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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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馳沒回家,無法就這麼撇下花露露。

     雖然覺得自己在趟渾水,可是……觑著病糊塗的花露露,他眼色暗下,表情嚴肅了。

     一直避免太喜歡任何事物,因為不想再擔任何責任,尤其感情上的羁絆。

    所以對她不友善,可是……天曉得,無法對她狠心。

     眉目一凜,褪去身上的外套,扔到床角。

     楚天馳在床沿坐下,床鋪陷下去,心也淪陷了…… 他要替她更換濕溽的上衣,可是内在卻沸騰著,欲望高漲。

     很久沒對一個女人,産生這麼強烈的欲望。

     刹那,他明白,他對她是特别的,心牆被她踢倒,他的理智備受考驗。

     俯身,将她先攬到身上,她便軟綿綿,順勢軟入他懷裡。

    一觸到溫熱身體,她立即貪心去抱他,汗濕小臉,更偎近他頸側。

     他身體繃緊,呼吸一窒,血脈沸騰,每個細胞都喊渴。

     他低罵一聲,這樣太折磨了,壓抑住欲望,将她雙手高舉,再撩起濕溽的上衣……天曉得她多難纏,很不合作,雙手柔弱的直往他身上摸…… “唔。

    ”她軟綿綿呻吟,臉又妄想鑽回那片暖熱胸膛,害他更衣的動作更艱難。

     “别動。

    ” “嗯。

    ”她不聽話,像蟲在他懷裡蹭來扭去。

     “叫你别動。

    ”他火大,罵她。

    身體燙得像快燒融的熱鐵,不得不一再将她拉開,可是真正想做的是将她按入身體裡。

     好分裂,他不時深呼吸,閉眼睛,硬忍住快潰堤的欲望。

     好不容易脫去濕衣服,換上幹爽的T恤,她舒服得歎息,軟乖地像隻貓。

    他則是超不舒服,像頭餓壞的獸,瀕臨瘋狂,身體每一束肌肉緊繃著,亢奮著,真要命。

     可是事情還沒完,還得給她治療。

     将她放倒在自己大腿上,右手食指中指交疊,以食指指腹按壓她的眼頭睛明穴,眉頭攬竹穴,眉尾絲竹穴,再一路指壓到太陽穴,腦後風池穴……緩緩地,耐心地,指壓過頭部所有穴道……舒緩她的暈眩和疼痛,可是自己卻捱著欲望的折磨。

     看她揪緊的眉頭漸漸松開來,他好滿足,又好想,好想深深吻透她,今晚,真是掙紮啊! 可是花露露不知道,她享受著被按摩的舒服。

    當月兒在黑夜的擁抱裡緩緩移動著,她也舒服地酣躺在楚天馳鋼鐵般熱的胸懷裡。

     她好舒服,頭不痛了。

     熱熱指腹,一次,一次,抵入她頭部幾個地方,她滿足的發出歎息,身體更柔軟放松。

    透過那有力的指腹,傳遞一股熱流,淌進她身體,讓她清爽安舒,舒服極了。

     指按她的頭部,又撫過臉面,最後揉軟她的肩膀,方才還緊促的呼息,現在變得沉穩正常。

    撫摸她額頭,還有點燙。

     楚天馳将她放回床上,回他診間,拿來器具,替她化開體内的寒氣。

     太舒服了,像回到母親子宮,安心又溫暖…… 花露露整個人暖呼呼,懶洋洋,聞到草的氣味,每根神經都軟弱下來,每寸肌肉都松綁了,每一個毛細孔,都張開,歡暢呼息。

     怎麼回事?好舒服,我怎麼了? 花露露醒過來,睜眼,看見一團灰白煙霧飄升著。

     欸?我在天上了? “雲?”她下意識道。

     “不是雲。

    ”一個低沉嗓音回道。

     她轉頭,看見好嚴肅的臉。

    楚天馳?再看仔細,發現他望著她的肚子,他手中似乎握著什麼,煙霧正是從那裡冉冉飄升…… 暖呼呼,彌漫四肢的舒服感,也正是從那裡擴散開來。

     是她的……花露露微起身。

    肚臍? “這什麼?”他對她肚臍做什麼? “别動。

    ”他警告。

     她隻得又乖乖躺下,然後,她臉紅。

    因為上衣掀起一半,裸著的肚子正對著他眼睛。

     “你在做什麼?”她臉色脹紅。

     “在給你溫灸。

    ” “溫灸?” “你感染了風寒,體内寒氣很重,所以用艾草條,溫灸你的神阙穴。

    ” 他将握在手中的灸器提高給她看,木制器具,像個杓子。

    杓端呈圓柱狀,柱中心,插一管白條子,它在柱心裡燃燒。

     “哇……好神奇!”她贊歎,像看見玩具。

     楚天馳重将溫灸灸口,覆蓋住她的肚臍眼。

    白霧,從灸口跟肚臍之間,汩汩湧出。

    他說:“神阙穴就在肚臍的部位。

    ” 她睜大眼,用心感受著,一股熱,往肚臍眼淌入,鑽進曾與母親相連的肚臍眼深處,再暖熱地漫透身體每一部位。

    每溫灸一會,他會稍稍移開杓杆降溫,免得燙傷她皮膚。

     “這個……真舒服。

    ”她的臉,更紅了,隻消瞄他一眼,心就跳得更瘋狂。

    深夜裡,讓他這麼親匿為她溫灸,除了好感動,還害羞,不知所措,有點窘。

     為什麼楚天馳常讓她好混亂,好不知所措呢?花露露感到很迷惘,而且,隻要兩人之間,沒人說話了,就會很不安,那寂靜的片刻,教她更無措,她啰啰嗦嗦,亂找話聊。

     “那個……巫小姐呢?她走了嗎?” “你吐在人家身上,她當然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