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鋒芒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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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的一式劍法。

     非但如此,範離憎一招未盡,第二招己接踵而出。

     ——滄桑無情冷! ——無情破蒼穹! ——蒼穹縱橫怒! ——縱橫傲滄桑! “破傲四式”被範離憎以“旋字劍訣”融合得天衣無縫,自創四式劍法前後相銜,相呼相應,頓時猶如綿綿江河,奔湧不息,與“太無劍道”的“無招”之境有異曲同工之妙。

     兩大曠世劍法全力相接。

    頓時劍芒橫溢,殘菊漫天飛揚,無數驚人劍芒在四空縱橫閃掣,聲勢駭人! 闌蝶在斷了一根琴弦後,欲續弦再奏,但當她續弦之後,方駭然發現她的心神已完全被場内空前強大的劍意所牽制,琴聲更是為之所攝,或激昂、或悠緩,皆身不由己,而是随着場内形勢的起伏跌宕,曲不成調。

     無奈,她惟有放棄自己的彈奏。

     除了古治、幽求少數幾人之外,衆人已無法辨明範離憎與牧野栖的攻守進退,隻覺自己的心弦不知為何越繃越緊,呼吸亦近乎停止。

     蓦地,一聲驚人的金鐵撞擊聲倏然傳入衆人耳中,随即便見範離憎與牧野栖同時倒掠而出。

     他們手中的劍竟已齊齊斷成無數碎片! 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比拼之後,牧野栖與範離憎仍是難分伯仲;而他們的兵器卻已被毀,顯見雙方的戰意都已高漲。

     兩人再次相對而立,神情皆顯得堅毅而自信。

     他們之間,是那枝折葉凋的千餘盆菊花。

     居右這時方長籲了一口氣,暗忖道:“他們兩人一直難分伯仲,照此下去,隻怕要在千招之外,方能分出勝負了!” 幽求的臉色十分陰沉,此刻他心中所想的是若範離憎未從試劍林逃出,自己将“錯劍式” 傳與他,此時必可勝券在握。

     牧野栖目光一閃,緩緩踏進一步,驕指如劍,右手輕揚,淩厲指風劃空而出;在指風的牽引下;無數凋落的菊瓣飄然而起,漫天飛揚,蔚為奇觀。

     一聲沉哼,牧野栖右臂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圈送之下,菊瓣團旋如盾,霎時他的身側已有無數菊瓣在飛旋,絢麗的菊花與他如雪白衣相襯,更顯出其飄逸之風采。

     一聲清嘯,成千上萬的落菊在牧野栖浩然内力的催動之下,向範離憎疾射而去,破空之聲,猶如萬劍齊出。

     範離憎神色從容,右掌淩空削出,倏而一挑,已有一株完整無缺的菊花持于手中。

     此時,正好漫天飛菊破空而至。

     範離憎手持含苞欲放的菊花,旋然踏步而入。

    他以菊為劍,但見那株菊花在穿掣飛掠,破開密集如織的漫天飛菊,其手法之精妙玄奧,讓人歎為觀止。

     雙方以驚人之速迅速接近。

     範離增終于破開重重飛菊,手中菊花直指牧野栖的胸前。

     在衆人的眼中,他所持的已不再是一株含苞欲放的菊花,而是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劍! 劍氣破空,以難以言喻的速度直取牧野栖,衆人隻覺此劍氣似可洞穿世間的一切,無可抵擋。

     衆人的呼吸在那一瞬間完全停滞。

     牧野栖動了。

     其速之快,已超越了常人的視覺所能分辨的範圍! 所以,他們所看到的隻有結果。

    沒有過程。

     範離憎手中的菊花赫然已碎,僅有一截花杆在手。

     範離憎手中的花杆直指收野栖的咽喉,與他的咽喉處相距不過二寸。

     場内一片肅靜。

     這時隻聽有人一聲輕歎,範高僧手一松,那截花杆便墜落于地。

     他望着牧野栖,道:“我敗了。

    ” 敗的怎會是範離憎?! 衆人大驚失色,但很快他們發現範離憎為何如此說了。

     因為在範離憎的胸前,赫然已插着一片菊花的花瓣!這一片花瓣無疑是範離憎所持的那株菊花上的,細長的花瓣竟如劍一般洞穿了範高憎的衣衫,刺入了他的肌膚之中。

     當衆人察覺這一點時,鮮血方開始在他的胸前慢慢溢開。

     便如一朵怒放的紅菊。

     牧野栖神态複雜地看了看他,沉默了良久,方道:“你的劍法——很好。

    ” 範離憎笑了笑,未再開口。

     衆人似乎直到這時方醒悟過來,意識到牧野栖已成了這次洛陽劍會的劍魁,當下心中皆萌生出異樣的感覺!在此之前,因為範離憎、牧野栖兩人的劍道修為已遠遠超越了他們這個年齡所應有的水平,故衆人為之深深吸引,反倒忘了他們這一戰是因角逐劍魁之位而起,更沒有去考慮無論是範離憎獲勝,還是牧野栖獲勝,對中原劍道而言,可以說都是一種尴尬。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古治,等候他這位公證人做出評判。

     未等古治開口,與他隔席而坐的幽求倏然飄然掠起,向七星樓樓主居右那邊掠去,身在空中便道:“借劍一用!” 其聲未落,人已閃電般逼進。

    居右心中一凜,立即向自己腰間的劍摸去,同時雙足疾點,反向倒掠,反應頗為快捷。

     可惜,在幽求面前,居右的這種舉措已顯得毫無意義、他的手剛剛觸及劍柄,幽求的無指手掌已拍于其劍鞘上。

    居右頓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