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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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間大步走。

     星星之火可燎原,更遑論是像羽裳這樣一身烈火的女人! 李哲襄整個身心全浸沉在羽裳為他帶來的激情中,像炸彈引爆般那樣壯觀、猛烈。

     他的雙手熟練而且輕松地為她除去束縛。

    他貪婪的眼光流連在她裸露的胴體上;他的唇更像是魔術師的化身,富有技巧而熟練地挑逗着她,引得她嬌喘連連、呻吟不斷。

     她擺動身軀,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愛撫;突然,他的吻、他的愛撫全都靜止不動了。

     她睜着意亂情迷的眼眸,微噘着紅唇。

    ”怎麼了?” 李哲襄眼中的迷亂神色逐漸轉為犀利。

     “你腰間的那顆痣呢?” 猶如一桶加了冰塊的冰水從羽裳的頭上澆下來,澆熄了她一身的欲火。

     “痣?!”她沒料到他居然連這小小的地方都注意到了。

     “我記得昨晚你腰間有顆痣。

    ”他特别強調”昨晚的你”這四個字。

     羽裳馬上用燦爛如花的笑靥将心中的震驚給掩飾過去。

     “我自小到大腰間都從未長過任何東西。

    你說!你昨晚和我在一起,心裡想的是誰?我不依!我不依!”說着,雙手又去為他解開上衣的扣子。

     “我叫司機送你回去。

    ”他的口氣冷得像冰。

     怎麼會這樣? “哲襄你——”羽裳急了、慌了。

     她可不能因為小小的一顆痣而壞了全盤大計;她不能讓任何人笑話她! “先回去吧!你忘了我昨晚有多累嗎?”他譏諷地說。

     “可是你答應過要讓我住進别墅的。

    ”她的話讓他心中大為反感,但仍不動聲色。

     “但我沒說過是今天。

    ”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她臉上那楚楚可憐的神情可能會讓任何男人無法不去憐惜,但他是李哲襄;他有他的原則。

     “我會叫李嫂把房間替你整理幹淨,然後再接你過來,現在我希望你乖乖的聽話,嗯?”他的口氣已亮起黃燈了。

     羽裳不是個笨得不會看臉色的女人;她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

    而且李哲襄已經向她求婚,就算她未能如願當上李家的媳婦,她也不會吃虧;整個情勢對她仍然是有利而無弊。

     “好吧!不過我希望早日搬進來陪你,而且一直到我們結婚之前,一定會不少的媒體記者會盯着我不放,我怕一個人無法招架得住。

    ” “老王!備車!” 對羽裳的話,他根本充耳不聞。

     羽裳憤憤地将衣服穿好,步下樓。

    臨去之前,她告訴自己,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内住進别墅! ♀♀♀♀♀♀♀♀♀♀♀♀♀♀♀♀♀♀♀♀♀♀♀♀♀♀♀♀♀♀♀ 黑眼圈加上浮腫的眼皮、蒼白如鬼魅的臉,羽霓對着鏡中的自己露出一絲苦笑。

     雖然陳朝綽一定不介意她再請假一天,但是她仍然打起精神,向張曉菁借了一些化妝品,上了點淡妝,掩飾自己那近乎病态的面容,準備迎向新的一天。

     既然一切都已無轉回的餘地,她就算自怨自艾又能如何?日子總要繼續過下去的,她不要做個生活的逃兵。

     最殘酷的夢魇已過,她要勇敢的面對未來的日子。

     就像平常一樣,她仍步行到公車站牌等公車。

     一輛火紅的跑車突然在她面前停住,她認出那是羽裳的車子。

     “上車!”羽裳像在避人耳目似地戴了一副特大的墨鏡,幾乎遮去她大半面容。

     她昨天斬釘截鐵地不要她這個妹妹,今天一大早就來找她,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羽霓倒想知道她又有什麼計謀。

     羽霓上了車,羽裳迅速地将車子駛離,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停下來。

     “羽霓,你是否知道李哲襄已經向我求婚的事?” “恭喜你!”羽霓強顔歡笑的。

     “羽霓,你還在生我的氣?” “這個問題對我已不具任何意義了。

    ”她的表情木然,心中卻翻騰不已。

     “羽霓!”羽裳臉上有着虛僞的悔意。

    ”我知道我不該利用你,可是我沒有其他的方法。

    ” “什麼叫做沒有其他的方法?”羽霓壓抑許久的憤恨一時間爆了開來。

     “你犧牲我一生中最珍貴的貞操來換得自己的榮華富貴,你于心何忍?我是你的親妹妹!唯一的妹妹呀!” “羽霓,我也不想如此,但我真的是過怕苦日子了!我要的是上流社會的榮花富貴;我要的是不必再為五鬥米折腰的日子;我要的是不必靠出賣自己才能換得溫飽的生活,這一切隻有李哲襄給得起,所以我隻有……” “隻有犧牲我的貞操來換取你所想要的一切?”羽霓明知一切已成事實,多說也無益,除了更加不堪外,還能如何?但是她卻壓抑不了那排山倒海的憤怒。

     “羽霓……” “姊!你今天來找我,不會隻為了表達你的愧意吧?” “是!我是來求你的!”羽裳明白一切不必再浪費唇舌;再怎麼掩飾都無法扭轉她們已決裂的姊妹關系。

    ”你知道我對外宣稱我是華僑子女,你和我是姊妹。

    我的婚禮——” “我不會參加!”憤慨、傷心的淚水滑下羽霓的臉龐。

     為了榮華富貴,羽裳連僅有的姊妹情份都可以抛棄,怎不叫羽霓落淚? “羽霓,你要了解我的苦衷,你不會怪我吧?”她故意用苦肉計。

     “不會!”她抹去淚水,挺直脊背;這眼淚流得一點價值也沒有。

     羽裳從皮包取出牛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