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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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阿根廷湖之都

    三個月後——

    在靜谧的湖畔旁,有一幢木制的白色兩層建築物,屋前繁花盛開,芳香四溢。過去不到幾十公尺,則是—片漫無邊際的草原牧場,有成群的牛和羊馬優閑的低着頭吃草。

    屋旁有座名為“紫虛亭”的涼亭,是午後談天說笑,一家聚集的好地方,在夜晚,它是觀看星象、賞夜的好場所,這使得所有人都愛煞它了,不時到這小憩一番。

    又是個暖洋洋的尋常午後,呂征舒服的靠在躺椅上,微眯着眼,饒富興意趣味看着愛妻劉松筠,穿着圍裙像隻花蝴蝶般不住穿梭往來,一會兒幫他挪椅墊,一會兒伺候他茶點,所有的溫柔情意,全都洋溢其中——

    在一旁的兩個巨大無比的電燈泡蒙由和蒙恬,不受幹擾的專心下着圍棋、品嘗老人茶,偶爾和呂征擡杠笑鬧。

    至于扶蘇,這孩子不提也罷,居然迷上了電動玩具和熱門音樂,跟他新交的各種族朋友,不時參與各種舞會,還在演唱會上狂叫狂跳,這像話嗎?

    嬴政仍然維持原名,他不再用劉仲行或是安德魯,曼丘武笑他是在驚世駭俗,他卻不當—回事的微笑道:

    “現代人神經很粗,他們隻會當我和秦始皇同姓同名,不會把我們聯想為同一人的。”

    現在,他和曼丘葑徜徉在藍天綠地中,望着天空飄浮移動的白雲朵朵,享受着微風陣陣以及芬芳的青草味,計劃着他們的未來。

    “春天我想去日本賞櫻,夏天到瑞士、奧地利欣賞音樂,秋天在英國接受我二哥的招待。”

    “那冬天呢?”嬴政摟着她的腰問道。

    “那都不去,我要躲在被窩裡冬眠。”

    “可是我想去南極看皇帝企鵝耶!”

    “我怕冷嘛!”曼丘葑可憐兮兮道。

    “有我這個大暖爐在,你怕什麼?”

    “那……”她偏着頭想了—下:“你要我陪去亞馬遜河流域的獵頭部族看我幹爹們,他們知道有人肯娶我,都好關心,好想見一見你喔!”

    “我好怕哦!你一定要保護我。”嬴政故作膽小的倒在她懷裡,趁機大吃豆腐。

    “放心!有我在。”她拍胸脯保證。

    “好葑兒!我好像從未對你說過我愛你。”

    “不!你無時無刻都在說,用你的眼眸、你的嘴唇、你的行動,還有你的身體……”她低頭吻了吻他臉頰上的傷痕,這是他愛她的最有力證明。

    嬴政頑皮的将她撲倒在草地上,灼熱的唇刻不容緩的攫獲住她的嬌豔、令人垂涎的唇瓣,激烈而狂野的交纏着。深情缱绻、愛意纏綿,伴随着草香,纏繞着他們。

    沒隔多久,曼丘葑的老病又發作了,她無視嬴政眼裡兩簇燃燒着愛欲的火焰,隻是傾聽着他令人安心的心跳聲,靠在他臂彎裡,呼呼睡着舒服的午覺。嬴政憐惜的搖了搖頭,他就是拿她沒有半點辦法。

    他側過身,為她擋去和煦卻容易曬傷的陽光,替她擺脫忍不住湊興調皮的微風輕拂吹過的後遺症,細心的梳理着她略微紊亂的秀發,溫柔的守護着她。

    趙丹妮曾說他愛的隻是她的頭發,這話說對是對,說錯也是錯,他愛的不隻是她的頭發,而是她所有的一切,她是他的寶貝至愛,他情願自己受到傷害,也不願她損害半分,失去半點,即使是頭發寒毛都不可以。

    這一生,他都會竭盡所能的守護陪伴,全心全意的呵護溺愛這使人心疼的寶貝。

    “二叔、小二嬸,格先生來電話……”扶蘇的聲音乍停,他發覺自己闖進了禁區,成了殺風景的破壞者。嬴政溫和的朝他微微—笑,聰明靈敏的他,立時知曉嬴政不想被打擾。他轉身進屋,代叔上陳,跟曼丘格有一句沒一句的瞎扯、擡杠,這小子也沾染邪氣了。

    從前有個傳說,因為公主偷了王子的睡眠,所以公主總是沉睡不醒,而王子老是清醒無法入睡,後來王子遇上了公主,公主把睡眠還給王子,兩人墜入愛河,結為連理,從此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

    但顯然,咱們這位葑公主并未把睡眠還給政王子,反而自己獨吞了,王子也不以為苦,他覺得隻要能守護着她甜美酣睡的容顔,就心滿意足了。

    他什麼都不要,她什麼都不求,唯一的要求,隻是希望能和對方厮守終生、永愛不渝,不論春夏秋冬,越過人長地久,即使海枯石爛,他們依然相伴相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