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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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的好。

     除了每五分鐘會丢出毒害人的言語,每十分鐘會做出吓人心髒的舉止外,她是個好女人口利思晟如此認為。

     ★★★ 做人不能太熱心!淩晨五點崔心婷聽到鬧鐘響時,第一個念頭這麼轉着,昨天一時心軟,答應了一筆生意,一個女孩一早要搭六點的飛機飛美國,車行找不到其他女性司機可以出車,千求萬纏地要她幫忙。

     唉!雖然不想賺那麼辛苦的錢,可是想到女孩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覺,就當是做好事般答應了,都怪這個社會太亂,身為一個女子,像她一樣從小學就練跆拳道、空手道、防身術的,有時候那還覺得最好有把黑槍比較夠力,也就難怪一般弱小女子心惶惶了,再這麼亂下去,可能醫院的變性手術會生意興隆,怕成為弱勢的女性,幹脆上醫院變件免除後患算了。

     迅速地刷牙洗臉穿上外套,往樓下走去,發現廚房亮着,滿室的烤面包香味。

     「小利!你失眠啊?」難道是聽到靜娟懷孕了,受不了打擊嗎?「你不會那麼白癡吧?一心妄想野狼凱像悶騷濤一樣,娶個老婆回家當聖女。

    」 利思晟狠狠地瞪她一眼,總是非講些不堪入目的話才高興似的,順手把烤面包夾上煎蛋,切成三明冶,用紙包着,拿起保溫杯,遞到她面前,「帶着路上吃,别開快車。

    」 「謝啦!」崔心婷接過早點,冷不妨在他頰上獻上一吻,飛快地沖出去。

     利思晟無奈地抹幹臉頰,也不知道她什麼心态,當真早晚對他獻吻,也許對她而言,吻頰是一種招呼方式吧,這女子完全不管别人的眼光,自然也不會在乎他怎想了,她總是我行我素。

     不過實際上,她也沒外人傳說得那麼放浪,搬進來一個半月了,除了言語不忌,一些肢體動作放得開,很自然地對他勾肩搭背外,就是應觀衆要求吻他的頰而已,那純粹是遊玩,全然沒有一點異樣色彩,不明白為何關于她的傳言卻難聽得很。

     他輕歎口氣,何必想些無用之事,難得休假天,再回去補個眠! 不正經的女子,隻有她才會有那麼不堪的念頭,好心準備早餐給她吃,居然被說成心理不平衡失眠。

    她才心理不平衡,總把男人想得非常不堪,男人在她眼裡不是智障就是低能。

    奇怪的是追人卻又能和她看不起的男人處得來,沒有男人不喜歡她的,不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或純友誼的喜歡,她都能輕易得到。

     她是個像風一樣的女子,無法捉摸。

     ★★★ 台灣的天氣實在折騰人,前兩天冷得很,所以一早出車,她在冬衣裹穿了衛生衣,哪知太陽一出來又熱了起來,崔心婷九點多一進門,就不住地用手搧風,并橫身一倒,躺在沙發上跷起腳擱在椅背上。

     利思晟由樓上下來,看了她一眼,臉頰有點紅紅的,「怎麼了?發燒嗎?」他很自然地走到沙發前,伸手探她的額頭,溫度是高了一點。

     「你要喝水嗎?順便幫我拿冰水,好熱。

    」 利思晟看了她一下,她穿了冬衣,但今天氣溫偏高。

    那麼她熱得體溫高,不是生病了。

     「熱就換件衣服,别總喝冰冷的飲料,對腸胃不好。

    」身為醫生,他非常注重正确的飲食習慣,而她的飲食習慣在他眼裹是負分。

     「懶得換。

    」反正又不出門了,在屋内隻要不動來動去的,也不至于太熱,把剛從外面活動感受的熱降低就好,不過耍他順便拿一下,舉手之勞而已,卻在那邊唠叨起來。

    煩! 利思晟到廚房倒了冷開水給她,「冷水比較溫和。

    」 她接手過後,他就上樓進她房間,拿她秋天的襯衫下來,娟娟說她好逸惡勞,卻沒想到她懶到這種地步,連換個衣服都懶,更不用說她常常沒吃飯的理由是懶得吃了。

     「換上吧!别在那邊自讨苦吃。

    」他把衣服遞給她。

     崔心婷懶懶地看衣服一眼,不為所動,她就是懶得動,怎麼這人如此無聊? 利思晟看不過去,把她拉起來,将她的套頭運動服拉過頭脫下,棉質衛生衣領口低,雪白高聳的酥胸現出誘人的溝,他調開眼光,替她套上襯衫,不自主地臉就紅了起來。

     「自己扣!」他背過身去。

     崔心婷自始至終都冷眼看他,他以為他是誰?神父嗎?八成是,才會這一個半月來,每天當她是迷途羔羊一樣,殷殷勸誘着。

     「定性不夠就别亂來,等一下流鼻血又要怪我随便,抱歉啊!我不知道今天你想重溫舊夢,所以裹面多穿了一件。

    」她逗弄地說着。

     「妳!」他不高興地轉過身來,「妳明知道我的用意,為什麼總要刻意弄歪了?」 「對不起!不知道誰腦筋歪了才會做事做一半的哦!」男人!總是有辦法把過錯推得一幹二淨,自己不專就說老婆不長進,結了婚就成了黃臉婆。

    腳踏兩條船又說女人緣太好,也不是他故意的,沒辦法嘛!女人就是喜歡他,崔心婷不以為然。

     利思晟轉過身來,半蹲在地上,面無表情地扣好她衣服的扣子。

     崔心婷忍不住地笑了出來,「三八兄弟!有什麼好氣的,不過就是不領你的情而已,修養真差。

    」她拍拍他紅透的臉頰。

    「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像我的保母韓姨,像個老媽子似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