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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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所思道:"你難道是想讓死老鬼取回兩個傻小子身上的魔能,和騷狐狸拼個你死我活之後,我們再從中漁翁得利?" 申公豹左嗅右聞享盡溫柔,滿足地搖頭說道:"非也!如果任由老鬼尋回另一半魔能的話,以他謹慎小心的性情肯定會更從容地遁逃,然後覓一處隐蔽之地參修"歸元聖壁"的無極真能,待到大成之時才會回來報仇!" 喜媚不住擺弄酥胸蹭動申公豹,貼得更緊撒嬌問道:“那怎麼辦才好?” 申公豹分别在喜媚和柳琵琶的臉上狠狠親了一下,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傲然神情,續道:"我自有辦法讓他存下必死決心與騷狐狸同歸于盡!" 柳琵琶和喜媚兩雙媚目立時一亮,嬌聲催申公豹将辦法說出來。

     “你們到時候自會知曉!”申公豹依然一副故裝神秘的表情,滿臉邪笑道:"看樣子,老鬼和騷狐狸還會捉一陣子迷藏,咱們可不要浪費了這段時間!" 申公豹說完掌指法訣一引,很快将“玄天八卦鏡”收入懷中,摟着半推半就的兩個女人向巨岩後走去…… 卻說耀陽與倚弦兩兄弟在“淇橋”上感到體脈魔能湧動,便身不由己地跌落橋下舍水之中,直至冰涼的河水沒頂而過,魔能才再一次透出兩人的身體,形成一層無縫的體外結界。

     兩人的體脈充斥強大的魔能異力,令他們的感官能力成倍擴張開來,處身于近乎封閉的水域空間,他們完全可以感受到身際水流每分每毫的移動,乃至萬千雨點擊落水面的震蕩,都像是一種固有存在的規律。

     最為玄奇的是他們體内那些若隐若現的元能,竟也随着這種規律不停起伏竄流,似乎在迫使他們遵從規律改變某些本體慣性,以達到元能轉化成玄門法術的目的,極其類似于初時“隐靈符”上身時的狀況。

     耀陽與倚弦明白這是“玄能附體”的必然現象,早已感到習以為常,所以并不覺得有何驚奇。

    卻萬萬沒有想到,随着那股力量的逐漸增強,他們的本體經脈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洪大力量反噬,根本還沒等兄弟倆及時反應過來,便已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體脈劇痛震得當場昏死過去。

     禁宮護城河奔流向前,繞轉出了宮城長渠,一路綿延數裡,最終彙入舍水。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耀陽與倚弦兩兄弟在體内魔能的刺激下醒轉過來。

    拖着依然疼痛難忍的身軀,兩人從水中濕淋淋地爬到河岸上。

    借着偶爾閃過的雨夜霹靂,兩人打量四周環境,依稀辨出是朝歌城外約三裡處的一段舍水河岸。

     此處因護城河與幾條支流的常年彙流,堆積的泥沙形成一片小小的沙洲,所以他和耀陽雖然被“水遁術”帶出閘門重重的禁宮水渠,但若非這片沙洲阻住湍急的水流,他們遲早會因元能耗盡而永沉河底。

     兩兄弟喘息着爬到岸堤上,仰面躺在石岸斜坡上,然後一動也不想動了。

    他們向南遙望雨夜中仿佛搖搖欲墜的朝歌城,都禁不住深深舒了一口氣,噩夢終于到頭了,還有什麼比死裡逃生更讓人覺得慶幸的呢! 冰涼的雨線打在兩人面上,被河水泡得濕透的身體相反一點寒意也沒有,耀陽抹去一臉的雨水,心情一片大好,道:“總算可以逃出生天了!” “也許吧……”倚弦也盡情享受着這一刻的輕松心情,他無法肯定那股藏匿在他們兄弟身上的力量會帶來什麼樣的嚴重後果,因為直到眼下這一刻,那股根本不受自我控制的力量仍在刺激着他們的身體,令他們可以不被一身浸水的寒氣乘虛而入。

     耀陽自然明白倚弦的話中之意,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伸個懶腰道:“不知為什麼,我現在隻想好好睡上一覺!” 倚弦莞而一笑,緩緩閉上雙眼道:“我也想得要命!” 盡管兩人俱感身心疲憊,但體内的異能依然如故地開始蒸騰,兄弟倆早已領教到其中的厲害關鍵,無可奈何地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歎了一口氣。

     兩人的身體再一次受控于異化的元能,不由自主地立起身,沿着堤岸邊的茂密樹林一直向前行去。

     兩兄弟辨明失控的自己正往東南方向行進,當他們想到最有可能是被帶往陽明山中的“東玄别院”時,不由同時慌了神。

     “不知蚩伯到底想拿我們怎麼樣?難道真如那九尾狐妖所說,他利用我們之後還不會放過我們嗎?”倚弦想到妲己說過的話,臉色驟然變得有些蒼白。

    耀陽更是忍不住開始破口大罵。

     明明知道前方的兇險,卻隻能眼睜睜看着噩夢如期而至,束手無策的慌亂已經讓他們失去了心境的平靜。

     岸堤樹林的盡頭赫然便是陽明山,在夜雨中巍然聳立。

    穿過林山相間的一片荒涼空地,上山不到半裡之遙可以遠遠看到一座破舊不堪的山神廟。

    身不由己的兩兄弟徒步來到廟前,身形這才驟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