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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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意外多加的戲碼,我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上頭,你知道嗎?” 美國待久了,就會想念台灣美味的小吃,趁來台灣看女兒的機會,總得滿足滿足這貪吃的胃,省得到時候回了美國,胃又犯起思鄉病,那可就沒處醫了。

     意思是審核通過了? 揚起愉悅的笑容,官禦破生平第一次這麼狗腿,“是,今晚我就打電話給我母親,請她跟您談詳細的情形,事情半個月内辦妥,謝謝丈母娘、丈人成全。

    ” “行了,既然你要當好男人,就到廚房去幫點忙吧,我和豪格要在這裡小睡一會兒,飯煮好了再叫我們吧!”語畢,望母拉了拉老公的衣袖。

     後者會意地連忙展開胸膛,當場變成了老婆舒服的睡床,然後兩隻大掌蓋上老婆的肚子充當棉被,接着自己也往沙發上一靠,形成了一幅鴛鴦交頸的畫面,呃……雖然用大熊抱小白兔來形容比較恰當,但夫妻嘛…… ΩΩΩΩΩ “媽咪,我不嫁!” “你說這是什麼話,人家禮車都到門口了,你還使什麼性子?”望母和官映荷七手八腳的硬是把新娘禮服往望晴苗身上套,望母手上還拿着一大袋的化妝用品。

     “不要就是不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一大早起來房間就變了樣,到處都看得到俗又有力的大紅色離字,還有這套禮服是從哪裡變出來的?昨天我明明沒看到它!”拉扯身上的蕾絲禮服,望晴苗企圖把它扯破,看看能不能因為新娘禮服毀壞而将婚事順延。

     使勁地往女兒不規矩的手臂用力一拍,望母拿起一雙月牙白的禮服手套套住女兒發紅的手。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當然要照習俗貼囍字,俗是俗了點,忍耐忍耐就過去了。

    至于這套禮服,逼婚這件事要辦得好,哪能漏餡讓你瞧出端倪,連味道都不可能讓你聞到!”語畢,望母拿起粉撲沾滿了蜜粉,在望晴苗的掙紮下,她臉偏到哪,望母就往那撲上一層粉,好在女兒皮膚好,不用多上一層粉底,要不就折騰死她了。

     随便撲個粉後,望母又拿起一條口紅,扣住女兒的下巴。

    “閉嘴!”把口紅當毛筆寫,上頭勾了兩座山形,下頭也勾了兩座倒山形,女兒嘴小,兩筆一畫就把唇塗滿。

     好不容易母親放開了手,望晴苗連忙大叫:“逼婚!這又是怎麼回事?破已經答應我一年後再結婚的,你們怎麼可以來這招!”無奈裙襬過長,望晴苗無法順心地來個一百八十度向後轉開罵動作,隻好朝着鏡中母親和映荷的身影亂咆哮。

     “人家是答應你沒錯,但重點是你母親我和親家母可沒答應。

    ”望母邊說邊抄起頭紗就往女兒頭上罩,也不管具不具有美感,能遮住臉就可以了。

     她可是很夠義氣的沒供出唆使犯罪的主謀,現在女兒這樣子就已經夠番了,要是讓她知道未來的丈夫是導演這一切的藏鏡人,那結婚後她也别想耳根子清靜了,女兒一定會包袱款款跑到美國跟她同居,她可不想整天聽女兒碎碎唸。

     “啊啊啊!你們不可以這樣!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耶,沒有人聽從父母之命結婚的,你們不能幹涉我的婚姻自主權!”想扯下頭上讓她視線蒙眬的頭紗,無奈母親速度夠快,已經夾了好幾個小發夾在上頭,這一扯可是差點疼到讓她的眼淚飙出來。

     “什麼婚姻自主權,你這個滞銷的衰女我老早就想清出去了,現在難得出現一個不嫌棄你的衰運又愛你的多金溫柔男子,當然要馬上把你掃地出門,省得我在美國還要三不五時打電話來确定你的小命還在不在。

    ”接過官映荷遞來的捧花,望母邊說邊撚起化妝台上用剩的緞帶,把捧花綁到女兒的手上,“順便”也把女兒的手給綁了起來。

     感覺母親綁捧花的動作像綁粽子般粗魯用力,望晴苗吃疼的低頭一看,這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被母親給綁了起來,于是她連忙掙紮喊道:“媽咪,你這是在幹什麼?趕快放開我的手啦!” “我這是在逼婚,逼婚你懂不懂?逼婚就是可以不經當事人同意把人丢到禮堂去喊我願意。

    你這雙手一點也不規矩,綁起來才好辦事,而且瞧你這掙紮的模樣,實在像極了被人強迫的新娘,夠味、夠有趣。

    ” 粗魯地把女兒左右轉了一下,她檢查哪裡還有疏失。

     “待會兒到禮堂去的時候,記得要搏命演出,你這一生穩定,就這一場婚禮了,搞得熱鬧點,将來回憶起來比較好玩。

    ”語畢,望母欣賞起自己的鬼斧神工,沒想到她竟然可以把一條亂動的毛毛蟲打扮成一個大美女,這種“完全變态”的進化手法也隻有她創造得出來,呵呵。

     “我不嫁!我不嫁!我說了我不嫁啦!”眼見事實快要造就完畢,望晴苗趴在化妝台上耍賴兼生氣。

     “我說你得嫁你就給我嫁,少在這裡啰唆!”賞了女兒一個爆栗子,望母眼神一瞥,示意一旁親家母派來的逼婚助手──女兒未來的小姑幫她把人給架起來。

     “你們做什麼?我不要,我不要──救命啊!破!”眼見自己被人一左一右地架了起來,望晴苗放聲尖叫。

     “哼哼!小破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叫也沒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到禮堂見面去吧!”把男主角的處境形容得跟被害人一樣,讓被害人覺得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同舟共濟,被害人這一輩子到死都不會懷疑身旁的那個人就是兇手,這招美國電影常常在用,她早就學到精了。

     “不要啊──啊啊啊──”望晴苗猶在做垂死的掙紮。

     “不要也得要,都二十五歲的老女人了,你有什麼資格說一年後再結婚?有人要就馬上把自己嫁出去了,少在那裡妄想什麼羅曼蒂克的一年戀情。

    ”望母斥責女兒的任性。

     “我不依啦!”努力的扯着手,看看能不能把手掙脫出來,可沒想到手沒掙脫,緞帶倒是愈勒愈緊,連捧花上頭的花瓣也掉了一地。

     “少給我廢話!”又賞了女兒一個爆栗子,望母和官映荷同心協力地把女兒給丢上了車,門一關,望母便朝司機喊:“一路上不準給我停車,不管新娘說什麼,就算是裝死也給我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