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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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起,「而且他還在半夜把我一個人丢在夜店門外。

    」 其實事實有些出入,她為了節省時間,隻挑重點講,反正是她陳述的,又是當事人,誰會懷疑? 瞧歐陽承一臉錯愕再加上不可置信的呆樣,她趴在床上看了直想發笑,起碼她的同情者加支持者再加一人。

     「你說我大哥丢下你一個人,而且是在大半夜裡?」這哪是大男人的行為,根本是人渣的惡行。

     「沒錯,所以我恨他!」但她心裡又老實的跟她唱反調,大唱着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人。

     「恨這麼久?」 除了那個初吻外,到底還有多大的血海深仇,他很想知道。

     奇的是向來話不多的大哥,多年來隻要一碰上上官凝凝,自然而然的争鋒相對,毒功堪稱一流,常是惹得美人氣絕而去,他老大則是火大的像要拆家,原來背後還有這等淵源。

     「誰叫他每次都惹我?」再飲一口紅酒,有些委屈的嘟嘴低喃:「每次都這麼兇,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 「你在意我大哥兇你?還是在意他把你當小孩子?」 這中間的差别很大,他還是搞清楚一點,别被含冤了,要死也别當個冤死鬼,他堅持死得清楚。

     「都有,他對别人都好,就對我兇。

    」 這等小女人嬌态,誰見了都要笑她,她這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這哪是恨,她不會還不明白自己心裡的掙紮吧? 大哥從來就兇,除了對依依外,他對誰都沒有好臉色,但與朋友相比,他對外人又多了份客氣疏遠,而對上官凝凝,大哥則是多了份刁難及惡毒。

     「那你不要理我大哥,當他是隐形人不就好了?」 拜倒在她裙下的男子沒千也有百,一個大哥兇她,一堆男人争相安慰,她還不滿足啊。

     「有點難。

    」 「哪裡難?」 「不要理他很難。

    」她哀怨的說。

     「為什麼?」 「因為他那張棺材臉太引人注目了,要不理真的很難。

    」 聞言,歐陽承失笑! 狂笑的要上官凝凝白他好幾眼都還止不了他的笑,氣得她再拿枕頭丢他,而後起身進浴室洗澡去。

    走了一整天,她累得骨頭酸疼。

     歐陽承很想跟她說,他大哥的棺材臉從來沒有和顔悅色過,她可以不用那麼計較,但想想她那份計較哪是她所能控制的。

     原來她的桃花亂亂飛是為了要引大哥注意。

     原來她的性感惹火是為了要惹大哥嫉忌。

     原來她的心根本早就已在大哥身上了——那麼她幹麼繞這麼一大圈拖他下水跟大哥結冤。

     原來他大哥早染指十八歲的上官凝凝,難怪他看不慣上官凝凝的招蜂引蝶。

     難怪他從不樂見她清涼打扮。

     難怪他要趕來追讨這位任性小姐的妄為了。

     而他這個局外人最好閃遠點,免得再被波及就太無辜了。

     ******bbs.*** 她不過才在梳洗前喝下一杯紅酒,睡前再喝兩杯助眠,不讓腦子被歐陽起給占據,怎麼知道,她竟在睡得不醒人事時,被歐陽承給出賣了。

     「你為什麼在這裡?」 跟監都不用如此,她是昨天清晨到達日本,他竟然在隔天清晨也出現在她眼前。

     歐陽起,看得出來一臉疲憊樣,一雙本是炯炯有神的眼神此時布滿血絲,應該是沒有睡好。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歐陽起不隻疲憊,不隻雙眼血絲,他還臉範鐵青,拳頭緊握,那模樣根本與找仇家沒差别。

     上官凝凝窩在床前,飯店暖氣設施良好,室内溫度猶如春天般溫和,但她此時卻被人瞪得頭皮發冷,四肢發僵,舌頭還像被貓叼走般開不了口,所以她像鴕鳥般的拉了拉棉被,想要覆上自己的臉,眼不見為淨應該會好些。

     「你敢跟我開那種玩笑?」 北極的冰冷如狂風掃來,顫得她一身寒。

    上官凝凝咬唇,而後她才想起憑什麼她要在這裡任他發火,她高興跟誰在一起是她的事,幹卿啥事? 「歐陽起,你以為你是誰,來這裡對我興師問罪?」 她火氣也來了,漂亮的眼睛瞪得比他還大,要吵架她從小就能吵,也很少吵輸,隻要對方不是太小人,可惜歐陽起不止是小人,而且還是個徹徹底底的壞蛋。

     歐陽起火大的扯松領帶,流氓的笑藏着另有所圖的不法念頭,吓得上官凝凝哪還有酒意、哪還有睡意,掀開被子拔腿就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