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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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消息由台灣傳出,商業钜子蘇采棠身染重病,全球股市陷入空前震蕩,損失在三天中已累積超過美金兆元以上,全球各地的金融市場哀鴻遍野,各國的總統及财政總長都相繼跳出來信心喊話,以穩定——” “艾曼達集團總裁蘇采棠目前病況未明,德國方面已片面宣布他病逝的消息,全國股市又再度重挫——” “總裁生死末蔔,艾曼達集團并未出面辟謠,蘇采棠本人也行蹤不明,集團搖搖欲墜,全球金融市場因而亂成一團。

    ” 喬小綠拼命轉着手中的遙控器,各家電視台都用頭條新聞來報導此事。

     “怎麼會?他怎麼可能會突然生病?!”她愕然不已。

     她霍地由沙發站起來;太突然了,不可能的! 抓起話筒按下一組熟悉的号碼,按到第五個數字時她又慌張的将話筒挂回去。

    不行,她得立刻回台灣一趟! 街回房裡,翻箱倒櫃終于翻出了護照。

     六神無主的胡亂抓了幾件衣物往旅行袋裡塞,她抓着袋子就沖向大門,可在扭動門把的那一刹那,她頓住了。

     她能回去嗎?好不容易逃避到澳門來,再回去可以嗎? 她答應爺爺不再見他,就算回去了,也無法見他啊…… 旅行袋砰的一聲由她手中滑落,碩大的淚珠跟着滴下,握着門把的手沉重到她幾乎握不住,怎麼也無法使出力氣轉開,她開始不住地低聲啜泣,一聲一淚,漫無休止,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bbs.*** “你怎能這麼做?!你想毀了艾曼達、毀了蘇家、毀了我嗎?”蘇民宗對着孫子怒不可遏的咆哮。

     蘇采棠坐在桌前,瞪視着前方,置若罔聞。

     “你究竟想怎麼樣?!”蘇民宗看見他一副冷漠不在乎的樣子,心都涼了,痛心的問。

     “這個問題爺爺還需要問嗎?”他衣着淩亂,兩眼布滿血絲,臉上的胡碴也多日未刮,憔悴落拓的模樣前所末見。

     “你連自己都想毀了?”這是他那耀眼驕傲的孫子嗎?蘇民宗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沒錯。

    ”他竟回答得相當幹脆。

     “你!”蘇民宗氣結。

    “就算你想毀了自己,也得把公司給我救回來,我要你公開露面辟謠,證明你好端端的沒病,更沒死!”蘇民宗怒火中燒的說,想不到這小子會放出自己染病的消息,企圖弄垮艾曼達,這小子瘋了,什麼都不在乎了! “誰說我沒病?我确實病得很重,重到幾乎不能正常生活,你應該看得出來才是。

    ”他冷冷的說。

     自從綠綠走後,他沒有一天能夠安然入睡,他無心工作,更無心活下去! “你!好,你這不肖子孫如果想看我死,就放任公司垮吧,等艾曼達真的垮掉的那一天,就是我死的一天、”蘇民宗說完怒極的甩門離去。

     蘇采棠緊繃着臉龐,一股深深的疲倦感襲來,讓他阖上了雙眸,他不想傷害爺爺,但是他沒有辦法,失去了綠綠等于失去了世界,如果他所擁有的一切阻礙了他的幸福,那麼,他甯可放棄一切,隻求她回到他身邊。

     ******bbs.*** “小綠,你到底跑哪去了,你知道蘇采棠找你找瘋了嗎?!”咖啡廳裡,小梅一看見好友後立即生氣的數落。

     “你沒有告訴他我約你見面的事吧?”喬小綠馬上緊張的問。

     “沒有,你要我别說的不是嗎?”小梅看着她消瘦不少的容貌,覺得心疼。

     她籲了—口氣。

    “嗯,謝謝你。

    ” “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一聲不響就消失了?”她不滿的追問。

     “我……”她為難的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與蘇采棠去一趟法國回來後就修成正果要結婚了?你這樣突然消失成了落跑新娘,你知不知道蘇采棠他——” “他怎麼了?”喬小綠立刻張大眼,心急的問。

     “你沒看新聞嗎?全世界都在報導艾曼達集團總裁病危的消息——” “這件事是真的嗎?”等不及小梅說完,她急着追問。

     “應該是真的吧,不然都這麼多天了,他都沒有出來澄清,放任公司無止境的損失,再這麼下去,龐大的艾曼達帝國可能真的會瓦解。

    ” “啊!”喬小綠一副受到打擊的摸樣。

     它無法克制地全身戰栗起來。

    他真出事了,他真出事了…… “小綠,你先别擔心,也許是外界的誤傳,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看見她心亂如麻幾乎要昏倒的模樣,小梅趕緊勸她。

     “我……”她慌亂地喘息着。

    “小梅,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請你幫忙。

    ” “我能幫什麼忙?”小梅訝異的問。

     “替我去一趟蘇家,我想知道他到底怎麼了,真的出事了嗎?”她抓苦小梅的手,六神無主的說。

     “那裡是你家,你怎麼不自己回去一趟,況且他如果出事了,最想見到的應該是你吧?”小梅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那裡已經不是我的家了,因為我……我答應過爺爺……”她說出了自己處境。

     “什麼,爺爺竟然這麼對你?!”聽完她的話後,小梅氣憤得很。

     “爺爺……也是不得已的,艾曼達不能沒有繼承人。

    ”她落寞的說。

     “可是這也不是你願意的,他該要諒解才是,而且他疼了你這麼多年,難道都是疼假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