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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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開始後十分鐘,包廂的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名打扮入時、品味出衆的年輕男子。

     湛優定睛一瞧,對方的長相讓她大吃一驚。

     這男人……跟剛剛那個叫阿司的,有着如出一轍的五官,隻不過發型和穿着都不同。

     年輕男子噙着笑,潇灑入座,語調輕快的打招呼。

    “各位,好久不見。

    ”他環 視過在座的每個人,最後焦點落在衆多男人中,那張青春甜美的女性臉龐。

     湛優實在很想裝作若無其事,但是他的眼神太過火熱,教她感到局促難安。

     她今天所見到的帥哥,大概是她之前看過的總和,像在夢裡才會發生的情境,如今在現實中上演,反而更讓人覺得虛幻、不切實際。

     “這位美女是?”年輕男子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猛烈放電。

     “她是智的……女、朋友。

    ”歸掣似是而非的介紹,引人遐想。

     歐陽智斂眸,并末承認但也沒否認。

     暧昧的身分界定,讓湛優的心髒幾乎要蹦出胸口。

     年輕男子微眯起狹長的雙眼,斂下精銳的眸光,很快地厘清情勢,頗戚興味。

    “既然是阿智的‘女朋友’,以後可以常來,我請客。

    ” 湛優對他輕浮的調調不具好感,沒有回答問題的意願。

     愛上像他這種可以随意搭讪女人的男人,才注定要傷心…… 念頭既出,她猛然一怔。

     一個人最重要的是個性好壞與否,而非身分或職業。

     突然間,她有種豁然開朗的興奮。

     就算其他人再帥、再迷人,她就是隻傾心于身旁安靜不多話,卻才華出衆的男人。

     “堂義,你這家夥真是一點都沒變。

    ”馬蒼潤撇嘴。

    “跟阿司長得同一張臉,個性卻相差十萬八千裡。

    ” 不過也因這對雙胞胎南轅北轍的個性,他們分辨起來格外簡單輕松。

     身為雙胞胎哥哥的阿司沉穩内斂,而弟弟阿義自由随性,身為哥哥的阿司在長輩的期望下接管家業,弟弟阿義則離家在外獨居,似乎沒有固定的工作與收入。

     一個是衆人眼中出類拔萃、菁英中的菁英,前途不可限量。

     一個則是大家所謂遊手好閑、流連花叢間的花花公子。

     然而,縱使承受許許多多負面評價,阿義仍依然故我,繼續他悠然自得的生活方式,從未曾将旁人的眼光放在心上。

     能管束他的,隻有他的爺爺,那位在商場上縱橫三、四十年的老前輩——堂振風。

     他以出口台灣茶葉起家,一手創立的“風光堂”遍及全球,旗下産區所出産的茶葉及咖啡豆,有口皆碑,是業界首屈一指的龍頭老大。

     他将事業版圖擴展至茶館、餐廳,也經營得有聲有色。

     後來他老人家逐漸退出商界,把棒子交給下一代,如今已傳承聖第三代,“風光堂”依舊聲勢不減,發展的事業也越來越廣泛,在商界有着不可動搖的地位。

     隻是,這一兩年來他老人家的健康狀況亮起紅燈,時常生病住院,已不再插手任何事,唯獨對這個堂家孫子放不下心。

     而堂義誰都不在乎,隻對爺爺敬愛無比。

     兩人深厚的感情,絕對超乎外人想像。

     這或許也是“風光堂”現任總裁、堂家兩兄弟的父親放任他不管的原因。

     馬蒼潤不是很了解堂義的心态,他也不相信真有什麼人可以完全不理會加諸于身的負面聲浪,可是也從來沒看過這家夥針對那些八卦周刊、雜志的報導,提出反駁。

     他的父親拿他沒轍,也不對他抱持期望,幾乎形同放棄。

     “阿義,你就不能認真點?”駱英翔輕緩的語調中透着些許譴責意味。

     雖然見面的機會少,但從他滿天飛的花邊绋聞,便可掌握他的近況。

    一天到晚被狗仔追着跑,他不嫌累,他們都看得煩了。

     叫堂義的男子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沒有辯駁,似已聽慣相同的言詞。

    “聽說最近學長們在男公關俱樂部工作?”他話鋒一轉,提及感興趣的話題。

     聞言,湛優不禁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試圖從他們的談話中了解狀況,因為從頭到尾,她都覺得自己籠罩在一團迷霧中,看不清真相。

     堂義接收到他們質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