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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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他的确感到了丹田之下仿佛有一團火焰在慢慢上升,他是過來人,當然知道這将意味着什麼。

     他感到體力已經迅速回複過來,當下再不遲疑,掙紮着便要站将起來。

     “你要幹什麼?”娜丹一臉關切,驚呼道。

     紀空手苦笑一聲道:“在下既然中了此毒,當然不想等到毒發之時害人害己,在姑娘面前出醜,是以隻有告辭。

    ” 娜丹以一種詫異的眼神盯着他道:“你難道在這裡還有女人不成?” 紀空手搖了搖頭道:“沒有。

    ” 娜丹道:“你可知道中了春藥的人若是沒有女人發洩,幾同生不如死?” “縱是這般,那又如何?”紀空手的臉上已有冷汗冒出,顯然是憑着自己強大的意念在控制着藥性的發揮,終于站起身來道:“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他日再見,定當相報。

    ” 他踉跄地走出香閨,才知這是一座典雅别緻的竹樓,掩映于蒼翠的竹林中,有種說不出的俊秀。

    可惜他無法欣賞眼前的美景,藥性來得如此之快,讓他的渾身如同火燒一般,情緒躁動,難以自抑。

     隻走出幾步,他整個人便坐倒在竹樓之下,氣息渾濁,呼吸急促,身下的行貨如槍挺立,硬繃得十分難受。

     他頭腦猛一機伶:“靜心!”隻有靜心,才能使潛藏在自己體内的獸性受到制約,可是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時,仿如一團火焰的氣流卻湧上心頭,幾欲讓他頭腦爆裂。

     直到這時,他才豁然明白,在這個世上,的确是除了女人,再無這種春藥的解藥了。

    因為此時此刻,他腦子裡所想的,不是紅顔,就是虞姬,全是他們之間纏綿動人的場面。

     昏昏然中,他已完全喪失了理智,開始撕裂自己的衣物。

     就在這時,一聲悠揚的笛聲響起,在刹那間驚動了紀空手已然消沉的意志。

    當他滿是血絲的眼睛循聲而望時,卻看見一個少女的胴體在清風中裸顯出來,該凹的凹,該凸的凸,健美的體形始終跳動着青春的旋律。

     “紅顔,真的是紅顔!”紀空手喃喃而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緩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那美麗的胴體靠了過去。

     當他相距胴體不過三尺之距時,已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處子幽香,這幽香恰似一粒火種,誘發了他心中不可遏制的獸性。

     他低嚎一聲,猶如一匹發情的野狼般撲了上去…… 當他醒來時,他的人依然躺在竹樓香閨的床榻上,斜照的夕陽從竹窗中透灑進來,斑斑駁駁,分出幾縷暗影。

     在他的身旁,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赤裸着身體,正是娜丹。

     紀空手不由大吃一驚,再看自己的身上,竟然是同樣的自然天體。

     “難道剛才發生的一切并不是夢,并不是紅顔與我共赴巫山雲雨,而是……?”想到這裡,紀空手幾乎吓出了一身冷汗,随手找了一件錦段裹在身上,再看娜丹時,卻見她的臉上似有一股倦意,安然沉睡,猶勝春睡海棠,臉上隐有淚光,但又有一絲滿足和甜美散發出奪人神魂的豔光。

     “怎麼會是這樣呢?”紀空手蓦然恢複了自己喪失理智前的所有記憶,當時自己明明走出了竹樓,遠離美女,何以最終兩人卻睡到了一起? 更讓紀空手感到心驚的,是床榻錦被上隐見的片片落紅的遺痕,這一切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娜丹以處子之身化去了他所中的春藥之毒,這無法不令紀空手感到内疚與感動。

     紀空手緩緩地站到了窗前,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他之所以歎息,是不明白娜丹何以會對萍水相逢的自己作出如此巨大的犧牲,更讓他感到慚愧的是,即使是在喪失意識的時候,他也隻是将身下的女人認作紅顔,而不是娜丹。

     背後傳來娜丹驚醒的嬌吟聲,她顯然聽到了紀空手的這一聲歎息。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紀空手那健美有力的背影,俏臉微紅,似乎又想到了剛才可怕卻又甜美的一幕。

     “還痛嗎?”紀空手不敢回頭看她,隻是柔聲問了一句。

     “你為什麼不敢回頭?”娜丹卻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輕輕地問了一句。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冒犯于你。

    ”紀空手緩緩地轉過頭來,與娜丹的目光相對。

     娜丹淡淡一笑道:“你沒有必要内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因為,我喜歡你。

    ” 她的确是敢愛敢恨,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似乎比紀空手更有勇氣。

     紀空手隻能默然無語。

     “在我們苗疆,處子的丹血本就是獻給最心愛的情郎的。

    從第一眼看到你時,雖然你臉無血色,昏迷不醒,但我卻知道你就是我等了多年的情郎。

    所以,我一點都不後悔。

    ”娜丹嫣然一笑,就像是一朵才承雨露的野花,嬌豔而充滿了自然清新的韻味。

     紀空手本就不是一個太拘小節之人,娜丹的大度讓他有所釋懷,面對少女熱烈的愛,他不忍拒絕,一把将之摟入自己的懷中,道:“你這樣做豈不是太傻?” 娜丹搖了搖頭道:“就算我不愛你,也依然會這樣做。

    因為我們苗疆人沒有見死不救的傳統,能為一條人命而獻出自己的處子之身,這不是恥辱,而是我們苗疆女人的無上光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