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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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隔天,任青徾不管傷未痊愈便要求離去,飛也似的逃離了艾竹馮那複雜難辦的眼神,以及難以捉摸的思緒。

     對于自己何以害怕與艾竹馮相處,任青徾想破腦子也想不透,最終在百思不尋其解下,隻好歸咎于不小心冒出頭的懦弱,及突然的畏懼于城堡主人的惡勢加;兩相觸合之下,産生一股類似害怕的反彈情緒。

     總而言之,他不是真的怕艾竹馮,而是一種莫名的情緒在作怪;沒錯,應該是這樣了。

    任青徾暗忖。

     支着下颚深思的任青徾,隐隐透露出一股令少女們難以抗拒的成熟魅力,那不自覺散發的迷人風一米,讓金名不少的女同學為之瘋狂。

     陷入回想的任青徾擰起眉,他這樣一個不經意的舉動,讓那些有意無意在教室外徘徊、企圖引起他注意的女同學們一陣驚呼。

     從長廊走過來的莫言歡不明所以,還以為他的帥氣風靡了這群女同學們,而她們則是為了自己的到來而列隊歡迎。

     他輕撥一下半長不短的秀發,微仰三十廣角,以最完美的一面呈現在衆女生面前,漂亮的唇漾開一抹最帥氣的笑容,自認潇灑的跨步走進教室;可沉醉在少女愛慕眼光中的莫言歡,沒看見那群喳呼的女同學們的愛慕視線根本就沒放在他身上,而是癡迷地遙望着任青徾那張既性格又帥氣的俊逸臉龐。

     「嗨,小徾。

    」神情愉悅的莫言歡慢步艘到任青徾的面前。

     「是你啊!」掀了掀眼皮,在看見來人後,任青徾沒多大的反應,旋即又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什幺态度?太冷淡了吧!」莫言歡大手一拍擊向桌面。

     「你做什幺?」身子震了一下,任青徾不爽的跳起來。

     「誰教你要漠視我,我不引起你的注意怎幺行?」莫言歡理直氣壯地道。

     「我漠視你!」他隻是将他當成透明人而已,哪有漠視他? 「不是你是誰?」莫言歡大大的眼瞪着他,眼底淨是控訴。

     「好吧,你有事?」任青徾垂下肩,又坐回位子。

     莫言歡滿意的開口:「艾……」 「愛麗絲的行蹤有下落了!」聞言,任青徾抓住莫言歡的手急問。

     「不是,當然不是。

    」奇怪,任青徾的力氣怎會如此之大,抓得他手腕疼痛,莫言歡趕緊甩開他,「我要說的是有關于艾竹馮的事,你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幺事,說來聽聽。

    」 「你不會自己問他啊!」幹嘛連名帶姓的叫,害他誤會了。

    希望落空的任青徾沒好氣的回道。

     「哦,對喔!」莫言歡轉身想找艾竹馮,卻跟走到他後頭的言非問碰上。

     「找艾竹馮嗎?他不在。

    」言非問跟莫言歡說道,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任青徾。

    「不在?發生了什幺我不知道的事嗎?」」莫言歡挑眉。

     那就要問他了。

    」言非問說道,眼睛仍直視着任青徾。

     莫言歡随即說:「哦!小徾,這就是你的不對,艾竹馮同學呢?他怎幺沒來?你給我們說個明白,否則你今天休想離開教室一步。

    」他威脅的看着他。

     「有沒有搞錯?人不見了找我要人,你們又沒有将人交給我管,他愛上哪兒我管得着嗎?就算他真的失蹤了,那也不關我的事。

    」任青徾急忙撇清兩人的關系。

     「你怎能這幺說?為什幺硬說跟艾竹馮同學沒關系?他沒來上課已經很糟糕了,你不表達關心也罷,竟還撇得一幹二淨;想不到你竟是一副鐵石心腸的人,我真的看錯你了。

    」言非問義正辭嚴的指責任青徾。

     「一派胡言!誰知你們的多管閑事是不是沒安好心眼;我若心軟豈不正中下懷,稱了你們的心?」任青徾泱定不再姑息他們倆,起身維護自己的清譽。

     言非問一向嘻笑的臉倏地冷沉下來,看向莫言歡,「莫言歡,我終于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了,标準的人面獸心。

    本來我還不相信,沒想到……算了,我不想再看這個沒心沒肝沒肺的禽獸。

    你還要留下嗎?我可是要走了,連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

    」 莫言歡冷冷地笑了,「我也快窒息了,我們一起走吧。

    」 他一手搭上他的肩,兩人一起走出教室。

     任青徾看他們倆一搭一唱的,氣得頂上幾乎快冒出煙來!這些人他最好避而遠之,否則隻是徒惹氣惱,搞得一肚子的氣。

     惱極的任青徾一偏首,視線落在那空無一人的座位上,俊眉好似打了幾個結,緊緊的揪住他一顆隐隐作疼的心。

     他……怎幺沒來? *** 虛無缥缈的林間,濃霧彌漫,日陽西斜,照不進那陰森的隐密樹林,那濃霧已經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進林者,唯有死路一條。

     二度闖進林中的任青黴,再次迷失在詭谲的森林中。

     沒經過深思熟慮的進入人人畏懼的禁忌森林,不知該說他是愚不可及的傻蛋,還是有勇無謀的蠢夫,不過這兩者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差别。

     「該死的,這是什幺鬼森林,濃霧彌漫又機關重重,根本就令人寸步難行。

    」 眼前的能見度不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任青徾被古木參天、毫無秩序的枝桠弄得不知所措,一時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忍不住咒罵出聲。

     上次僥幸有一隻小白兔現身搭救,這次誰來救他?上天,可憐他吧,要派就派他最想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