沒人接聽,隻好放棄找她出來的念頭。

     門鈴在這時響起,我過去開門。

    按門鈴的是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她腼腆地朝着我笑,頰邊的酒窩若隐若現。

     "我找葉桃,請問她在家嗎?"她說,細而柔和的音調頗符合她給人的感覺。

     她不認識我,卻要找我,這倒有點奇怪。

     我不回答,反倒問:"你是哪位?" 她眉頭微擰,不自在的低頭,似乎要她自我介紹是件尴尬至極的事,又或許是她一時間找不到适當的字句介紹自己。

     沉默持續着,我開始納悶她找我的理由。

     "我是……文哲,不,斐先生底下的職員,洪沂芹。

    " 話題突然扯上斐文哲,我的納悶更甚。

     但她既然是斐文哲的下屬,也不好教她枯站在門口。

    我請她進來,告訴她我就是她要找的人。

     她頓時圓睜大眼,感到自己的失态,連忙現出不自然的微笑,忙不疊的說些客套話以掩飾心中的詫異。

     她的反應使我聯想到兒時對我指指點點的三姑六婆,狐疑之外又帶點嘲弄味我弄了杯果汁給她,在她對面坐下。

     她兩手握緊了又開,如此重複數十次之多。

     她的不安我看在眼裡,她顯然有些話想對我說,但她未開口前,我也懶得打斷她的沉思,隻不過有點擔心她弄斷自己的手指。

     "我……和斐先生不是在公司認識的。

    "她閃爍其詞的做了開場白。

     不是在公司認識,那是以前見過面唆?我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文哲他……"她習慣性的直呼斐文哲的名,礙于我在場,連忙改口:"斐先生……" 我不想在名字上面計較,直截了當道:"你既然是他以前的朋友,叫名字自然習慣些。

    " 她若有所恩的低下頭,長歎:"朋友?我和他算是朋友嗎?" 她的話搞得我頭昏腦脹,她一會說是斐文哲的舊識,一會又說不是他的朋友。

     她擡起頭,見我一臉迷惘,忙道: "對不起,我不該拿自己的問題煩你。

    我今天來找你,是來求你離開文哲。

    " 我為她的直言不諱喝彩,不過喝的是倒采。

    她長驅直入我家,要求我"離開"我的男朋友,即使她的理由再好、再賺人熱淚,我對她的人格持保留态度。

     我不說話,也不準備回應她的要求,自顧自地端起紅茶,啜了一口。

     她坐立難安的扯扯裙擺,神經質的笑着。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無理……" 我挑起一邊眉,明知要求無理,還好意思向我提出?我無法明了她的打算。

     "文哲和我本來是人人稱羨的一對,我們興趣相同,都熱愛登山活動,在一次的登山事故中,找跌下山谷,他…… 為了找我,休學一年,當時,我被登山同好救起,喪失的記憶無法回複,他們以為我是台灣人,将我帶回台灣……要不是剛好在公司碰上文哲,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分。

    " 我錯愕的瞪視她,忽然有種身在九點檔連續劇裡的感覺。

    她接下來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她是斐文哲的前女友,斐文哲這些日子來的冷淡疏離都得到了解釋。

    我沒有心神應付她的喋喋不休,以及她和斐文哲的甜蜜往事。

     我明白的告訴她,會與斐文哲攤開來談,結果如何我不能保證。

     "請你代我謝謝那位先生,文哲一直隐瞞你的事,要不是他,我還被蒙在鼓裡…… 我心煩意亂,口氣不佳的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