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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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堂大門外 東堂是聞名國際的黑社會"冥獄門"的主要架構之一。

    除了東堂外、還有西堂、南堂及北堂,四堂合一謂之"冥獄"。

     無奈東堂門禁森嚴,外人不得擅自入内。

     雷柏庭愁容滿面的看着守衛森嚴的大門。

     "唯毓在裡面嗎?"他緊張的四處張望。

     "沒錯。

    "任羽東也在頭痛進去的問題。

     "沒别的路可以進去嗎?"該死,門口人這麼多又有武器,要怎麼進去。

     "沒錯。

    "任羽東頭大的盯着盡忠職守的守衛。

    如果是女的,還可以色誘…… "靠老天啦!"開玩笑,硬闖進去的話,隻怕變成蜂窩。

     "老天?"那擺明了得有奇迹出現。

     正當兩人不知如何是好時,如黃莺般的聲音倏地在耳畔響起。

     "任大哥——"馥岱岱小跑步向前。

     任羽東眼睛為之一亮。

    "有救了。

    " 馥岱岱看了一眼任羽東身旁的男子。

    "他是……" "他是雷相庭,能不能麻煩你帶他去見唯毓?" "你就是雷柏庭?"馥岱岱像在打量古玩般對着他上下猛瞧,果然是個好看的男人。

     雷柏庭不自然的點點頭。

     "可是唯毓姐姐不知道會不會見你。

    "馥岱岱思忖着。

     "麻煩你了。

    "雷柏庭語重心長的看着她。

     任羽東也不忘推好友一把。

    "是啊!你就直接把他送到唯毓的房間,讓他們小倆口說說内心話。

    " "把雷大哥送到唯毓姐姐的房裡沒問題,就怕她不見他。

    "馥岱岱将她的想法說出來。

     "沒問題,你隻要把他送到唯毓房間内,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任羽東笑得迷人、溫文。

     "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他安全送進房。

    "馥岱岱比了個0K手勢。

     半晌,二大一小的身影出現在東堂裡,他們停在寫若"春園"二字的木雕旁。

     "就是這裡,唯毓姐姐就住在春園的‘盼日閣’内。

    "馥岱岱比比裡面。

     "這裡真大。

    "任羽東驚歎。

     雷柏庭順着馥岱岱指的方向走進去。

     ※※※ 雷柏庭推門進入名喚"盼日閣"的中國式樓房。

     季唯毓被推門的聲音打擾,她停下織毛衣的動作。

    "是岱岱嗎?"她柔細的聲音傳遍整個起居室。

     當起居室的門被推開時,她看到一個令她思念又抗拒的身影,莫非是自己的幻覺? "唯毓。

    " 幻覺的身影加上幻覺的聲音……她略帶驚愕的看着逼近她的身影。

     "唯毓,跟我回去吧!"雷柏庭撫上她不帶血色的臉頰。

    是溫熱的,她真的存在,碰觸到她,他才覺得自己沒失去她。

     季唯毓收起吃驚的表情,不做任何動作的看着他,宛如一個漂亮卻毫無生氣的洋娃娃。

     "唯毓。

    "他吓着她了嗎?"你還好嗎?回答我,你别吓我。

    "他着急的看着她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

     在他關切的言語之下,她沒做任何回答。

    像一團燃盡的死灰,沒有生命可言。

    而她的世界不就是如此嗎?在被他恣意的燃燒後,竟還想死灰複燃。

     "唯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雷柏庭撫着她依舊烏黑的長發。

     "不會有開始,把這個擅自闖人的人給我丢出去。

    "唐清蓉不知打哪兒冒出來,吆喝着手下。

     季唯毓輕輕的掙脫掉他的手,像風一樣,輕輕地轉過身去。

     "唯毓,我會每天來找你的,直到你願意原諒我。

    "被守衛連施帶拉的雷柏庭不死心的低吼若他的悔意和堅持。

     甯靜又悄悄的回到盼日閣内。

     "唯毓。

    "唐清蓉盯着過分安靜的季唯毓。

     "這裡……不能再留了。

    "淡淡的,像是在說着無關緊要的三樣,接着她又再度閉上失去血色的唇。

     唐清蓉看到她眼中那抹稍縱即逝的哀傷。

     ※※※ 此後,雷柏庭每天就獰在東堂的門口。

     不管是台風、下雨、寒流來襲,他都堅持要來"守門"。

     "唉——可憐的男人,每天都來報到。

    "守衛甲探出頭來瞄了一眼正站在門外的雷柏庭。

     "就是啊!他連續站崗快二個禮拜了。

    "守衛乙也發出同聲之聲。

     "這種天氣他也來,真是癡情。

    "守衛丙聽氣象報告說今天将會降到八度。

     四個穿風衣的男人不約而同的一起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