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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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地方。

     奇怪,好像并沒有受傷?難道是他記錯了?不會呀,要不然頭怎麼會這麼疼?他繼續摸,還是沒有摸到傷口。

    不過在他記憶中,頭發覆蓋下的受傷之處,似乎有一條疤痕。

     怎麼會這樣?他的頭上從來都沒有疤,而且還是在他記憶中受傷的地方?這麼巧?難道……難道他确實受了傷,隻是他昏迷了很長時間,所以傷口都留疤了? 他正驚疑不定時,醫生走了進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諾亞緊皺眉頭。

    “頭很痛,好像有錘子在裡面敲一樣。

    我怎麼了?受傷了嗎?” “我檢查過了,你并沒有受傷。

    你記得為什麼會昏倒嗎?”醫生例行公事地問道。

     “不太清楚。

    我記得好像被人在頭上打了一棒,所以就昏倒了。

    ”他面帶疑惑。

     “哦?可是我們檢查過你的頭部,并沒有發現任何傷口。

    ” “可是我頭上好像有個疤。

    ”諾亞邊說邊伸手去摸那塊疤。

     “那個疤我檢查過了,是舊傷痕,應該不是造成你昏倒的原因。

    ” “可是我完全不記得這個疤是怎麼來的。

    ”他的頭部以前從未受過傷。

     “不記得?”醫生皺皺眉,擔心諾亞有失憶症狀。

    “那你記不記得你是誰?” “當然記得!我是諾亞·哈裡斯,哈裡斯公司副總裁。

    ” 醫生松了口氣,這個人看起來不像失憶。

    “知道自己是誰就好,那你還記得家裡有什麼人嗎?你為什麼到台灣來?” “我還有父親,他在美國。

    我母親是台灣人,她已經去世了,我想到台灣來看看她出生長大的地方。

    ”諾亞并沒有說他因為和父親吵架,更加思念母親,所以當他要離開美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台灣。

     醫生又問了幾個問題,諾亞都是對答如流,隻是他還是想不起頭上的疤是怎麼采的,他總覺得是昨晚打架造成的,但醫生很肯定那是舊疤,絕不是昨晚留下的。

     讨論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結果,諾亞說:“我的頭不怎麼痛了,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如果你自己沒有感覺不舒服就可以走了,隻是以後如果頭部有任何的不适,要随時到醫院檢查。

    ”醫生自然同意他離開,反正也檢查不出任何毛病。

     同一時間,方妙妍從沙發上驚醒,她一直在等藍風,而他卻一直沒回采,她也累得在沙發上睡着了。

     看看表,已經淩晨四點三十分,天都快亮了,但他仍是沒有回來。

    方妙妍悲傷得欲哭無淚,心裡像被鋒利的鋸子來回鋸着一樣,痛徹心肺。

     她在等,也在賭,賭藍風會回來。

    她一定要向他解釋清楚,讓他明白她真的很愛他,不能沒有他。

    隻要他肯原諒,她可以不在意挺着肚子結婚,也不怕丢人,更不再想拍什麼美美的婚紗照片,他們馬上去結婚。

     隻要藍風回來,她願意馬上跟他走進婚姻的殿堂,證明給他看,她是多麼愛他,又是多麼想嫁給他。

     方妙妍苦笑了一下。

    這一年來她的變化真的很大,不是指生理上和外表上,而是心理上的。

     藍風進入到她的生活中,讓她不再那麼排斥男人——當然那個男人隻能是他;她也不想獨自一人撫養孩子長大——她想跟他一起養育他們的孩子。

    她還想跟他共度一生,一起慢慢變老。

     風!請你原諒我!請你趕快回來!方妙妍在心中大聲地呼喚。

     ******* 三天過去了,藍風依舊沒有回來。

    方妙妍對自己承認她賭輸了,藍風不會回來了。

    他真的不肯原諒她,堅決走出她的生命。

    . 當門鈴聲響起時,方妙妍迅速地抛掉失望和沮喪,飛奔過去打開門。

    可是她又一次失望了,站在門外的不是她衷心期盼的藍風,而是容光煥發的水淼淼。

     “妙妍,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憔悴?”水淼淼吃驚地問。

     方妙妍表情哀傷地瞅着水淼淼,一言不發,隻是轉身邁着沉重的腳步一步步地走進屋内,又坐到沙發上,繼續地發呆和等待。

    雖然心已經被藍風的絕情弄得破碎不堪,但她還是帶着一絲希望的期待,期待他能突然出現在面前。

     水淼淼蹲在妙妍面前,輕聲地問:“妙妍,到底出了什麼事?藍風呢?他不在家嗎?” 方妙妍發愣的雙眼在聽到“藍風”兩個字之後,終于對準了焦距。

    她痛苦地看了淼淼一眼,低聲說道:“他不要我了,他 已經三天都沒回來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你們……吵架了嗎?”水淼淼不敢置信地問。

     隻有三天而巳,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如果不是看到妙妍痛不欲生又強忍着眼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