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孤絕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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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跪下,雙手高捧木盒,道:“宮主,斷歸島三裡之外出現了一艘船,船身呈現烏黑色,船上隻有三人。

    已有宮中弟子分乘五艘小船将之團團圍住,烏船上有一人卻取出此木盒,說是要将此物轉交給宮主,隻要宮主見了木盒中盛裝的東西,就必定會去他的船上與之面晤!” 容櫻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打開木盒看看吧!” “是。

    ” 鮮于皆安退出數步,方将木盒開啟。

    他擔心木盒中暗隐機括,故退開了數步,以免對容櫻構成威脅。

     木盒開啟,鮮于皆安定睛一看,神色大變。

     隻見木盒中赫然有一管泛着幽光的笛子,以及一塊玉佩。

    那笛子竟是風宮神器骨笛。

     容櫻身軀一震,霍然起身——鮮于皆安極少見容櫻如此喜怒形于色,忙道:“也許這管骨笛亦與前次所得的那樣,未必是真品。

    ” 容櫻斷然道:“無須多說,我必須會見此人!” 言罷,她的身形倏然化作一道虛影,掠空而出,其速之快,縱是鮮于皆安這樣的絕頂高手亦難辨其形。

     容撄雖不能立即判斷出那骨笛是真是假,但僅憑那塊玉佩就足以讓她震愕不已。

     她一眼就認出那玉佩是幽蝕之物,玉佩是她在幽蝕年幼時便讓其佩帶的,已相随了幽蝕數十年。

     若是那管骨笛是真的,那豈非說明那前來斷歸島的不速之客與幽求、幽蝕皆有關系? ※※※ 風宮白流無天行宮。

     自風宮白流的彭城行宮、江南行宮失陷後,牧野靜風已久未見笑容。

     此刻,他卻是心情愉快,面帶笑意。

    他的情緒感染了他人,讓禹詩、炎越等人暫時少了些壓抑、敬畏之感。

     牧野靜風把玩着手中的“縱橫劍”,對恭立于身側的牧野栖道:“先前為父對你的種種布署尚有些疑慮,沒想到最終你不但平安返回風宮,更成了洛陽劍會的劍魁!哈哈哈……如此一來,無疑可大長我風宮威風,讓與風宮作對的大大小小的門派心生敬畏!” 禹詩亦道:“最妙的一着無疑是少主針對容櫻老妖婆所設之計。

    事情果然不出少主所料,老妖婆為了防止秘密外洩而将其替身擊殺了。

    ” 牧野栖淡淡一笑,道:“讓容櫻殺了她自己的替身,隻能算是略有收獲,我所希望的,是讓容櫻對枯智心生疑慮,并最終除去枯智!” 牧野靜風道:“栖兒,你是如何推斷出老宮主被殺之謎?以及容櫻與幽求之間的種種關系?看得出容櫻已相信洩露她秘密的人就是枯智。

    而事實上白流與枯智向來猶如水火,更不用說枯智會向白流透露此事了。

    ” 牧野栖道:“這其中也沒有太多的玄奧,隻是以人之常情推測而已。

    容櫻對幽求的處處維護,我已親眼目睹。

    此計的關鍵在于不可直接說出向我白流洩密的是枯智,而是要留下一條不易察覺的線索,讓容櫻能夠推測出這一個虛構的事實。

    如此一來,對方就會對此深信不疑!” 頓了頓,又道:“枯智身為玄流智囊,多年來為風宮玄流出力甚多。

    這一次即使容櫻不取他性命,至少可以使她對枯智心生戒備,從此他們再難齊心協力,這對我自流無疑大為有利!” 牧野靜風道:“但願容櫻會在盛怒之下殺了枯智,那時我等就可借機一統風宮!” ※※※ 容櫻乘坐一艘快舟離開斷歸島,向海中駛去。

    此船為容櫻的座船,船身雖不甚寬大,卻結構奇特,船上共有十二名最為出色的水手。

     快舟如飛,三裡之距轉眼掠過,遠遠望着前方有五艘小船将一艘漆黑的船隻團團圍住,容櫻即刻下令減速,快舟在水面上憑着慣性繼續向前滑行,那五艘風宮玄流的船隻見容櫻竟果真親趕赴不速之客的約會,皆愕然失色,立即移開船隻,為容櫻那艘快舟讓開一條通道。

     客櫻所乘的快舟與那艘烏黑船隻相距十丈之處停了下來。

     烏船上的三人皆在船艙中,容櫻沉聲道:“來者何人?為何不現身相見?” “哈哈哈……”笑聲方止,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自那艘烏船船艙中傳出:“容櫻宮主,你果然來了。

    ” “沒有人敢在我容櫻面前故弄玄虛!閣下者不想葬身此處,就交出我兒幽蝕!”容櫻勝色陰沉,眼中有着驚人的殺機。

     “容櫻宮主,你所關心的難道隻是你的兒子麼?” 容櫻眉頭微微一跳,緩緩地道:“你應該明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絕非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一個人的秘密被太多的人知道,亦是一件很不妙的事情。

    ”那低沉渾厚的聲音道。

     容櫻沉吟不語,半晌方對所有的風宮玄流屬衆道:“你們全部退回島上吧。

    ”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