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關燈
盤,看到他雙眼緊團地靠在沙發上,我輕輕放下咖啡杯,悄悄地走到他身旁,拉起皮包,他倏地睜大眼,壓下停在空中的皮包,炯炯地望着我。

     "文哲在等我。

    "我解釋道。

     他打開皮包,翻出行動電話抛給我。

     我臉色難看的接住,完全明了他的用意。

     "你……你講理點,我丢下他來找你,已經夠不禮貌了,怎麼可以……" 他冷笑。

     "你忘了嗎?我喝醉了,一個醉酒的人,怎麼跟你講道理?" 我狠狠地抽回皮包,掉頭走向門口。

     他沒阻止我,酒瓶與酒杯的碰撞聲再度響起,我霍地回頭,他陰陰地看着我猛灌威土忌。

     我走也不是,不走以不是。

     我氣怒地頓腳,扔開皮包洩憤,心情平複後,我撥了通電話,要斐文哲自己坐車回家。

     我電話一打,他立刻停止喝酒,啜飲咖啡。

     醉酒的他跟無理取鬧的孩重沒兩樣。

    我真被他的反覆無常氣炸,怒氣難消的環胸瞪他。

     "太苦了,我要奶球。

    "他吐了吐舌頭,賴皮的央求。

     "自己去拿!"我大吼,難以維持我的禮貌。

     他笑嘻嘻的走到廚房拿奶球,口中哼着歌曲,加進半冷的咖啡中。

     我覺得自已被騙了,他哪有酒醉之人的模樣!連走路線沒半點歪斜,随口哼出的曲調依稀可猜出歌名。

     雖心知他的酒醉是裝的,但可以肯定,我一定,他必定會不要命的猛灌烈酒。

     我此刻的臉色猶如閃爍不停的霓紅燈,乍紅還青。

     我真的生氣了!他要是真被酒精影響到人事不知,我放下所有事來照顧他,自然不會有所推辭。

     但他佯裝喝醉酒,強迫我抛下斐文哲與姐姐的婚宴陪他,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我隻恨自己的眼神無法化作千萬道冷光,将他活活凍在當場。

     "桃……"他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氣虛的叫着。

     "幹嘛?"認定他的醉酒是假裝,我的口氣當然好不到哪去。

     "我、要、吐、了。

    "他一字一頓的道。

     我瞬間慌了手腳!前一刻還以為他在裝醉,怎麼這一刻他又如同喝醉酒的人? 我來不及分析前後的關聯,一把扶起他,拉着他飛奔到浴室。

    在千鈞一發之際将他推向馬桶,他人還沒走幾步,蹲在浴室的地闆嘔出所有未消化的食物。

     聞到那股酸與臭的混合味,連我的胃部也隐隐作惡。

     他靠坐在牆壁旁假寐,我則擔心他睡死在那。

    要真是如此,他壯碩的身材、超過一百八十的身高,可不是矮小如我的弱女子扛得起的。

     幸好他立時睜開眼睛,惺松睡眼似乎又要團上。

     "你一睡着,我馬上走!"我急急恫吓,深怕他沒聽進去,靠近他的臉再說一次。

     他似醒非醒的強撐睡眼看我,半敞的襯衫露出他的胸膛,上面沾着些嘔吐的穢物。

     我皺緊鼻子縮回身體,對他身上的酒臭味不敢恭維。

    正想叫他自己爬上床睡一覺,轉念一想,總不能把污穢不堪的他丢到床上,得設法讓他幹淨點。

     我東翻西找,總算找出一顆沐浴球,丢一顆進汪滿熱水的浴缸。

     我命他自己爬進去,他用恍惚的眼神盯着我一會,頭一歪,閉上眼睛。

     任我怎麼拍打、威脅,他就是不肯好心的睜開眼。

    我無奈,狼狽的為他脫下上衣,看着他的西裝褲,我的臉不由自主地發熱。

     推了他幾下,企望他不要讓我做出難堪的決定。

    他咕哝幾聲,不情不願的睜開睡眼。

     我趕緊舀了些熱水潑他的臉,他惱怒的低吼,清醒不少,目光似在控訴我的行為。

     "既然你醒了,喏,水幫你放好了,褲子脫下,自己進浴缸。

    "我仔細的說,活像在教導國小學生生活常規。

     "桃,你以為我幾歲?"他忍俊不禁,笑出聲。

     很好,清醒過後,他不好笑的幽默感又回來了! 我眯眼瞪他。

     他搖搖擺擺的站起來,當着我的面,開始寬衣解帶。

     我圓睜雙眼,他"涮"的一聲拉下長褲。

     幾乎在同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