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西楚八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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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囊,裡面詳細地對這個任務作了應有的交代,他隻須照章辦理即可。

     自從紀空手離開洞殿之後,就一直沒有了他的消息,作為他忠實的朋友,扶滄海願意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所以,扶滄海以一種神秘的身分來到了齊地,并且結識了田氏兄弟。

     事态的發展一切如紀空手所料,進行得非常順利,然而誰也沒有料到田榮的大齊軍隊會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内戰敗于城陽,這使得扶滄海不得不動用第二套方案解決眼下的危機。

     聽完了扶滄海關于城陽之戰的講述,田橫的眼中赤紅,卻無淚,他的臉龐棱角分明,顯現出剛強的個性。

    此時此刻,在他的心裡隻有兩字,那就是“複仇”! 然而,他深知要想擊殺項羽,憑他一人之力,是永遠不可能完成的,他現在需要的,是一種冷靜。

     扶滄海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他的臉上,半晌之後,方道:“你現在最想做的,也許就是複仇,但是複仇的方式,卻有兩種,不知你會作何選擇?” 田橫的眉鋒一跳,道:“哪兩種?” “一種就是行刺項羽。

    這種方式要想成功,隻有萬分之一的概率,就算我傾盡所有财力人力幫你,恐怕都惟有失敗一途。

    ”扶滄海冷靜地分析道。

     “理由呢?”田橫的話少了很多,使得他的思路變得簡潔而清晰。

     “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他不僅是西楚霸王,更是流雲齋的閥主,且不說他的身邊高手如雲,難以近身,就算接近了他,誰也沒有把握成為他的對手。

    ”扶滄海說的是一個無情的事實,以項羽的武學修為,天下能夠與之抗衡者又有幾人?以田橫的實力,不過是以卵擊石。

     田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還有一種方式。

    ” “這種方式更難,卻十分有效,可以讓你的仇人痛苦至死,隻是它需要太長的時間,你未必能夠等待下去。

    ”扶滄海肅然道。

     田橫斟上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田橫雖不是君子,等上五年也許還成。

    五年的時間,夠不夠?” 扶滄海點頭道:“也許用不了五年。

    ” 他頓了一頓,緩緩而道:“隻要你接過你王兄的抗楚大旗,重新召集舊部,以你的軍事才能,複仇之事便能指日可待!” 田橫的眼睛一亮,複又黯淡,苦笑一聲道:“我又何嘗不想?可我現在隻是孤家寡人,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重振我大齊軍威,談何容易?” “你至少還有我這個朋友。

    ”扶滄海伸出手掌道。

     “我能相信你嗎?”田橫的手伸至一半,卻懸于空中,一臉狐疑地道。

     “無論如何,你都得信我一次。

    因為,這是你惟一能夠東山再起的機會。

    ”扶滄海說出了一個事實。

     的确,對田橫來說,若沒有扶滄海的襄助,他将一事無成。

    一個能夠随時拿出十萬兩黃金的人,又能拿出當今最緊缺的大量兵器,他的實力足以讓田橫将之視作靠山。

     他沒有理由不相信扶滄海,至少,他相信扶滄海絕不是自己的敵人。

    雖然他不知道扶滄海的底細,更不知其背景,但他從扶滄海的目光裡,讀到了一股真誠。

     田橫的手掌終于拍在了扶滄海的掌上,兩隻大手緊緊地相握一起。

     △△△△△△△△△ 當習泗他們趕到慘叫聲響起的地方時,于嶽已然倒在了一灘血泊中。

     在這位流雲錘隐的咽喉上,赫然多出了一個洞! 習泗心中的驚駭無以複加,以于嶽的武功,任何人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将他擊殺,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惟一的例外,就是偷襲。

     從傷口來看,對手顯然是用劍的高手,不僅快,而且狠,一招緻命,絕不容情。

     那麼,殺人者是否就是剛才的年輕人呢? 想到這裡,習泗這才看清眼前竟是一片密林。

    在夜郎西道上,道路兩邊不是峭壁就是峽谷,像這麼一大片密林,的确少見。

     習泗斷定剛才那位年輕人一定已經隐匿到了密林之中,可是問題在于,這密林中還有沒有其他的人?如果有,是誰? 他的心裡隐隐覺得,劉邦也許正在這密林裡,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過,否則,他根本無法向項羽交代。

     雖然于嶽已死,但習泗望着身邊的這七名老者,依然保持着強大的自信。

    他堅信,不管這密林裡暗伏着多麼兇險的殺機,他們這一幫人都足以應付。

     “習兄,我們現在是繼續等下去,還是進去展開搜索?”說話者叫莫漢,他雖與于嶽同列西楚八隐,也曾并肩作戰過數次,但于嶽的死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情緒。

     “等絕對不是一個辦法,看來我們隻有兵分三路,主動出擊。

    如果我所料不差,劉邦應該就在林中,大夥兒務必小心。

    ”習泗叮囑道。

     他把己方的七人,連同自己,分成了三組。

    為了保持相互間的聯絡,臨時規訂了幾個訊号,這才分頭闖入林中。

     這片密林的存在顯然已有久遠的年代了,是以一入林中,便見森森古木,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