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敵 與 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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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轉告他,有人告密,他窩藏飛賊……” 關山月“哦”地一聲,道:“有這回事兒?不會吧,我看他挺老實的……” “老實?”那為首大漢冷笑說道:“越是看來老實的人,越他娘的不可靠!” 一揮手,喝道:“統統給我搜!” 他身後五名大漢一哄而散,分向各屋中撲去! 他自己則帶着兩個人直奔關山月而來! 這時,關山月房内閃出了婁四,那三個人未料到屋裡還有人,一驚停步,手剛撫上刀柄,婁四已然拱手笑道:“老朽‘京華武館’婁四,請問諸位是……” 那為首大漢兩眼一翻,道:“爺們是‘侍衛營’的,讓開些,爺們要搜!” 婁四忙道:“原來是侍衛營的老哥們,這位,老朽是‘京華武館’的,這位姓關,是老朽的朋友,請諸位……” 那為首大漢瞪眼說道:“我不認識什麼‘京華武館’不‘京華武館’,你兩個都給我閃開點!” 敢情,“京華武館”的招牌不靈,他不買帳! 本來是,“侍衛營”的人,買過誰的帳?就是王公大臣他們也未放在眼内,說完了話,那大漢帶着人要闖! 婁四好不尴尬窘迫,一時沒了主意! 關山月突然一聲輕喝:“三位,給我站住!” 那三個一怔,關山月緊接着說道:“三位要搜什麼?” 那為首大漢道:“搜什麼?搜飛賊!” 關山月道:“我不以為飛賊會等在這兒讓諸位搜,再說,像諸位這樣拿飛賊法,恐怕一輩子也拿不着飛賊……” 那為首的大漢臉色一變,剛要說話! 關山月已然又道:“我可以讓諸位搜,搜着了,我沒有話說,要是搜不着……” 那為首大漢道:“搜不着爺們拿你當飛賊辦!” 關山月雙眉微揚,笑道:“敢情吃糧拿俸的都是這麼不講理,那諸位還是别搜的好!” 那為首大漢挑了眉,這時,一名大漢由查桐所居東屋中奔出,懷裡抱着那床血漬斑斑的棉被,叫道:“領班,你瞧,這被子上有血!” 那為首大漢回目一望,臉色大變,剛一聲冷笑,而,偏偏有個眼尖的又瞧見屋裡炕上關山月的那把長劍,忙一指又道:“領班,快瞧,那兒還有把劍!” 那為首大漢往屋炕一看,臉色更難看了,當即怒笑說道:“今兒個拿飛賊,明兒個拿飛賊,如今飛賊當面卻險些失之交臂,小子,你的膽子不小,窩藏你的都跑了,你卻還敢大搖大擺地在這兒站着,跟爺們吹胡子瞪眼……” 關山月側顧婁四,道:“婁老,看來今夜是有理講不清了,你請吧,明天……” “請?往哪兒請?”那為首大漢一聲冷笑,喝道:“來人,都給我拿下!” 他一聲吆喝,如狼似虎的奔過來四個! 關山月笑道:“婁老,你最好别插手,請往後讓讓!” 婁四如今又驚又急,雖然有一肚子話,卻沒工夫說了,當下一咬牙,隻得閃身躲向關山月背後! 适時,那四個已然奔到,四隻鐵掌齊遞,向關山月當胸便抓,關山月笑說道:“不給你們點厲害看看,你們會以為百姓永遠好欺負!”話落,擡手,隻那麼一揮! 隻那麼輕描淡寫的一揮,那四個可吃足了苦頭,大叫一聲,一起暴退而回,各以左手握右腕,右腕上,指痕宛然,紅腫起老高一塊! 這一手驚人,而且立震全場,那為首大漢怒笑說道:“好小子,膽大得包天了,竟敢拒捕,夥計們,活的逮不住,死的也是一樣,大夥兒上!” 他那裡剛揮手,關山月突然冰冷說道:“朝廷養着你們,簡直是糟蹋公糧,我話說在前頭,你們哪一個敢動刀,我先斷哪一個的手,不信就試試看!” 誰肯信?除了那四個一隻右腕已經擡不起來沒動之外,另四個包括那為首大漢在内,“嗆!”地一聲已抽出了佩刀! 關山月揚眉說道:“忠言逆耳,哪一個不想要手就先上吧!” 話聲方落,那為首大漢厲笑一聲,道:“爺先上,你也試試看!” 掌中刀一掄,向着關山月左肩斜劈而下! 這大漢在刀上頗見造詣,佩刀帶起一股刀風,雄渾、淩厲,其聲勢怕人,确不等閑! 關山月哂然一笑,道:“那麼,是你的不想要了!” 容得刀鋒近肩,身形突然後移半步,那刀尖突地一聲,由胸前掠下,僅差毫發落了空! 那大漢一驚,剛要翻腕上撩! 關山月一聲冷笑,左掌猛砍而下! 隻聽殺豬般一聲大叫,“嗆!”地一聲鋼刀墜地,那大漢抱着右腕蹲了下去,疼得臉上變了色,蹲在雪地裡頭上還直冒汗,想是那隻右腕已經完了! 這一來,那另三個拿着刀吓呆在那兒了! 關山月擡眼一掃,道:“還有誰願意再試試?” 誰還敢再試?誰願意拿自己的腕子開玩笑? 那另三個互觑一眼,一句話沒說,上前攙起了那為首大漢向後退去,那為首大漢狠狠地瞪了關山月一眼,道:“朋友,好本領,隻是,你若有膽你等着!” 關山月笑道:“你放心,一時半刻我還不會走!” 那為首大漢猛一點頭,道:“那好,咱們走!” 說完了話,刀也不要了,帶着人轉身走了! 望着那八個背影消失在前院夜色裡,關山月笑道:“婁老,你可以走了!” 婁四由他背後轉了出來,挑拇指,道:“老弟,好身手,我走南闖北這多年,像你老弟這身手,是我生平所僅見,高,高,隻是……” 眉鋒微皺,接道:“老弟,你這禍闖得可大了,‘侍衛營’的人平日作威作福,橫行霸道,不可一世,他回去一叫……” 關山月搖頭笑道:“婁老,我不在乎,我如今有兩位阿哥撐腰還怕什麼?” 婁四當然懂這話,忙道:“老弟放心,我這就回去找人往宮裡報一聲去,請二阿哥下個令,諒‘侍衛營’的不敢生事,老弟,我告辭了!”說着,一拱手,匆匆地走了! 關山月笑了,轉回了身,走向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