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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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又增添一句,唯恐丘靜書不了解尹昊征的性格。

     已經跟他認識多久了,丘靜書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尹昊征咬起人來有多痛?而且經常是不知不覺。

     大家都有共識,超級經紀人不好惹,他能讓你上天堂,也能讓你住套房,要是萬一他真的發起火來,還會将你送進冷凍庫,三年五年都不解凍,你的演藝生涯也從此玩完啦! “幸好靜書不在他手下工作,不然會被折騰死。

    ”斯若甯難忘尹昊征當初是怎麼折磨他的,說起話來還咬牙切齒。

     “就算在他的手下工作,她也不必煩惱這個問題,你以為靜書和你一樣?呿!”對于昊征來說,她永遠是最特别的,因此他也才能一再容忍她。

     “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斯若甯高聲抗議。

     “男人!男人!”項衍見狀提醒斯若甯。

    “别忘了你現在是大男人,要man一點。

    ” 斯若甯于是又立刻裝出一副大男人的模樣,看得項衍頻搖頭。

     這個随時要人提醒的大傻瓜…… 後台讨論得熱烈,舞台上的尹昊征也沒閑着,調整了一下麥克風,便對在場粉絲及所有記者,做出一項重大宣示。

     “我要将這首歌,送給我喜歡的人。

    ” 随着尹昊征突如其來的表白,現場響起一陣尖叫,大家齊聲問尹昊征:他要将這首歌送給誰? 尹昊征笑而不答,眼神有意無意飄向丘靜書的方向,暗示意味濃厚。

     丘靜書?果然是她! 即使他不明講,大家心裡都有底,也都默默詛咒他。

     “報複來了。

    ”斯若甯倒抽一口氣,心想尹昊征果然兇狠,連一個弱女子都不放過。

     丘靜書被看得莫名其妙,一點也沒發現記者采訪區那一頭的小騷動,似乎有人正悄悄發放什麼東西。

     尹昊征說完重大宣示以後,雙手便專注于琴鍵上,瞬間整個演唱會都安靜下來,閉上眼聆聽優美的琴聲。

     這是一首很美、很美的抒情歌曲,雖然還未填上歌詞,暫時也還沒有人演唱,但隻要聽過的人,都會想再聽一次,因為實在太好聽了。

     優美的琴聲在尹昊征的手停下來之後乍然停止,現場先是一片安靜,後來爆出一陣掌聲,大家開始喊安可。

     “安可!安可!”現場的粉絲們皆想再聽一次他剛才彈的那首歌曲,尹昊征也果真将手再一次放在琴鍵上,不過彈的卻是項衍新專輯的主打歌之一:“留戀”。

     先是多愁善感的眼神,再來寓意深刻的歌曲,這下丘靜書跳到黃河都洗不清,更何況尹昊征還準備了其它驚喜等她。

     琴聲落下,台下照例響起安可聲。

    不過這回尹昊征沒再接受歌迷的要求再彈一曲,而是潇灑地揮了揮手,走回後台。

     “剛才那首歌很棒,改天找人填上詞,交給我唱吧!”項衍在和尹昊征接手時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要歌,尹昊征不置可否。

     項衍接過麥克風,又出場蠱惑他的歌迷。

    斯若甯哪壺不開提哪壺,居然還敢問尹昊征。

     “不然交給青花唱,她一定能把這首歌诠釋得很好。

    ”完全忘了她已經為了他退出演藝圈,還在說風涼話。

     “你不是不讓她出來唱歌,現在又要她唱?”說到這個,尹昊征就有氣,眼神也特别冷。

     “呃,她可以唱給我聽啊!”對厚,他忘了青花已經退出歌壇,不過若隻是唱給他一個人聽,他也不反對啦…… “你想得美!”專會想那些有的沒有的。

    “青花提前解約的違約金,你都還沒有跟我算清楚,還敢跟我要歌?” “小器!”斯若甯跳腳。

    “虧我們還是十幾年的朋友……” “你是個大男人吧?”眼見斯若甯又要來跺腳那一套,尹昊征趕緊提醒斯若甯,免得引發七級地震。

     “咳咳,我當然是。

    ”斯若甯把下巴擡得高高的,加上他一八九的身高,看起來的确充滿氣勢,隻要他不要常常忘記自己已經不是gay了就好。

     尹昊征搖搖頭,不明白身邊為什麼總是充滿一些愛找麻煩的家夥,一個比一個更喜歡挑戰他的耐性。

     短短一個半鐘頭的演唱會,在一連串驚喜後結束,該是曲終人散的時候。

     歌迷當然依依不舍,項衍跟歌迷保證,他們很快就可以再看到他,隔天他就開始進行全省簽唱會,第一站是桃園,全省繞行一周後會再回到台北,屆時他們又可以喜相逢。

     歌迷們一陣尖叫,磨刀霍霍準備開始追星。

    演唱會至此總算順利落幕,歌迷們井然有序地走出會場,身為主辦單位的丘靜書,欣慰之餘也得幫忙維持散場秩序,因而顯得相當忙碌。

     “請問丘小姐,剛剛尹先生在台上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第一次彈的那首歌是不是送給你的?” 丘靜書歌迷還沒疏散完,記者便一擁而上,把出口整個堵住。

     “這些問題你們應該自己去問尹先生,不該問我。

    ”丘靜書不愧是搞公關的,即使莫名其妙被圍攻,依然能保持微笑,從容應對。

     “但外傳你們是男女朋友,那首歌理所當然就是送給你的。

    ”她想打太極拳,但記者們個個可都是蛇形刁手,她躲到哪裡,他們就纏到哪裡。

     “沒這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