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回 光祿寺盛擺慶功宴 梅貴妃計害白芸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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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一杯。

    ”白芸瑞說着就去端桌上酒杯。

    梅貴妃把他的手按住了:“慢。

    要飲這杯酒,還是那句話,咱們倆碰上三杯。

    一遞一盞,換着喝。

    ”“這個——”“不願和我碰杯也行,得讓我罰你一大杯。

    彩霞!”“在!”一個宮女過來了:“娘娘有何吩咐?”“把那個玉盞取來!”“是。

    ”宮女取來了一隻白羊玉盞,這隻杯玲攏剔透,價值連城。

    梅貴妃親手倒了一盞酒,雙手捧着,端到白芸瑞面前:“白将軍,要走可以,請把這盞酒飲下,讓它表一表我的一番心意。

    ”芸瑞看了看,這盞酒約有二兩。

    他心中暗想:慢說二兩,就是二斤,也休想把我灌醉。

    伸手接過酒碗,一仰脖,全都喝了下去,把玉盞往桌上一放:“謝娘娘賜酒。

    ”梅貴妃一陣奸笑:“好了,你走吧。

    ” 白芸瑞一轉身,大步出了正廳,向外就走。

    還沒等他走下台階呢,就覺得心慌意亂,天旋地轉,猛然間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梅貴妃一陣冷笑,對廳裡八名宮女道:“去,把他擡進來。

    ”這八名宮女過去擡起白芸瑞,進了正廳:“娘娘,把他放在哪兒?”“放在我卧室的床上!”“這——”“快擡去!”“是。

    ”宮女們不敢再說什麼,擡起白芸瑞,進了卧室,扒掉靴子,仰面朝天放在了床上。

    梅貴妃撲過去趴在芸瑞的臉上親了個夠。

    然後她眼眉一立,獰笑道:“嘿嘿,白芸瑞,小達摩!你的名聲那麼大,還是落進了我的圈套啊!不過我本不想這麼幹,也是讓你給逼到這一步了,你既然不識擡舉,無情無義,就休怪老娘心黑手狠了!” 梅貴妃為啥要這樣對待白芸瑞?在這裡咱先交代幾句。

    前文書說過,這個梅貴妃原名并不叫達達梅爾,也不是天竺國王的九女兒,而是叫溫玉香,是天竺國王和陰光大法師派到宋仁宗身邊的奸細,她要同朝廷内部的分裂勢力結合起來,共同颠覆宋朝的江山。

    這個溫玉香還非常風流,她嫌仁宗皇帝老,心裡總眷戀着金奎亮。

    上次在光祿寺宴會上一見到白芸瑞,那一顆心就又撲到芸瑞身上了。

    溫玉香心想:以我自己的美貌和地位,引誘白芸瑞,他不會拒絕,然後再讓老頭子大大加封他的官職,他就會被緊緊地攥在我的手裡,供我玩樂。

    隻要不被老頭子發現,我就盡情玩樂,啥時候被老頭子發現了,再倒打一耙,管讓他白芸瑞抄家滅門,死無葬身之地。

     溫玉香為啥要選中白芸瑞作對象呢?這有兩個原因。

    一,芸瑞年輕、漂亮,如果能上鈎,可以達到她精神和性欲方面的滿足;二、芸瑞是少林名僧淩空和峨眉劍客夏侯仁的徒弟,一旦陷害他成功了,罪滅九族,旁及師門,那麼少林派和峨眉派都得受到株連,開封府校尉隊也好不了,他們都得完蛋。

    這些人一垮,隐藏在内部的叛亂勢力就可以興風作浪了。

     書裡表過,言接正文。

    且說梅貴妃見白芸瑞被蒙汗藥弄倒了,人事不省,她是又恨又喜,立即指示這八名宮女,把白芸瑞的帽子、上衣、靴子都扒下來,又拿來一壺酒,澆在芸瑞的頭上、臉上、前心、後背,連被褥都澆上了酒,不一會兒卧室裡便酒氣撲鼻。

    這兒的現場做好了,又讓這些宮女圍着酒席宴随便吃喝,弄得杯盤狼藉,桌上、地上全是菜。

    這些現場都做好了,梅貴妃便讓宮女對她進行改扮:打壞頭上的珠寶,抓亂滿頭青絲,拽去外衣,撕破上衣,露出了紅兜兜,然後拽下卧室的門簾,推翻桌子,踢倒凳子,又哭又叫,就鬧騰開了。

    宮女們也是一陣陣亂嚎。

     四帝仁宗正在佛堂裡做他的佛事。

    這一炷香已經快要燃完了。

    突然,他聽到外面傳來哭鬧之聲,起初并沒在意,心裡還想: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樂善宮哭鬧,要攪了我的佛事,非重重處罰他不可。

    仁宗想排除雜念,不聽外邊的聲音,可是不行,這哭鬧聲越來越大,簡直是撕肝裂肺,還有宮女的喊叫聲。

    哎呀,他聽出來了,怎麼像我那愛妃的聲音呢?仁宗也做不下去了,便站起了身軀。

    正在此時,梅貴妃一頭亂發,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了,一下子撲到仁宗懷裡,哭喊道:“萬歲為臣妾作主哇,我可活不成了。

    ”仁宗心裡不由一驚:“愛卿,你不要啼哭,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萬歲呀,你那個寵臣白芸瑞,不顧君臣大禮,欺負臣妾,我是活不成了哇——”仁宗不聽則可,聞聽此言不由沖沖大怒,當時就要懲處白芸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