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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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ot他又笑了,活像笑容不要錢似的。

     我遇過不少怪人,卻不曾碰見喜歡被人瞪的,他,可以榮登第一名寶座。

     這樣的美景,配上額外、不受歡迎的仿容,真是教人沮喪。

     知難而退的道理每個人都重,應用在多數人身上也得以收效,怎麼他自始至終死賴着不走? 莫非我身上有黃金供他撿?所以他樂此不疲的跟在我身後? 也許,他是不習慣被人拒絕,愚魯的腦袋瓜需要慢慢消化這項訊息。

    我應該有點耐性,等他自行領會。

     既己這麼決定,我就不再浪費時間瞪他,繼續我的雨中漫步。

     今日的宴會布置,可以來點不一樣的。

    仲夏的微風,如何? 天花闆與地毯需要費點心思,搬開落地窗門,微涼的夏季晚風,伴看優雅的藍調音調,如果再加上幾杯清涼的可口調酒……。

     打個電話請淩刀過來串串場,應該不環。

     邊走邊取出口袋的手機撥了号碼,淩刀的聲調含糊不清,粗魯的咒買卻流利地穿透話筒。

     拿開手機,等了一、二秒,再度把行動電話附在耳際,"該死的家夥,不要命了是嗎?再不出聲,我拿刀砍進你家!" 口氣很暴躁呀。

    找皺皺鼻子,提醒着:"淩,該上班了。

    " "桃?"那邊不确定地叫了一聲,哀嚎:"你近視了嗎,明知道找不到七點不起床,偏偏選這時間吵我!" "六點的宴會,你幫幫我。

    "嬌淌滴的話出口,我差點吓掉手機。

    我自己招了,撒嬌的功夫,玫來做會比我好上百倍。

     今天的排場非得借用淩刀的調酒功力不可,不用點手段,絕對請她不動。

     "怎麼不早講!?我的時間排得滿滿,不可能抽得出空。

    " 唉,果然!看來得祭出非比尋常的誘惑。

     "臨時決定的,我也是昨晚才知道,好麼,幫我這一次,你要什麼都答應你。

    " "嘿,這可是你說的!" 我可以想像淩刀涎着臉笑的鬼靈精樣,除了展露一點不情願外,我也無可奈何。

     "是我說的,雖然它不是我的心裡話。

    " "嘻嘻!桃,我愛你,來,親一個!"話筒裡的啧啧聲惹紅我的臉,下意識的左右瞄瞄,赫然見到剛剛那尊神像還在,表情可笑無比,不消猜,他一定把我的話聽了個十成。

     他的家教真是好得令人歎為觀止,偷聽人講電話,被捉到還那麼自在! "記得,六點準時過來,器具我幫你準備,人來就行了。

    " 伐交代完,快快的收了線。

     真是怪,明明是偷聽的他有錯,比起他的泰然自若,我的倉皇實在不合情理的可笑心裡的個舒服,直接反應在我的話上。

     "跟屁蟲’先生,客人就該有客人的樣子、麻煩你向左轉,直接到主屋尋求‘賓客’應有的對待。

    " "我有過許多綽号,倒是沒人喊我跟屁蟲。

    "他若有所思地環着胸,試圖捍衛名譽似地挺直背脊。

    "我叫‘齊開雲’,你呢?‘咄咄逼人’小姐。

    " 自始至終,我的态度都是低調而回避的,若非他無禮的竊聽行徑,又怎會惹出我多年不見的火氣,而他,從頭跟着我到尾,憑什麼認為我的氣焰"妨害"了他? "忘了自己的全名?"多此一間!心口的熊熊大火因他的譏嘲而焚得更熾。

    苦非知道我是誰,知曉我的利用價值,他會死皮賴臉的繞着我打轉?! 低聲以法文咒罵了句,舒緩不少心裡的怒意。

     他不一高興的揚高眉,突然由身後勒住我的脖子,不懷好意的獰笑。

     "敢罵我,可要付出點代價。

    " 我怒極,手腳并用的掙紮,他毫不費力的制住我的舉動,側頭在我脖子上啃咬。

     困在囚籠的野獸都比我的反應好得多,驚怒交加使我有幾秒鐘的呆楞。

    回過神後,我一陣的拳打腳踢,終于脫出他的箝制。

     言語的侮辱我受過不少,施以暴力的,卻隻他一個。

     "你,我記住你了!"忿恨的丢下活,多看他一一眼都嫌費時,找頭也不回的走開。

     "就怕你忘記!"他在我背後大喊、桀桀怪笑。

     "哈羅,我可愛的桃子!" 肉麻的甜言蜜語出自淩刀的口,總是令人起雞皮疙瘩。

     "怎麼着?誰惹我‘可口的櫻桃‘生氣了?" 唉,如果淩刀能改掉我名字前刺耳的贅飾——可口、甜蜜、紅嫩多汁……諸多與我不相襯的形容詞,我必會大大酬謝她一番。

     無奈,她一直以随意擺弄我的名字為樂,要她放棄千古難求的樂子,難如登天。

     不過,她以看我不快為樂,我也是啊。

     一點點無邪的笑容,搭上甜得教人作惡的口氣,找細聲細氣的喚:"小刀……" 為求達到效果,我還特地将一刀"字拖得老長,直到快斷氣為止。

     果然,她将手指扳得喀喀作響,屠夫磨刀的聲音也不過如此,兇惡的臉活像剛被倒會的讨債鬼一——"如果你不是我的青梅竹馬,停屍間的死屍可能有你一份。

    " "我們扯平了,我也不見得喜歡名字被食物化。

    "我故作害怕的聳肩。

     不料,她瘋了似地捉住我的肩膀,兩眉皺得比小山還高,一會兒詭異的笑,一會兒發出"晤晤"聲。

     她的行徑搞得我神經緊張,而她的樣子好似我有把柄落在她手中一般。

     她親熱地攬往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