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火窟捉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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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尋覓勢已無及,就此放手麼?海雲又不甘心。

     正在進退兩難,突然一聲霹靂巨響,震耳欲聾,整座房子和克面都搖撼起來,梁柱“吱吱”作聲,沙塵漫空下落,眼看房屋境快倒塌。

     但在這一聲巨響之後,全莊竟再也聽不到爆炸聲音,隻剩下“獵獵”燃燒聲,天他仿佛突然安靜了許多。

     海雲知道這是火王莊地底埋伏最後一次的爆炸,再留下去,必遭大火吞食,難免葬身火窟。

     他隻好放棄搜索,決定暫時退出任外,誰知就在舉步跨出房門的刹那,忽然瞥見牆上那幅“寒江垂釣圖”有點異樣那漁舟的艙篷,怎會掀開了? 艙中有個鑰孔,試一試,正與那柄鑰匙吻合。

     海雲喜出望外,立即投鑰匙孔,輕輕一轉動,對面書櫥竟自動移開,露出一個暗門。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海雲大步奔了過去,探頭向裡望望,門内有石階,分明正是秘室甫道,但下面漆黑一片,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音,于是以手掩口,揚聲叫道:“白玉香,快些出來!房子快燒塌了。

    ” 叫了兩三遍,下面毫無回應。

     海雲低頭跨進暗門,忽又覺得不對,順手取了一隻矮椅,輕輕擲了下去。

     那矮椅沿着石級滾落,轉瞬到底,并無異狀。

     難道白玉香果真已經逃走了麼?難道秘室另有出口? 海雲把心一橫,“掙”的一聲,從胸前摘下了“雙镝劍”,一沉身,向市道内疾掠而下。

     腳落實地,突聞一聲冷笑,火光倏閃,一股烈焰迎面射了過來。

     海雲駭然大驚,急忙旋身,人如陀螺般一轉,就勢脫下了身上那件灑濕了的破棉襖。

     棉襖雖濕,也已着火。

    海雲一手提着燃燒的棉襖當作護身盾牌,一手執劍,猛沖過去。

     甫道中地幅狹窄,不易閃避,白玉香又自恃“毒火噴筒”威力霸道,隻道必然得手,萬不料對方竟會反撲,鉻愕間,劍鋒已到胸前。

     “掙”的一聲響,一劍正中心窩,但白玉香分毫未傷,反而飛起右腳,向海雲小腹踢來。

     海雲也忽略了白玉香身上有件刀劍不入的鐵皮衣,一招無功,立即沉臂收劍,欲求自保。

     誰知就在地撤招收劍的刹那,忽聽白玉香慘叫了一聲,抛掉毒火噴筒,雙手抱着右腳,痛得亂蹦亂跳,直不起腰來。

     海雲怔了怔,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沉臂撤劍時,忘了自己手中是柄設計奇特的“雙搞劍”,前面一端揚起,後面一端自然下指,白玉香一腳踢過來,無巧不巧,正踢在後端劍尖上,難怪要亂叫亂蹦了。

     海雲何會想到“雙镝劍”具有如此妙用,當下得理不饒人,欺身上步,将那件正在燃燒的破棉襖。

    摟頭蓋臉向白玉香反罩了過去。

     白玉香腳背已遭劍尖洞穿,頭臉再受毒火灼燒,上下不能兼顧,狂吼一聲,反身奔回秘室,“蓬”的閉上了室門。

     那室門厚達數寸,鑄造得頗為堅固,若想破門而入,勢必要耗費許多時間,地面火勢漸漸逼近,事實上也來不及了。

     海雲并不做那耗時費力的傻事,解下腰間口袋,将一袋“鋸木粉”全部傾倒在門下空隙處,然後拾起“毒火噴簡”,對準鋸木,按下機鈕。

     火光一閃即減,但不片刻,門隙間便湧出陣陣濃煙。

     海雲冷笑道:“姓白的,你燒傷我龍二叔,我也讓你嘗嘗煙熏火烤的滋味,是英雄你就别出來。

    ” 說完,掠出甫道,越窗而去。

     小龍迎道:“找到了沒有?你進去這麼久,真把我急死了。

    ” 海雲道:“白玉香的确藏在莊中,但他有鐵皮衣護身,又有歹毒火器,不易得手……” 小龍道:“被他脫逃了嗎?” 海雲微笑道:“他逃不了。

    咱們耐心地在此守株待兔吧!” 接着,向山林望了望,又道:“樹林那邊沒有動靜麼?” 小龍搖頭道:“一點動靜也,他們隻怕早走了。

    ” 海雲皺皺眉道:“現在天還沒有亮,他們怎會就這樣消聲匿迹走了……” 話猶未畢,忽聽一聲凄厲的慘嚎,一團火光從莊内滾了出來。

     那是粉魔白玉香,但這時的“粉魔”卻已變成一團火球,混身衣履盡燃,滿地翻騰亂滾,慘叫連聲,畢目驚心。

     小龍急忙道:“海大哥,補他一劍吧!别讓他再叫了。

    ” 海雲點點頭道:“便宜了這匹夫。

    ”劍芒一閃,切斷了白玉香的咽喉。

     兩人用沙土撲滅餘人,撕去焦燒的外衣,果見白玉香貼身穿着一件閃閃發亮的“鐵皮衣”。

     那狀如坎肩的鐵皮衣,是用細軟的鋼絲織成,雖經烈火的灼燒,仍光潔如新,分毫無損。

     小龍贊道:“果然是件寶衣!” 海雲道:“寶衣雖可防身,卻不能恃以為惡,白玉香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才得到這件寶衣,結果仍難逃一死。

    ” 小龍道:“這就叫做‘天賜至寶,唯有德者居之’。

    ” 海雲微微一笑,道“别再謅文了.東西雖然到手,咱們還得去挨老爺子的罵哩!” 小龍也笑道:“老爺子若知道鐵皮衣已經到手,高興還來不及。

    那會再罵人?” 他一面說着,一面動手去解鐵皮衣,但那鐵皮衣緊緊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