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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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們有沒有發現,跟杜聖文在一起的那個男的很面熟?」邵剛跑去螢幕前,指着那張既帶剛毅卻又顯得精緻的男性面孔,「你們說,他是不是跟冠禹長得很像?」 「嗯。

    」倪亮也點頭附和。

    「螢幕上那個男的除了較年長、成熟些之外,我也覺得他跟冠禹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 「所以說,冠禹,你爸爸是不是對不起你媽,也在外面包養女人,順便在外頭生了個哥哥,隻是你不知道而已?」邵剛很直覺的把他父親的那一套風流史,套在冠禹的父親上頭。

     「或者是,螢幕上那個男的,是你的小叔。

    」這個可能性比較大,畢竟以冠禹父親的個性,是不大可能在外頭包養女人。

     「隻是--若他是你的小叔,那他跟杜聖文住在一起,而杜聖文又去找你,這……情況是不是有點複雜,有點難懂了呢?」倪亮抓抓頭,滿臉的疑雲很難解。

     「而且,他們兩個的對話有點奇怪,對不對?為什麽杜聖文會問你的小叔,他知不知道她長大後,過得好不好呢?」長大後的事誰會知道?杜聖文為什麽會問那個問題?這就很怪異了。

     「還有,他們一直在說什麽飛行器、什麽殖民計畫、什麽陰謀的,怎麽說得我一頭霧水,一點也聽不懂?冠禹,你到底看不看得懂杜聖文在搞什麽把戲?」邵剛跟倪亮一起挨到冠禹的身側坐下,想從冠禹那邊得到答案。

     駱冠禹看着螢幕上的兩個人,又想起今天中午杜聖文跟他講過的話。

    她提起了飛行器,提起了這是件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 駱冠禹腦中閃過一線靈光,他的眼倏然對上螢幕上,那個與他有着一模一樣面孔的男子。

    他的心快速鼓動着,會是他想的這樣嗎? 這個男的,是他的未來! 他這就去對面找他們當面問清楚。

     駱冠禹霍然站起,步伐才跨出一步,又想到不可如此沖動行事。

     杜聖文今天在學校一再提醒他,說這件事是秘密,絕不能對外人提起,就連邵剛跟倪亮也不例外。

    現在他貿然前去,後頭又跟着兩個局外人,杜聖文更不可能說實話了,所以他現在不能去,去了反而壞事。

     駱冠禹又坐回沙發椅上。

     他一會兒站、一會兒坐,讓邵剛、倪亮十分不解他的行為。

     「冠禹,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邵剛很機伶的想到,冠禹之所以不對勁的可能性。

     駱冠禹凝住心神,搖搖頭。

    「事情還沒理出個頭緒,我想我明天再去找杜聖文問個清楚。

    」 「你别傻了啦,看她今天這副要說不說的别扭樣子,明天你鐵定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倪亮覺得杜聖文這個女孩子就是這樣不可愛,說個事情扭扭捏捏的,吊人胃口,真是麻煩。

     「不管明天問不問得出結果來,都是明天的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他不希望再監視下去,怕的是他們真守在這,而杜聖文又提起了不可向外人道的秘密,那麽--事關重大,他們還是先撤走的好。

     「要走了?我們什麽頭緒都還沒理出來,就要走了!那我們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與精力,豈不是白費了?!」倪亮首先跳腳、抗議。

     「你們覺得在這裡,還能看出什麽端倪來嗎?」冠禹沒好氣的瞪着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好友。

     「至少看看他們兩個,有沒有做出什麽苟且的事來。

    」哇!苟且耶,他的用辭好文雅,就說同學們沒推舉他當國文小老師,實在是大大的失策。

    倪亮又不禁驕傲了起來。

     咦?不對!「如果他們真做了苟且的事,那杜聖文不就是介入你小叔家庭婚姻中的第三者了嗎?」這是犯罪行為耶。

     「冠禹,冠禹,我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如果你明天去問杜聖文,她還是那副要說不說的欠扁樣,你就用『破壞家庭』這個罪名恐吓她,逼她乖乖就範。

    」 「神經。

    」邵剛啐了聲,不敢苟同倪亮的說法。

     「你說什麽?」倪亮轉頭去瞪邵剛一臉的不屑。

    「你為什麽罵我神經?」 「因為你真的很阿呆,剛剛冠禹的小叔不也說了嗎?他結過婚,但也離婚了,你說,-個離了婚的男人,有沒有婚姻的束縛?」 倪亮搖頭,離了婚之後,的确是沒有婚姻的約束,沒有婚姻約束,又哪來婚姻介入與破壞的罪名? 「唉,我本來以為可以要脅杜聖文的說。

    」現在希望沒了,他好失望。

    倪亮将身體抛向沙發,一臉的悻悻然。

     駱冠禹實在沒空理他們,他開始動手拆他的投影箱與竊聽系統。

     「你們如果還想賴在這邊,我可不奉陪,我要回去睡覺了,再見。

    」他扛着他的大大小小器材,很潇灑的離開。

     邵剛跟倪亮望着空蕩蕩的牆壁半晌,突然覺得他們這麽堅持有點無聊,因為白花花的牆壁,除了幾個黑色的班點外,什麽都沒有。

     那他們還坐在這幹什麽?邵剛、倪亮相互對望了一眼,霍地,他們不約而同的站起。

     「冠禹,等等我。

    」他們同時飛奔出去。

    他們也覺得回家去看第四台的彩虹頻道,遠勝過在這苦等杜聖文有沒有行苟且之事,要來得有看頭多了。

     ******* 聖文已經覺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