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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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比他更難聽。

     “那不同……” “有什麼不同,你是人,我也是人,隻是金玉雪嫁人五年,你就跟着失魂落魄五年。

    ”啟平并不是不怕韓徹的拳頭,而是他不想見韓徹自我折磨,他不得不說。

     “啟平,你想挨揍嗎?”韓徹顯然被刺中心中的那份隐痛,口氣轉變得冷冷硬硬。

     “好哇!在化妝舞會上被揍,一定很惹人注意,來啊。

    ”啟平揮動雙手,十足的挑釁意味。

     韓徹面對好友的挑釁,不做任何回應,隻是冷淡地倚牆而立。

    面具掩不住他眼底的痛楚,他被這個名字擊倒了,金玉雪。

     啟平不忍再刺激韓徹,他的目的達到就行了。

    “好啦好啦!懶得和你說了,告訴你,你今晚最好忘了金玉雪。

    噢,别瞪我,我要去狂歡了,要打架,我随時奉陪。

    ”裝扮成羅賓漢的啟平,聳聳肩,轉頭去尋找他的目标好共舞一曲。

     韓徹靜靜倚着牆,他散發出來的暴戾之氣,吓退了想接近他的女人。

    在法庭做辯護,那種壓迫感也沒讓他覺得窒息,但現在,“金玉雪”這個名字卻讓他嘗到窒息的滋味。

     他需要透透氣,于是他離開霸占已久的角落,走向大門。

     門外涼飕飕的寒風,吹起他的大披風,在半空中飄飄揚揚。

    在如水如冰的月色下,他看起來就像從電影中走出來的吸血鬼,危險而又憂郁。

     小歡戴了銀色面具從童甯的車下來,一眼就望見這個堵在門口的吸血鬼。

    她有點心怯,深吸口氣,怯怯地踏上樓梯。

     韓徹的眼睛直追随着小歡,他總覺得銀色面具後的容顔,似乎因為某種因素在顫動。

    她還是個小女孩吧,從她散發出來的青春氣息看來,應該是的,她的年紀絕對不會大到哪裡去。

    這個小女孩在怕什麼,這個場合不适合她來的,裡頭多的是一群戴着面具虛僞應對的人,她會被吃了的。

    腦子裡不停轉着,他的眼睛也不由自己的追着她轉。

     他是個律師,絕對不能輕易顯露出同情。

    在法庭上,他必須毫不留情地攻擊對方的弱點,以赢得勝訴。

    “同情”這個東西,他不需要。

    但是現在,他僅存的恻隐之心開始蠢蠢欲動。

     簡直不可思議。

     小歡太在乎他的眼神,在經過他身邊時,心不在焉的讓她穿着細跟高跟鞋的腳扭了一下,往左前方傾倒,她慘叫了一聲。

    “啊──” 一隻手攔住她站不穩的身子。

    “别擔心,我扶住你了。

    ” 是那個吸血鬼救了她。

    讓她免于當衆出醜,她又驚又慌。

    “真是謝謝你,請你……她瞄着他的手,兩人的姿勢有點“暧昧”,别人看到會怎麼想…… 他沒有放開她,反而順勢拉起她,握住她的纖纖柔荑滑進了舞池。

     她來這裡是要來看她的偶像韓徹,而不是來和吸血鬼跳舞的,她急着抗拒他。

    “我很謝謝你,可是我不想跳舞。

    ” “我救了你,你陪我跳一曲,很公平。

    ”他輕輕揚起嘴角。

    “我不會吃了你的,别怕,小女孩。

    ” “我不是怕……好吧!”她的手心微微沁出汗,她緊張死了。

    但是她盡量表現出輕松平常的樣子,希望他沒注意到她的緊張。

     “我這麼可怕嗎?”他忍不住說出他的疑惑。

     “喔,不……不是。

    ”她擡頭迎視他的眼睛,發現他雖然在笑,眼底卻有好濃好濃的憂傷。

    “你不高興嗎?” “我像不高興的樣子嗎?”他擁着她,帶着她旋轉,并且小心巧妙地避開她随時會踩到他的高跟鞋。

     “你的眼睛好憂傷,好像很痛苦。

    ”她說完,才記起她還不知道他是誰。

    雖然她說的是實話,也不該這麼直接,她滿懷歉意地說:“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

    ” 以為她是個小女孩,沒想到她的觀察力這麼敏銳,一下子就洞悉他的心事,他沉思許久才道:“我憂傷,是因為我的腳被你的高跟鞋踩得好疼。

    ”他立即把話鋒一轉,岔開話題本來就是他最拿手的。

     她臉一紅,頭低低地說:“對不起。

    ”才說完,她又踩到他的腳。

    “天啊!你的腳一定疼死了,我的舞技真的很菜。

    ” “我已經知道了。

    ”他揚着眉,他很小心地防着,還是被她踩上好幾腳,隻是他忍住不吭聲而已。

    “小女孩,你不用一直臉紅,你是白雪公主哩,你吃了有毒的紅蘋果嗎?”他忍不住取笑起她。

     她擡起頭,快速地接了一句。

    “你是吸血鬼,你又吸過人的血嗎?”真讨厭這種面具隻能遮住一半臉。

     他訝異地挑眉。

    “原來你不該扮白雪公主。

    ” “那我該扮什麼?”她喜孜孜地問,她想聽見的答案,是灰姑娘、茱麗葉之類的。

     “火箭人。

    ”他一本正經地答道。

     “火……”她生氣地擡起頭,看到的是不再憂傷,反而充滿促狹的眼睛。

    他分明就在暗示她太沖了,像火箭一樣。

    她悶聲不吭的低着頭,看着他的鞋子在光亮的地闆上劃過一個又一個的圈圈。

     “小女孩,你在生氣嗎?”又被她踩了一腳,他馬上就知道答案了。

     “我沒有生氣,而且我也不叫小女孩。

    ”她仍然低着頭。

     “好吧!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他逗着她,那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