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回 昆它僧惡語激白春 笑天王船頭震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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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爪神鷹苗振東帶着全家人,暗藏着房書安和白春,乘三隻小船,離開小蓬萊,打算到東海鎮暫避一時。

    誰知在水面上遇到了無數船隻,把他們給擋住了。

    對面中央大船上,站着一人,正是金燈劍客夏遂良!苗振東腦袋“嗡”的一聲,就知道事情有點不妙。

    他擺手讓小船停住,向對面招呼道:“對面可是金燈劍客嗎?你們這是到哪兒去了?”夏遂良的身後,站着陰光大法師古月和尚,還有昆侖僧、計成達、肖道成等等。

    三才道人諸葛亭沒等夏遂良答話,先開腔了:“不錯,正是我等。

    苗老劍客,三更半夜不在家睡覺,帶着這麼多人,要往哪兒去呀?”苗振東不慌不忙地道:“最近島子上不是有點亂嗎?我打算找個地方暫避一時,等島子恢複平靜了,再回來。

    ”“老劍客,您要搬家,怎麼不打個招呼呢?我們也好給您幫幫忙。

    另外,白天怎麼不走,要在夜裡冒風險呢?”“嗳,我這個人想哪兒就辦到哪兒,天黑以後才想起來,所以現在開船。

    ”“噢,是這麼回事。

    老劍客,您搬家,我們沒說的。

    剛才您也說了,島子上不太平靜,确實是這樣。

    就說昨天吧,潛上小蓬萊的兩個奸細,房書安和白春,到現在還沒有找着。

    我們不是對您懷疑,因為這兩個小子詭計多端,怕他混在你的船上,逃回東海鎮。

    老劍客,咱們也别傷了和氣,您呢,讓我們過去看看,沒這兩個人更好,有這兩個人,就把他抓住,您再開船。

    怎麼樣?能答應嗎?”“哈哈哈!聽話聽聲兒,鑼鼓聽音兒,你這話的意思,還是說我夾帶的有房書安和白春。

    諸葛道爺,這兩個人我根本不認識,我同開封府又毫無關系,帶他們幹啥呀?真是天大的笑話!諸葛亭,咱不用鬥心眼兒了,你若不放心,就過來搜一搜吧!”“老劍客,您同意我們搜船?”“同意!過來吧!”夏遂良把手一揮:“準備小船,過去搜!”“且慢,我們不能搜。

    ”昆侖僧趕忙給攔住了:“金燈劍客,你看對面那些人的架勢,一個個橫眉立目,掂着棍棒,我們要一上船,準得吃虧。

    貧僧有個主意,不用搜,就讓他們自己走出來!”“高僧有何妙法?”“你在這兒等着瞧吧。

    ”昆侖僧把肚子一腆,對着小船就罵開了:“房書安,白春,你們算哪路英雄好漢!像耗子一樣鑽在船艙裡不敢露面,真是一對飯桶!把開封府校尉隊的人都丢淨了!房書安,你小子再不出來,我就罵你八輩祖宗!”房書安在船艙裡暗笑:昆侖僧,你這激将法在我面前不好使,就是罵上三天三夜,房爺也不上當!你要在外邊罵我,我就在裡邊罵你,誰也不吃虧。

    昆侖僧罵了半天不見動靜,知道罵的還不狠,肚子一腆,又罵開了:“房書安,你小子别裝狗熊,聽到假作沒聽到。

    我知道你小子最不是個東西,出賣綠林朋友,給包黑子當了爪牙!憑着你那一張臭嘴,到處冒壞水,武林人都把你恨透了!一會兒抓住你,非給你扒皮、抽筋、摳眼珠不可!” 昆侖僧的話越罵越難聽,房書安沒什麼,白春氣不過了,非要出去不可,硬讓房書安給拉住了。

    昆侖僧罵得口幹舌燥,仍不見動靜,也有點洩氣了。

    又一想:哎呀,我不該罵房書安,這家夥少臉沒皮,你就是罵他三個月,他也不會露面!我得罵白春,這小夥子年輕氣盛,受不了别人罵,再說他們老白家都是麥稭火脾氣,一點就着,罵他準行。

    于是他把話頭一轉,又罵開了:“白春,你小子也挺不是東西呀,你們老白家個個是英雄好漢,怎麼生下你這個膽小鬼,窩囊廢?躲在船艙裡不敢露頭?噢,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是白家的後代,白芸生長年住在開封,和他妻子老不見面,怎麼會生下你呢?你是個野種啊!冒充白家的後代,把姓白的幾輩子的人都丢盡了!白春,你聽着,你要是白家的後代,就站出來!要是個野種,就躲着别動!”白春聽到這兒實在受不了啦,抓住大棍往艙外就闖,被房書安死死抱住了,說什麼也不放手。

    白春急了,用力一推,把老房推倒在船闆上,一下子就蹿到了船頭:“兇僧休得惡語傷人!你家小祖宗在此!”昆侖僧一見,這個高興勁兒就别提了。

    心說:有白春就有房書安,你要再不出來,我還接碴兒罵。

    誰知沒等他張口,房書安就跳出來了,腳跺着船闆,蹦着跳着,比他罵得還兇:“昆侖僧,你個婊子養的秃驢!算個什麼東西呀!你一貫行兇作惡,不幹好事啊!遠的不說,就說最近吧,是你這小子出的孬主意,把潘秉臣弄成殘廢,還要嫁禍于人,真是喪盡天理、豬狗不如啊!你已經惡貫滿盈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