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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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知道嗎?” “哥?”徐臻花容失色地目睹着這荒謬的一幕,幾乎認不出來眼前那野蠻不講理的男人,竟是一向對她呵護備至的哥哥。

     “喂,你再不松手,就要鬧出人命啦!”一位壽星的男性友人想趨前去救人,卻無辜地被徐恒的長腿踹開。

    “啊!” “這是我們個人的恩怨,任何人都不許插手管閑事!”徐恒口氣兇狠,表情更是近乎猙獰。

    嫉妒使人發狂啊! “哥,你别這樣嘛,好可怕……”徐臻掩面低泣。

     “嗯……徐家大哥,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話好好講嘛,用不着動手動腳的。

    ”雷秀恩也出面婉言相勸。

     “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沒啥好說的!”奪妹之恨教他們自此勢不兩立,今日非争個你死我活不可! “哥,快放手啦!”眼睜睜地看着心上人受苦,卻無力拯救,教她方寸大亂,不由得淚灑當場。

     “臻臻……”徐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妹妹掉眼淚。

     正當徐恒分神之際,一盤美味可口的黑森林蛋糕,迅速地飛砸在他俊美的臉上,這始料未及的“攻擊”讓他大驚失色,隻能松開一隻手,慌忙抹去阻礙視線的蛋糕渣漬。

     被鉗之人于是乘隙逃脫他的桎梏,轉身使勁踢了下他的左腳陉骨,再迅雷不及掩耳地用兩指戳向他的雙眼。

     “哎喲!”徐恒痛得跪倒在地,掩面呻吟。

     原本慶生的大好心情,全被這不速之客給攪壞了。

    反敗為勝,占了上風的壽星猶氣憤難平,遂挽起大衣袖子,準備好好修理不識相的冒犯者—— “放開!” “我揍死你!” 經過一陣天昏地暗的扭打後,徐恒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因為作夢也沒料到這位爆發力十足,與他近身搏鬥片刻的對手,竟然身材如此纖細,簡直捏不出幾兩肉來。

    呃……不過上身倒是有兩“坨”不小的胸肌,隻不過,觸感似乎太柔軟了些?他大感疑惑,不自覺又多按摸了幾下。

     “混帳!”随着怒斥聲而下的,是清脆的巴掌聲。

     “噢!”無法忍受俊容遭損的徐恒,一手搗着熱辣發疼的臉頰,一手粗魯地硬要扯下對手頭上那頂刺目的毛線帽,因為那原該屬于他這親兄長的福利。

    “憑你也配戴上這帽子?給我還來!”他吼道,翻身壓住瘦弱的對手。

     此時,混戰暫歇,日光燈适時亮起—— 徐恒本來還為手中的戰利品洋洋得意,但轉瞬間卻目瞪口呆,一臉難以置信地瞅視着被他牢牢坐壓在身下的……女人?! 被扯落了毛線帽的葉真紗,一頭烏黑閃亮的長發披散在地闆上,羞憤交加的粉頰滿布紅暈,氣息微喘的胸脯猶上下起伏着。

     “怎麼……會是個女人?!”徐恒錯愕不已。

     難道是他剛剛一時眼花,竟找錯了對象尋仇? “該死的……怎麼又是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葉真紗好不容易才認出巧克力蛋糕漬下的容顔。

     這張即使化成灰她都記得的鬼臉,就是那個曾在飛機上毀謗她整過容的臭整型醫師——徐恒。

    沒想到,他竟會是向來與她交好的大學學妹的哥哥?! 她敢肯定,他們兩人的八字鐵定犯沖,否則怎會一再地以火爆局面相見?搞不好他們上輩子曾結下啥深仇大恨,注定此生要來算舊帳! 徐恒顧不得肮髒,趕緊以西裝袖子擦淨自己的臉,眨了眨眼後再仔細一瞧—— “你真的是個女人……那我剛剛摸到的不就是……”他左掌翻上呈碗狀。

     難怪會那麼好摸順手,原來…… “閉嘴!”不希望自己被吃豆腐的糗事讓衆人知道,葉真紗喝止道。

    “還不快把你笨重的身體移開?想揩油是不是?” “喔,抱歉。

    ”自知理虧,他連忙退開。

     猶豫了三秒,他才想起該發揮紳士禮儀,于是伸出手來,想拉她一把。

     “不用你雞婆!”她沒好氣道,根本不屑領情。

     “喔。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就當是自讨沒趣。

     “你剛才幹麼對我動手動腳的?”她憤怒地質問。

     “不好意思,我想我可能是搞錯對象了……”可是剛剛吹蠟燭的明明就是她呀,還有妹妹親手織的毛線帽做鐵證。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遇見你……”她喃喃地抱怨,坐起身來,拍去大衣上沾染的灰塵和蛋糕碎屑。

     見她緩緩站起身,不想又被嫌擋路的他,趕緊識相地自動往右挪一步,打算讓出空間。

    豈料一片美意卻變成了惡意,他竟不慎踩着地上一灘奶油漬,一時腳步打滑,硬生生地往前撲倒!還不幸連累到流年不利的她,兩人跌在一塊……密不可分。

     不僅肢體交纏,就連四片唇瓣也好死不死地膠貼在一起,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