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通 靈 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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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不走還等什麼?” 雍郡王赧然一笑,站了起來,道:“也好,你是該回去歇歇了,不過,小關,過一兩天你就要着實地忙一陣子了!” 關山月微愕說道:“怎麼,王爺,有什麼事兒?” 雍郡王道:“高人榮回來了,帶回來大批虎鲨皮,你要不要去看看?” 關山月“哦!”地一聲道:“人榮回來了?幾時回來的?” 雍郡王道:“剛到家,人瘦了,也黑多了,風塵仆仆的……” 關山月道:“那難怪,這一來一往,再加上到了地頭那一陣忙,還能不黑,不瘦,王爺,我今天不去看他了,剛回來,總該讓他有個歇息的時候,過兩天我再來……” 雍郡王道:“可是我現在就恨不得把那玩藝兒……” 關山月道:“那還不容易?您畫張圖,找個得力親随跑一趟外城,讓他們日夜趕制,不惜代價,既然材料齊全,那還不是三五天的事?” 雍郡王道:“可是人呢?那玩藝兒要人去用它!” 關山月道:“這個我知道,王爺,我建個議,關于找人的事,您最好交給莫太平跟巴不韋,他兩個在江湖上人頭比我熟得多,要一流好手,可靠,就行了!” 雍郡王道:“那麼訓練……” 關山月拍了拍胸,道:“王爺,您放心,那是我的事!” 雍郡王笑了,推着關山月往外走,道:“好,好,好,你走吧,你走吧!” 關山月走了,雍郡王沒送他,雍郡王拐向後面看福晉去了! 關山月一個人過前院出了“雍王府”大門! 在路上,他又想今夜的事! 同時,那清麗,美好的倩影又浮上眼前! 而且,她那幾句話也在耳邊響起,那麼溫柔,那麼動聽,那麼大方,那麼…… 他再也想不出别的辭句來形容她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仍是想不通!真相,恐怕要等見面後才能揭曉了! 不過,那絕不會有什麼惡意,那怎麼會?她絕不會? 想着,想着,另一絲意念自心底升起,那是愧,那也是疚,因為現在浮上他的腦海的,是姑娘柳绡紅…… XXXXXX 讀書論壇獨家首發潇湘子掃描風雲潛龍OCR入夜,内城甯靜,“紫禁城”顯得更甯靜! 這兩個地方不比外城,外城除了宵禁的時間以外,任何人可以任意的熱鬧,任意的玩樂! 可是在這個地方不行,像“紫禁城”,沒有皇上的特準,誰也不準許在城裡騎馬,“紫禁城”騎馬,那是殊榮! 景山又叫“萬壽山”,在“神武門”内,距宮城之内不過百步之遙,它因明末祟祯皇帝吊死在海棠樹上而家喻戶曉! 在這帝制的時候,一直視景山為大内之鎮! 實際上,景山算不得山,而是當年築“紫禁城”,挖護城河時所積的土邱,周圍不過二裡,高也僅數十丈! 後山廣植樹木,殿台閣榭,無一不備! 山上的正門叫“北上門”,門裡有倚望樓之勝,山後的東邊門叫山左裡門,西邊叫山右裡門,中南向的是“壽皇殿”,“觀德殿”,“倚望殿”,“萬福閣”等。

     其他還有“興慶閣”,“求息門”等,都是沿明之舊制! 在京城一帶,誰想要看大内全景,那隻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北海”的白塔,一個就是“景山”!所以後來有那麼一首詩說:“雲裡瓊葉島,雲端白玉京,削成千仞勢,高出九重城,繡陌回環繞,紅樓宛轉迎,近天多雨露,草木每先榮!”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在這年頭,尋常百姓誰能被準許爬到這兩個地方去?隻有望塔望山而長歎了! 夜色中,景山的東麓一株已枯槁的海棠樹前站着個纖小美好的影子,那是姑娘胡飄紅!這株海棠樹,當年李闖破京時,祟祯帝就吊死在這兒,天怒人怨,海棠也悲憤而枯死! 胡飄紅今夜似乎加意地修飾了一番,下身穿一件綠色的八幅風裙,上身是一件墨綠色,大襟,寬袖的小襖,外面還罩了-件風氅,亭亭玉立,美得清奇! 可惜這株海棠已經枯死了,要不然花面兩相映,人面該比花面姣好十分,海棠它也得垂枝低頭! 胡飄紅那一頭青絲,梳得沒一根跳亂,嬌靥上,娥眉淡掃,脂粉不施,但妩媚明豔,自然的美酥人! 她兩隻玉手裡捏着一塊手絹兒,在夜色裡東望望西望望,模樣兒顯得有點躁急而不安! 想必,關山月遲了,大冷天,寒夜裡,她一張吹彈欲破的嬌靥都凍得發了白,他可真忍心讓人等! 瞧,就在這時候,一條颀長人影飛快地上了景山東麓,是關山月到了,胡飄紅櫻桃綻破,倏露笑容,美目中的光芒,是喜悅,還有點難以言喻的神色! “是胡姑娘?”關山月在幾丈外開了口! 胡飄紅忙一點頭道:“是我,關爺!” 關山月飛步而至,近前賠上一臉不安的窘笑,抱歉地道:“對不起,我來遲了,累您久等!” 胡飄紅嫣然笑道:“哪兒的話,我也剛到,先我還以為關爺被什麼事兒絆住了,走不開呢!” 關山月道:“不敢讓您空等,我既然說要來,就是天大的事兒,我也會把它暫時放下來赴您的約!” 胡飄紅深深一瞥,笑得好美好甜:“謝謝你!” 就這麼三個字,随即她微微低下了頭! 刹時間景山寂靜,關山月覺得很不安,他望着眼前久等受凍的胡飄紅,心裡也有萬般的不忍,輕咳一聲道:“姑娘,這兒風大,亭子裡坐坐去……” 胡飄紅擡起了頭,又是深深一瞥,柔聲說道:“謝謝你,我不冷,就站在這兒好了,這好,站在這兒,心裡再想着些什麼,至少令人有一種親切感!” 關山月微愕說道:“姑娘這話……” 胡飄紅回身瞥了那株海棠樹一眼,關山月隻覺得自己的心猛然往下一沉,她怎麼會說這種話? 他腦中電旋,輕咳一聲,改了話題:“姑娘,回營後,我一直很不安,想想,我該為日間的事向姑娘緻歉……” 胡飄紅道:“别這麼說,我正要向關爺緻歉,道謝,這也是我所以厚顔約關爺來這兒的原因之一,對于傅郡主,我不敢置評,她自幼生長權門,多少染了些官場習氣,而且也難免嬌慣任性,這似乎是每一個生長權門的兒女的通病,真說起來,她不失為一個好姑娘……” 微微揚了揚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