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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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麼?”她沖了過去。

     “你愛和多少男人上床都無所謂,但是我不會讓我的孩子繼續留在你的身邊!” 他要帶走孩子?這個想法閃過她的腦際,令她奮不顧身的拉住了他。

     “不!你不能把孩子帶走!” “放手!”他輕蔑地說:“你怕什麼?憑你的姿色,還怕沒有男人留種給你嗎?” 一時間,懊悔、後悔、恐懼,所有痛苦的感覺全像浪潮般湧向她。

     “沒有!從來沒有!”她緊緊抓住李哲襄,委屈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

     “我從來沒有和其他的男人有過關系;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

    我求求你!别拆散我們,我求求你!” 她的哭喊聲打斷了兩個孩子的夢,他們相繼發出了哭聲。

     “真的沒有?”此刻,李哲襄的心中在奏樂、在躍動,但他仍舊掩飾得很好,口氣仍是冷冷的。

     “沒有!沒有!”她流着淚說道。

     “那你和史蒂夫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你會在他的屋子裡?” “孩子餓了,可以先讓我喂飽他們嗎?”她哀求道。

     “哭,對小孩子來說也是一種運動;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說着,他把孩子又放回嬰兒床。

     “史蒂夫是……”她猶豫了半響,還是說了:“他是陳大哥的愛人。

    他們在一起已經很久了;我和陳大哥在人前是夫妻,但人後史蒂夫和他才是真正的‘夫妻’。

    陳大哥出了車禍去世後,史蒂夫無法再面對傷心地,所以回到美國。

    那幢屋子裡有他和陳大哥的回憶,所以他不想賣,才把房子交給了我;那天我也是第一次到那房子裡去,沒想到卻碰到了你。

    ” “沒有騙我?” “沒有!” 這次,李哲襄更加安心了。

     “我可以喂孩子了嗎?”她恨死自己的坦白,但是為了孩子,又不得不對他低聲下氣。

     他沒有回答,反而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着她。

     他的眼光令她雙頰酡紅。

     像在懲罰她似地,他一把将她摟進自己懷裡,俯下頭去吻她的唇。

    這個深吻中有着狂暴的熱情,完全不理會她的抗議和掙紮。

     他的舌頭探入她香甜的口中,另一手也伸入衣衫中撫摸着她的乳頭,一直逗着它們,直至挺立;要不是因為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他真舍不得放開她。

     “這隻是個警告。

    ”他壓抑住自己高漲的情欲。

    “你說的話我會去查證,最好全都是事實!現在好好的喂飽我的兒子。

    ” 話畢,他轉身離開,留下憤怒至極的羽霓。

     上帝!他真是可惡! 這一刻,如果她手中有把刀,她絕對會毫不考慮的刺進他的心髒;她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熱的? ♀♀♀♀♀♀♀♀♀♀♀♀♀♀♀♀♀♀♀♀♀♀♀♀♀♀♀♀♀♀♀ 李哲襄經過查證後,證明了羽霓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令他狂喜的是,他真的是她唯一、也是第一個男人。

     但在狂喜中仍然掩不住怒意——當初她幫着羽裳設下圈套騙他的事情,他永遠都不會忘。

     要他如此輕易地饒過她,那是不可能的。

     “喂!又在想你家裡的小女子了嗎?” 吵雜的酒店裡,李哲襄和郭威君顯然正樂在其中。

     他們是酒店裡的财神大老爺;是每個陪酒女人心目中的金龜婿,不過今天倒很反常,他們非但沒有叫半個女人來陪酒,而且還兩個人對飲。

     這要是傳出去,兩人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喝酒!少在我面前提她!“其實他是不喜歡由别的男人口中談到有關羽霓的一切。

     她是他的! 隻有他才可以談論她、才可以擁有她。

     這種既霸道又強烈的占有欲,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多久沒碰女人了?火氣這麼大?”郭威君壓低聲音說;“酒店來了一個很騷的‘波咪’,聽說夠勁得很,有沒有‘性趣’?” “你自己留着吧!”他毫不領情。

     雖然他們都換女人如新衣,但獨獨有個原則——不玩對方玩過的女人。

     “喂!你該不會是想為倪羽霓‘守身’吧?”他瞅着李哲襄。

    “難不成你這一次又認真了?你是上輩子欠了姓倪的嗎?怎麼會接連栽在她們姐妹的手裡?”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他瞪了郭威君一眼。

     “剛才你說的那個騷‘波咪’叫什麼來着?” “叫黛娜吧?怎麼?耐不住火啦?”郭威君露出個笑容,朝他擠擠眼。

     “神經!”他咕哝地罵了一句,招來大班。

     大班一見到這兩位财神爺終于有了動靜,笑得一張嘴幾乎合不攏,快步來到他們面前。

     “我要黛娜出場,至于我老弟,你找個夠味道的給他,所有的帳記在我這邊。

    ” “是!是!”大班巴結的笑道:“我馬上讓黛娜去準備。

    ” 大班一走,郭威君立刻露出滿臉疑問。

     “你又怎麼了?” “我隻是想玩個遊戲。

    ”他神色自若的。

     “遊戲?” “沒錯,一個遊戲!”他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朝吧台扔下一大疊小費後就大步離去。

     ♂♂♂♂♂♂♂♂♂♂♂♂♂♂♂♂♂♂♂♂♂♂♂♂♂♂♂♂♂♂♂ 羽霓看着熟睡中的孩子,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在她的細心照顧下,兩個孩子的生長情形比預料中好,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早産兒。

     但相形之下,她卻消瘦了許多。

     尤其孩子的胃口越來越大,吃奶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她的奶水已快不足孩子的需求了,所以在王媽的建議下,她也配合着奶粉哺育。

     自從那天起了争執後,她已經好些天沒有再見到李哲襄了,但他仍然每天都到嬰兒室來看孩子,隻是很巧妙地不是選擇在她睡時,就是她正在洗澡時。

     也許這樣最好,不是嗎? 不見到他,她的心情也就不會一直起伏不定。

     但是也不知為何,不見到他,她卻有了莫名的煩躁。

     不!煩躁不是因為沒有見到他,而是因為天氣越來越悶熱了是不是?她不斷給自己找借口。

     她躺回床上,閉上眼睛養養神。

     據王媽所說,她現在躺的這張床并不是客人用的,而是李哲襄的床。

     他怕客房的床不夠舒适、柔軟,所以才把床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