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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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動彈不得。

     送晚餐的時候,教授好心的解開她的繩子,讓她自己吃、也可以順便使用廁所;但是他威脅,如果她想逃跑,就别怪他接下來都綁着她。

     在松開她的那幾分鐘,教授緊跟着她,她根本沒有機會逃跑;然後在吃完晚餐後,她又被綁住了。

     奇怪,她們溫家的人最近怎麼和“成為人質”那麼有緣,先是姊姊、然後是她。

    不過姊姊顯然比她幸運一點,因為姊姊沒有被綁住,所以她可以想辦法逃;而她,卻被困在這裡動彈不得。

     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幾乎不能相信,但是被綁着一天了,她就是有再大的震驚,到現在也都過去了;她現在隻想着一件事:該怎麼讓自己脫困。

     教授想以她來威脅文權,也許交換文權替他做一些事,不管那是什麼事,肯定都不會是好事;會計帳上記載的資料……應該就是教授不可告人的暗帳。

    枉費教授在司法界還享有盛名,她絕不能眼睜睜看着教授逍遙法外。

     可是,有誰會知道她被關在這裡呢? 她曾經那麼嚴厲的指責他,他會原諒她嗎? 夜漸漸深了,整楝房子靜悄悄的,她試着移動椅子,希望可以靠近桌子,找到一些刀片之類的物品,那麼她就有希望可以割斷繩子;但是首先,她必須轉個彎。

     她面對着房門,背對着窗外,而書桌在窗戶邊,所以,她至少必須先轉個彎,才能看清楚書桌上有什麼東西;但是才轉了一點彎,她的眼睛正好可以看見窗戶時,一具身影突然站在窗戶外。

     溫雨華差點吓的驚叫出來,但是她的叫聲梗在喉嚨,雙眼一瞬也不瞬,隻是注視着那道身影。

     上鎖的窗戶難不倒他,他在看清楚鎖的型式後,從細縫裡塞進一根像鐵絲的東西,頂端的圓圈勾住鎖把,然後輕輕一拉,鎖輕易打開。

     他打開窗戶立刻跳進來,對着窗外先打了個手勢,才轉過身。

     她看着他走到她面前,他的步伐是那麼沉穩,彷佛什麼事都沒發生,直到看見他的手在幫她解繩子時透出微微的顫抖,她一直忍住的淚終于湧進眼匡。

     他在擔心她。

    即使他們吵架了,他還是擔心她;知道她被關在這裡,他親自來救她了。

     她講不出話,全部的精神都在努力自制,不讓自己真的大哭出來;但是當他将她的雙手從椅背中解放、又彎身去拆開綁着她腳的繩子,扶她站起來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地撲進他的懷抱。

     “文權!”她在他懷裡哽咽地低叫。

     “噓,别怕。

    ”幾乎在她抱緊他的同時,他也伸出手抱住她,低聲安慰着。

     他來了、他來救她了,他真的來了! 她緊緊的抱住他,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似的,激動的身軀甚至不斷顫抖,讓唐文權有股想殺人的沖動。

     不論松老想怎麼樣,他都不該把小雨扯進來,甚至那樣把她給綁起來。

    她隻是個毫無反擊能力的平凡弱女子,不是什麼十大槍擊要犯,而他居然像對待重刑犯那樣,把她的四肢跟椅子的四腳綁在一起! 可惡……他氣的想殺人! “你……你怎麼會來?”緊緊擁抱了半晌,她的情緒終于比較鎮定,才能清楚的問話。

     “待會兒再說,我們先離開這裡。

    ”他擁着她走向窗邊,她卻停下腳步。

     “等一下。

    ” “怎麼了?” “教授還在樓下嗎?”。

     “幾分鐘前,他出去了。

    ”而他向孫大中借來的五個随從,早就被他和阿蒼擺平。

     “那我去樓下拿一點東西。

    ” “什麼東西都比不上離開這裡重要。

    ”他拉開窗戶。

     “不行,我一定要帶那些資料走;文權,你讓我去拿那些資料好嗎?”她拉着他懇求,剛剛在他懷裡流的淚痕還挂在臉上。

    唐文權低聲詛咒。

     “你可以拿,可是動作要快,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

    ”她連連點頭,立刻想打開門,可是門從另一端被反鎖,她根本打不開。

     “我來。

    ”唐文權走過來,沒兩三下就開了門。

     溫雨華立刻跑下樓。

     她想問他怎麼開窗、怎麼開的門,怎麼讓那些精密的鎖失效,但那些可以等他們離開後再說。

     客廳已經被整理過,淩亂的文件也早已被收起來;那麼重要的資料,教授絕不可能放在明顯的地方,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