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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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你意思是我水性楊花喽?” 那跟水性楊花又有什麼關系啊?他放棄與她溝通了。

     “靠,你們男生最色了知不知道?” 是嗎?那麼眼下他和她的情形,不知道是誰比較色哦? “想靠近我?”她揮了揮代表暴力的拳頭。

    “去吃屎吧!” “是是,我了解。

    ”所有想越雷池一步的男性同胞,下場比照古有志辦理。

     耿玉宇是個外形亮麗得令人點頭贊賞的女生,同時,也是個脾氣暴躁得令人搖頭歎息的女生。

     “呃,學姐,請問你是不是可以……”他含蓄地請示,不解她為何突然一動也不動。

    她甜馥馥的馨撩得他的額際、面頰,亘至耳根子俱是一片熱燙,猶如燒不盡的野火猖狂地焚向草原的盡頭。

     “靠,腳麻借趴一下而已,你臉幹嘛紅成那樣?”她使壞地掐捏起他的薄面皮。

    “以前好像也遇過一個跟你一樣含蓄的男生,她幫我撿回了……媽的!”她細細端詳他的五官:“還真長得亂像一把的!” 好像?她的不确定用語實在令他啼笑皆非。

    就算距事情發生也有好一段時間了,但一生中能讓别人撿到“失裙”的機會畢竟不會太多吧?她居然還有些遲疑—— “咕……”一串詭谲的聲音不期然地自她與他相貼的身形之間竄出。

     “學姐?”對于專擅執掌中饋的歐陽逐來說,這樣的雜響他再熟悉不過。

    “是又餓了,或是……” “笨蛋,當然是沒吃午餐啊,廢話!” “節食嗎?”他狐疑,她已經挺瘦了不是嗎? “媽的,你不會真當我的體型像豬吧?”她同他大眼瞪小眼。

     “我有嗎……”他被她颠三倒四的思考方式搞得昏花。

     “起來起來起來!靠,你難道打算繼續窩在桌子底下度過餘生嗎?”耿玉宇大嗓門地斥喝着。

     也不想想是誰号稱腳麻又忘情地在這種小地方與他争辯些有的沒的……“但你總得先起身吧,學姐?” “媽的,為何我要?”一副他不懂得敬老尊賢。

     “記得嗎?學姐,壓得我動彈不得的人是你。

    ”發覺她的健忘實在有那麼一點點無可救藥。

     ———————— 敞着簾布的落地窗透亮着清澈的天藍;典型南國的冬季,幹幹地冷、徐徐的陽光,不若北地那種窒死人的陰晦和粘答答的潮濕。

     學生會辦的附屬廚房裡,歐陽逐正按着私房筆記試做新習得的點心;耿玉宇照往例,依舊在一旁做永不長進的觀摩。

     她總愛盯着他做菜的身影直瞧。

    不為什麼,僅僅覺得他在廚事上的優遊自得很讓人迷戀……媽的,就和小女孩崇拜天王級偶像的心理是差不多的。

     該怎麼形容呢?阿JOE學弟乍看是個……嗯,存在感不重的人,即使好相貌的他期考成績一向位居頂尖。

    一方面是因有個鋒芒過度燦耀的兄長,亮度之高甚至掩翳了原該屬于小弟的天空;二方面則源于他的低調與内斂,幾乎将老莊的無為思想應用得徹底了,可他似乎并不在意且始終安之若頤、溫吞不躁的,總以自己的步調生活。

     “歎,學弟。

    ”她托肋望着他,以一款頗為困擾的神情。

     相較于歐陽還的活躍與豐采,他算是不大惹人注目的,或者說,他其實也不願被注目?可她卻時時感到缺他不可。

    比如空氣,看不見、觸不着,但卻是重要。

     “什麼?”歐陽逐一手抱着鋼盆,一手戴着膠套翻揉着裡邊的紅豆沙。

     “喜歡一個人會有什麼樣的感覺啊?”耿玉宇苦惱地問道。

     當場令他怔傻了五秒左右! “之前我問我妹呀,她竟說這種問題很沒營養,叫我自己慢慢參悟,媽的,我就沒她那麼聰明,所以才問的啊。

    ”她繼續抱怨。

    “靠,哪一家的妹妹像她這麼薄情寡義的?” “那麼,學姐有什麼感覺?”她試圖讓自己别笑得那麼僵。

    所有的預感都告訴他,她口中的“一個人”,可以是任何人,卻不會是他。

     她鳳眼睦瞪。

    “我先問你的那,媽的,幹嘛又把問題丢回來給我?” 他将切碎的糖漬栗子撥進盆裡,加入适量的水和洋菜粉;悠然的動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