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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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各大報皆以大篇幅争相報導“安氏集團”倒閉,而負責人同時身為立法委員的安宏攜家帶眷、潛逃出境的消息。

     一早從被窩便瞧見這驚天動地的消息,陳盈君梳洗一番,便拎着報紙想去向司徒白魏問個究竟。

     到了司徒家,氣氛一如平常,沒什麼特别的地方。

    和小媽她們寒暄幾句之後,陳盈君便直接上樓去。

     敲了兩聲房門,沒得到任何回應。

    她試試門把,發現沒上鎖便自己旋了開…… 一進門,一雙強壯的手臂便将她攬入懷中;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一個吻真真實實地落在她唇上。

     第一次,他這麼主動、狂野地向她表達愛意。

     她閉着眼,感受他的氣息,任由他的吻把她一寸寸掠奪,任由兩人淹沒在情欲中,感受他一遍又一遍地深入…… 纏綿過後,兩人相擁躺在床上。

    他輕輕撫順着她的長發,喜愛她那頭烏亮秀發整個纏繞在他手上的感覺。

     “對了,我有事問你。

    ”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他撩起她一縷發絲,湊近鼻子嗅了嗅。

     “你真的說到做到,讓他們連在台灣都待不下去?” 看到那則新聞,她不由得打心底佩服起他們兄弟的能耐。

    她隻是個平凡女孩,對于真正的企業家生活,雖有耳聞,卻不是十分了解。

     而安宏好歹在政商界也是個人物,但他們對付他就好像在剔除牙縫裡垃圾般那麼簡單,令人不得不生畏。

     “他們自找的!我也沒辦法。

    原本留下最後一間公司給他們,是想他們若能好好用心經營,遲早能把失去的再賺回去;順便重新回味一下工作的樂趣,而不隻是一個勁兒地拿錢砸,或是在咱們的立法院演出全武行。

    但顯然的,不管在哪一方面,他們都沒有跌倒了再爬起來的勇氣。

    事實上,人的成功不在于此刻擁有了多少,而是能做多少;而他們既然都失去了面對人生的勇氣,便隻能注定從此一蹶不振。

    ”他淡淡說道。

     “從今以後,我可以真正遠離恐懼了嗎?” 她尋求着司徒白魏的肯定保證,雖然他們現在潛逃出台灣,并不表示他們不會再重返這片土地。

     “放心,傻丫頭!諒他們沒那膽敢再回來。

    ”他拍拍她的頭。

     陳盈君甜甜一笑。

     眼前她正擁抱着前所未有的幸福快樂,司徒白魏是個有風度的男人;在兩人關系日益親密的同時,他從不提及她以往的放浪形骸,讓她在面對他時從不感受到壓力,仿佛重生了一般。

     他總不吝在他家人面前表達他的愛意和他要她的決心,甚至有昭告天下的沖動;若不是她阻止,她想他真會說做就做。

     在校園裡,雖然她從不畏懼任何針對她個人的流言,依舊我行我素、不為所動;但,她還是讨厭一旦她與白魏的關系公開之後,那些預期接踵而至的蜚短流長。

     “今天要去學校嗎?”陳盈君問。

     “剛好你來了,我們就一起去吧!” “好呀!快穿衣服!”她跳下床,将散落在地闆上的衣服丢給他。

     他卻依舊賴在床上,大剌剌地欣賞着她曼妙的曲線。

     也許是因為她對自己的身材非常有信心;所以她自然毫不避諱地當着他的面穿衣,姿勢十分優雅。

     那副美麗的胴體,上一秒才在他身旁。

    一想到這,他心裡便湧現一股暖流。

     據說幸福快樂的感覺,就是當什麼都對了的時候,那種感覺便會充滿了你每個細胞。

    他此刻就有這樣的感覺,不知道她是否跟他一樣? 着裝完畢的陳盈君發現自己成了他眼裡的獵物,不禁大發嬌嗔,臉紅地爬上床揪他。

     “不許賴床,快起來!” “幹嘛臉紅?是你自己要給我看的喔,我可沒偷窺。

    ”司徒白魏糗她。

     “你——你不會把臉轉過去呀!”她捶他一記。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 “不看白不看!” “你——真壞!” “呵呵……” 于是兩人打情罵俏地結束這短暫的甜蜜時光,相偕上學去。

     午休時刻躲在她們專屬的樹蔭下,已變成陳盈君和秦依人的習慣。

     微風徐徐,多少驅散了毒辣的陽光,總比待在教室那人多又不頂通風的地方要好太多。

    這會大口大口喝着冷飲,更是人生一大享受。

     炎炎夏日,一向怕極酷暑的陳盈君和秦依人,因相繼沉浸在甜蜜的戀情裡,竟不約而同感覺今年是有始以來最棒的夏天。

     “被我說中了!”秦依人别具深意地淺笑着。

     “說中什麼?”陳盈君懶懶地問。

     “夏天果然是個适合戀愛的季節。

    ” “呵呵,是呀!真沒想到你跟那老闆會進展得那麼快。

    ”陳盈君促狹道。

     “我才沒想到你跟司徒白魏間會起這麼大的化學變化呢!明明像是容不下彼此的冤家,才幾天不見,竟成了如膠似漆的愛侶。

    ”秦依人反唇相譏。

     “哎呀!你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