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錯劍奇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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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丈外,方緩住去勢。

     待他強自站定時,衆人方看清其左臂已被棄肩斬下! 多少年來,幽求一直被視作劍道中不倒的魔神,如今乍見他重傷至此,衆人皆愕然失色,不知所措。

     羊孽大喝一聲:“受死吧!”劍身凹凸不平的“攝魂劍”此時化作一道必殺的匹練,向幽求直襲而至! 幽求乃洛陽劍會的公敵,在洛陽劍會中,又怎會有人救他? 但——一道白影以驚人之速疾射而出,自斜刺裡向羊孽迎去! 羊孽所用的劍名為“攝魂劍”,此劍一反劍脊光滑平整的特點,而是凹凸不平,劍劃虛空,其聲猶如鬼哭神号,讓人聞之心驚。

    同時因為劍面不平,劍身所泛射的幽幽劍光如閃掠不定,更使其劍法詭異不可捉摸。

     有人攔阻,羊孽毫不猶豫,“攝魂劍法”傾力而出,如泣如嘯般的劍鳴讓人心中不由一緊! 一連串金鐵交鳴聲過後,雙方齊齊倒掠而出。

     替幽求擋下羊孽緻命一擊的人赫然是牧野栖!他的手中橫持劍鞘,雖是以鞘化劍,卻已将羊孽的攻擊從容瓦解。

     衆人本以為幽求已在劫難逃;見此情形不由又驚又怒,大為失望。

     沉默已久的古治眼中精光暴射,蓋世風範立時展露無遺。

     他正視着收野犧,緩聲道:“不知五色門主為何要救幽求?” 牧野栖神情鎮定,道:“其實在下出手的目的,并非為了救人,而是為了讓諸位明白一個事實。

    ”他有意頓了頓,方繼續道:“那就是今日中毒的人,絕不止幽求一人,方才出手的四人,以及在座的諸位,多半都已中毒!正因為如此,幽求方能在四人聯手一擊之下,仍能将之擊退!”此言一出,衆人皆半信半疑,暗中提運内息,一試之下,頓時紛紛神色大變。

     因為他們一試之下,便知牧野栖所言不假,甚至連古治亦感到内息紊亂,有中毒迹象。

     牧野栖沉聲道:“羊孽的劍法雖然高明,但若是也中了毒,就絕對無法一劍斬下幽求一臂,同樣也不可能與在下一較高下。

    由此看來,羊孽根本沒有中毒!為何衆人當中,惟有他一人能夠幸免?此事不言自明!” 羊孽冷笑道:“此言荒唐至極!方才老夫與你過招;并未見你有絲毫中毒迹象,而且你與範離憎一戰,更是大動真力,為何能安然無恙?你之所以救下幽求,無非是因為你與他同為風宮中人!” 說話間,幽求已默默靜坐,試圖以内家真力将自身體内的毒素逼出,而圍攻他的二名幸存者亦各有變故,那名腹部中了一劍之人此時仆倒地上,氣絕身亡,他的傷口處所流出的血與幽求一樣,由紅色慢慢轉化為黑色。

     範離憎雖然表面冷傲,但心思細密,故他在幽求擊退四人圍攻之後,立即感到事有蹊跷,從而聯想到幽求中了毒,同時立即意識到這四名劍客極可能如幽求一般,也身中劇毒,所以在圍攻幽求時竟無法成功。

     想到這一點後,當羊孽悍然攻向幽求時,範離憎惟恐羊孽步入毒發者的後塵,立即出言提醒。

     沒想到事實與他所擔憂的并不相同:羊孽的劍法如常,沒有絲毫中毒的迹象! 牧野栖的話頓時讓範離憎陷入了沉思之中:牧野栖的話可信否?羊孽既沒有下毒的機會。

     也沒有下毒的理由,會不會是牧野栖嫁禍之計?若以自身是否中毒判斷,那麼牧野栖也脫不了幹系。

     想到這一點。

    範離憎不由也試着運行體内真力,但覺體内真力暢通無阻,沒有絲毫中毒的症狀,不由又忖道:“若按牧野栖的說法,我豈非也成了下毒的可疑人之一?此事的确有些詭異,在場的人中,多是久曆江湖的人,江湖經驗極為豐富。

    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高明下毒方式。

    方能瞞過在場所有人?同樣不可思議的是,為何我沒有中毒?” 一時間範離憎心中轉念無數,倏地,他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自己與燕南北從天下鎮返回思過寨時,途中與師一格在破廟相遇的那次遭遇,師一格身中劇毒。

    而自己與燕南北卻安然無恙。

    看來,此次又将重複前次的經曆。

     範離憎暗覺這其中必有蹊跷,為何自己能接連免受毒氣侵體之災? 他見衆人因羊孽的一番話,已對牧野栖起疑,有幾人更是劍拔誇張。

    心念一轉,立時振聲道:“古老前輩,無論下毒者是誰,眼下至關重要的是自穩陣腳,隻要能設法将體内毒素逼出,那時再查清是何人下毒亦不遲,否則反倒中了他人毒計,請老前輩定奪。

    ” 古治沉吟片刻,微微颔首,多數人亦覺範離憎此言有理。

     忽聽得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不必等到化去體内毒素之後再找下毒者了,下毒的人就是我!”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投向說話者,待看清說話之人後,皆驚愕欲絕。

     那人赫然是南——宗! 一時間,整個廣場靜得有些詭異。

     饒是古治已經曆了無數風雨詭谲此刻亦不由心頭大震—— 感謝掃描的書友,逸雲OCR、校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