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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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淮洋坐在知情樓裡,看着眼前跪下的男子。

     「阿福,你為什麼要給溱洋這罐茶?」 他調查了一個下午,逼問心虛的溱洋才問出來,原來茶罐是阿福給溱洋的,茶本身沒有毒,但是加了一些「添加物」,爹喝下去後,到現在跟後娘都還沒出過房門。

     「大少爺饒命啊!」阿福不斷地磕頭。

     「隻要你跟我說個清楚,或許能饒你不死。

    」其實他并不生氣,但如果茶内加的是别種東西,而讓不知情的小漁或父親喝了下去…… 看着大少爺優閑的态度,阿福心一橫,「求大少爺放過薔伶!」 「薔伶?她跟此事有什麼關系?」宇文淮洋蹙眉。

     「薔伶是誰?」小漁好奇的問。

     「她……沒什麼!」宇文淮洋慌忙回答。

    他可不想讓小漁知道。

     「沒什麼?」瞧他心虛的模樣,一定有什麼! 「真的沒什麼……你先出去,我要一個人審問他。

    」先把她趕出去再說,免得她東問西問的,把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人都給掀了出來。

     「不要!我也要聽!」小漁抗議。

     宇文淮洋不理會她的抗議,打橫把她抱起來,往門外走。

     「放開我!」小漁掙紮着想跳下來。

     他踹開門把小漁丢了出去,自己又關上門,把她拒在門外。

     「喂!這是我的房間啊!」小漁氣得在門外大吼。

     不理她的怒吼,宇文淮洋又坐下來。

    「你今天要跟我說清楚!」 阿福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薔伶跟他在木材商家時就認識,薔伶是歌舞伎,他是樂工。

    他經常安慰當時痛不欲生的薔伶,後來兩人就變成一對戀人。

     後來他們又一起被送給了宇文家,本以為可以雙宿雙飛,但宇文淮洋看上了薔伶的美貌而招她為侍妾,他們這些下人,根本就沒有拒絕的資格。

     他本來是想,大少爺總有一天會膩了她,他們就有機會在一起。

    但是小少爺把哥哥的侍妾都趕走了,隻留薔伶侍寝。

    眼看着心愛的女人,天天躺在對他們仁慈至極的男人身下,讓他愈發痛苦,忍受不住才出此下策。

     他的打算是,若能讓大少爺和公主有肌膚之親,大少爺應該會放了薔伶,隻是沒想到他們兩人都沒喝下茶,而是讓老爺喝下了。

     「看來是我拆散了你們!」宇文淮洋感慨道。

    小漁說的沒錯,下人也是人,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應該從未想過他們的意願。

     「大少爺,此事是我一個人的過錯,跟薔伶沒有關系,希望大少爺能饒了她,您要殺要剮,阿福絕無怨言!」阿福跪在地上痛哭失聲。

     「你先起來。

    我不會殺你們的。

    」宇文淮洋說。

    真是委屈了他們這麼多年! 「阿福不敢起來!阿福用性命發誓,薔伶這些年都沒有背着大少爺跟我……」阿福不住地磕頭,就是希望他能放過薔伶。

     「我知道。

    」他知道薔伶是個好女孩,一直對他專心一意。

     突然,劉總管沖了進來。

     「大少爺!不好了!薔伶姑娘她……懸梁自盡了!」 「什麼?!」宇文淮洋站起來。

     「薔伶!」阿福已經不顧一切地跑了出去。

     這小子!跑得比他還快,看來他真的很愛她……嗯,他有法子了! ※ ※ ※ 花萼樓 宇文淮洋帶着小漁一路跑過來,一進門就看見薔伶上吊在梁上,阿福則是昏厥在地。

     他迅速拿出小刀飛射過去,把吊着薔伶的白布割斷,接住她落下的身子。

     「還有一點氣……小漁,你來看看!」宇文淮洋把薔伶抱到床上。

     小漁坐到床邊,雖然薔伶臉色慘白,但仍掩不住她的美麗。

    難怪會讓宇文淮洋寵愛……她不禁有些吃味。

     小漁摸了摸她的頸椎。

    「還好沒裂傷。

    等等應該就會醒了!」 「還好……」不然就不能「懲罰」阿福了。

    宇文淮洋松了一口氣。

     看他輕松的表情,小漁又忍不住嘟嘴。

    花心大蘿蔔!都有這麼美的女人了,幹嘛還要她! 小漁酸溜溜的臉都落在宇文淮洋的眼裡,他很高興看見她吃醋。

     阿福醒來後,跑到床前痛哭。

    「薔伶……」 「她還沒死呢!」宇文淮洋提醒在「哭墓」的阿福。

     「真的嗎?」阿福喜出望外。

    「薔伶妹妹,福哥哥對不起你……」 「你看你,活生生拆散一對鴛鴦。

    」小漁白了宇文淮洋一眼。

    剛剛在知情樓,她可是躲在門外偷聽得一清二楚。

     「我怎麼知道?」宇文淮洋偷親她一下。

     啪!她一掌打中他的臉。

    「不準碰我!」 宇文淮洋摸摸發疼的臉頰。

    這小女人醋勁還真大! 薔伶幽幽轉醒,一睜開眼,就看到阿福一臉擔心地坐在她身邊哭,宇文淮洋站在床邊,臉上有五個指印。

     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太少爺……薔伶對不起您!」她跪起來在床上磕頭。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