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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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督帥目光一凝,道:“别是有人意圖嫁禍我這‘督帥府’吧?” 李德威心頭一震道:“别人草民不敢說,但草民可以保證‘窮家幫’絕不會。

    ” 楊督帥搖頭說道:“我倒不是指‘窮家幫’,眼前‘長安城’裡不是聚集了各路的人物麼,他們不能師出無名,總得找個藉口……” 李德威淡然一笑道:“督帥,他們若是要進犯‘督帥府’,是不需要找任何藉口的!” 楊督帥道:“那也許他們别有用心。

    總之……” 李德威兩眼忽閃寒芒,道:“有人侵入督帥府了……” 話聲未落,院子裡倏地響起兩聲悶哼,随聽有人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 楊督帥站了起來。

     李德威伸手一攔道:“容草民看看。

    ” 走過去開門走了出去。

     隻見院子裡兩名督帥府的護衛,正圍着一個臉色闆闆的白衣人苦戰。

     兩個護衛使刀,那白衣人使的是一柄長劍,一招一式頗具威力,逼得兩個護衛連連後退。

     兩個護衛身手不錯,但吃虧在胳膊上又帶了傷,不免有點心慌急躁! 隻聽楊督帥在身後說道:“此人什麼來路?” 李德威道:“草民一時還看不出……” 說話間一名護衛猱身疾進,一刀砍在白衣人左肩上,這下應該是整條臂膀立即落地才對。

     誰知理雖如此,事卻不然。

     那名護衛像是一刀砍在了棉花上,“噗”地一聲,既未見白衣人的臂膀整條落地,也未見皮破肉綻流一點血。

     李德威看得雙眉為之一揚。

     隻聽楊督帥道:“這是什麼功夫,竟能刀槍不入?” 李德威道:“容草民看看……” 一頓揚聲說道:“二位閃開,放他過來。

    ” 兩個護衛立即收刀後退,那白衣人則立即仗劍往李德威跟楊督帥立身處走了過來。

     李德威目中威棱逼視,道:“閣下哪路高人?” 白衣人像沒聽見,依然仗劍往前走,兩眼直愣愣的,連轉都不轉,眨都不眨。

     辛德威兩眼寒芒忽又一閃,道:“督帥,‘白蓮教’的邪術……” 一句話還沒說完,那白衣人忽地仆倒在地,頓時失去了蹤影! 白衣人是不見了,适才白衣人仆倒地上多了個白紙剪成的小人,手裡拿着一把劍,模樣跟白衣人一樣。

     李德威微微一怔,俯身拾起了那紙人。

     隻聽楊督帥笑道:“李大俠好厲害,一句話便破了‘白蓮教’的邪術,看來邪術畢竟是邪術,一經道破便現了原形。

    ” 李德威可不這麼想,他明知“白蓮教”的邪術絕不是一語道破就能破除的,這白衣人突然仆倒得奇特。

     他拿起紙人仔細看了看,那白紙剪成的紙人上看不出什麼,沒有破洞,便連個污點也沒有。

     他堅信“督帥府”裡有高人,而且很可能就是那易容化裝而來的那位神秘人物。

     可是楊督帥不承認,也無可奈何,自也不便一步緊似一步地逼問。

     照實際情形看,楊督帥絕不可能不知道那神秘人物進了府,既然知道卻堅不承認,這就令人費解了…… 心念轉動間,隻聽楊督帥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那畢竟是難以勝正,本帥督軍多年,殺賊無算,不敢說浩然正氣,就憑這點煞氣上,諒他們也不敢犯我。

    李大俠請裡頭坐坐吧!” 李德威明知楊督帥有心輕描淡寫,一言帶過,他當即說道:“草民不坐,如今警兆已生,他們很可能接二連三來犯,督帥府是西五省發号施令所在,督帥一身系五省之安危,草民不敢輕忽大意,更不敢耽擱,督帥府外草民要重新布署一番,草民告辭。

    ” 他是說走就走,施一禮,騰身破空而去。

     楊督帥仰望夜空,臉上有一種奇異的表情。

     口口口 李德威一出“督帥府”,雲霄便從暗隙中迎了出來,抱拳說道:“少俠出來了。

    ” 李德威看看雲霄的神色,聽聽雲霄的話,心知雲霄剛才并沒有發現有人侵入督帥府。

     其實也難怪,“白蓮教”用的是邪術,來無蹤,去無影,雲霄如何能發覺! 他點了點頭,把見楊督帥的經過說了一遍。

     靜靜聽畢,雲霄叫了起來:“這麼說那位神秘人物果然是位高人!” 李德威搖頭說道:“我不敢說破除‘白蓮教’邪術的,是不是他,事實上我在那個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