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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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内心澎湃洶湧的欲望遏抑平息。

     “你真的不是嬴政!” “也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可以算是。

    ” “什麼意思?”印象中,嬴政說的話都是很深奧的。

     “意思是,我現在所飾演的角色,正是這部秦并六國戰中的秦王嬴政,所以當我穿上這套戲服時,我便是嬴政當我卸下它後,我就恢複為原來的我了。

    ”他語帶玄機。

     天底下,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你……不是嗎?”胸口的郁悶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嘶……”底下的馬突地一聲長鳴,毫無預警的擡起了前腳。

     “啊!”曼丘葑驚叫了一聲。

     向來反應極快的她,由于情感上遭受打擊,悲恸得心思一片空白,動作也跟着遲緩起來,對于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她一時反應不過來,整個人失去重心,直直的往下墜。

     也許,是潛意識抗議他的否認,雖然來得及,她卻沒有把握住最後機會抱住他,向他求援,反而和他保持距離,并将他推開。

     他抛開了手中的缰繩,扯掉頭上厚重不方便的銅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摟抱住她的腰,空中一個翻滾,沒有防護的直摔到地面。

     她毫發無傷,而為了怕她受傷,用身體護住她,被她壓在底下的他,卻受了相當程度的内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直沖上他的咽喉,在他口裡化開,若不是靠着内心壓制,他隻怕早已口吐鮮血了。

     “你沒事吧!” 瞧着他那蒼白無血色的面容,她關心擔憂的詢問着。

     他勉強地從面上坐起,上齒緊咬着下嘴唇,為了怕她擔心,他忍着胸口和身體的劇烈刺痛,故作輕松的朝她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行仔!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在遠處監看的經紀人,唯恐有負所托,不顧一切的沖進了拍片現場。

     他一看到待在一旁,正要伸手扶劉仲行的曼丘葑,不快的介入他二人之間,正在氣憤的用手狠狠地把她推開之際,劉仲行及時阻止了他。

     為避免口中的鮮血一湧而出,引發大風暴,他未開口對她說半句安慰的話,隻是露出了一個很硬、很勉強,卻又柔情十足的神情,要她安心。

     曼丘葑發愣的望着他,瞬間,嬴政的影像和他重疊在一起,她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詢問自己,他真的不是嬴政嗎?在他們之外,整個片場起了連鎖反應,這匹被臨時演員的打瞌睡不小心讓手中的矛刺傷的馬,—方面因為忍受不住疼痛,另一方面則為了負擔過重,抗議工作超時,表示内心的不滿,它憤怒的在場中制造騷動。

     由于想要閃躲和避開它,周圍的人用着極快的速度,或向旁邊移動,或向後推擠,一時間,造成了骨牌效應,所有人都順勢撲在地上。

     “卡!”平地一聲猛雷轟然響起。

     在一旁緊盯着監視的導演曼丘徹,一看到這種混亂不堪的場面,頓時怒火中燒,所有的忿氣全都發洩出來。

     “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居然敢當着我的面搗蛋造反,存心跟我作對,我要是不給你們一點顔色瞧瞧,我幹脆當病貓,收山隐居算了。

    ” “導演!是葑小姐,”場務小王指着監視器所顯現出來的影像,明白的道出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

     “是嗎?那就沒關系了。

    ”曼丘徹當場由老虎變成了病貓。

     踩着臨時演員疲憊的屍體,曼丘徹來到了曼丘葑的身邊,先是對她身上那套标準的秦裝,露出了贊賞的神情,随即一把将她拉至跟前,笑呵呵地為她拍去身上的灰塵。

    “小妹啊!想要客串,玩—玩是不是?早說嘛!二叔—定讓你盡情地玩個夠!” “二叔,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拍片現場和拍戲進度的。

    ” “啊!這個無所謂啦!反正已經重拍第三十一次了,大不了挑燈夜戰,再來個四十次、五十次,二叔是很有體力和耐心,經得起折磨的。

    ” “啊——”經不起折磨的臨時演員和馬匹,此起彼落的發出了悲慘的哀鳴,以表達内心的不平。

     原本被推倒在地上,想借這個難得機會休息、喘口氣的演員們,在遭到到如此殘酷無情的打擊後,絕望的幹脆橫了心,一不作二不休,繼續趴在地上裝死,以逃避曼丘徹慘無人道、惡無人性的暴政,以及逼得人快要發狂的酷刑! 隔着遍野橫屍,曼丘葑懸念的望着被經紀人扶回演員休息區,此時躺在椅子上用内力療傷的劉仲行。

     他真的不是嬴政嗎?她仍心存懷疑。

     憑着原始的動物本能,也就是所謂的第六感,曼丘葑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