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林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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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甚大礙。

    ” 範離憎聽他如此說,自然也不便堅持,他心道:“照此看來,師先生的武功必定已臻絕頂高手之境,隻是為何他中了毒,而我與燕南北反倒安然無恙呢?” 師一格盤膝正坐,凝神回氣,他的功力本就極為深厚,一刻鐘後,身上餘毒已經盡去,功力基本複原。

     三人都準備與炎越一戰,于是在“龍王廟”中默默等侯,敵明我暗,就可搶得先機。

    對于炎越的武功他們早有所聞,心知這必将是一場惡鬥。

     不料直到天色微明,仍不見有人在附近出現,雨也停了,屋檐上的雨水猶自在滴落,滴滴嗒嗒,越發襯托出黎明前的寂靜。

    此時,廟内仆倒于地上的三具屍體已可看清,微弱的光線照看地面的一攤攤血水。

     師一格率先打破了沉寂,他道:“看來風宮白流真的日薄西山了,厲千城被殺了這麼久,竟一直無人問津,若是在數月之前,隻怕這一帶早已血流成河了!” 頓了頓,似乎想起一事,問道:“不知這位範……公子怎麼識得師某?” 範離憎便将其中原委告訴了他,師一格聽罷點頭道:“原來如此。

    ”心中卻惑然忖道: “被柳斷秋圍困的人當中,似乎并無一臉帶病容的年輕人,莫非範離憎已易了容?”想到範離憎之父範書生前不僅武功高絕,心智更是名動天下,其容貌之俊朗亦是衆所周知,心中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師一格的猜測不無道理,範離憎一臉病容的确是易容而成。

     原來,那日範離憎與鐵九相見後,鐵九應允為其鑄造血厄劍劍鞘,隻是此劍鞘材質世所罕見,絕非一朝一夕可以鑄成,于是範離憎就請鐵九的弟子轉告天師和尚與廣風行,讓他們先回思過寨,免得因為逗留于天下鎮太久,而引起他人猜疑。

    但同時範離憎亦想到了自己終不是思過寨弟子,此舉多少有些越俎代疱之嫌,因此又與思過寨約定在劍鞘将成之前,思過寨派人前去天下鎮會合範離憎,然後兩人一齊将血厄劍鞘送回思過寨。

    如此一來,範離憎方可免去遭人猜忌,他之所以顧及這一點,是因為他已知曉思過寨内部紛争不息,看似微不足道的事,卻可能會引發思過寨的内亂。

     悟空最終決定讓燕南北前去與範離憎會合,他之所以做如此選擇,是因為思過寨燕高照的諸弟子除了死難者外,剩下的弟子中,不是年紀過小,就是已為武林中人熟知,單獨在江湖中出現極易引人注目,惟有燕南北因為多年來一直處于癡愚狀态中,外人絕少對他留意,派他前去天下鎮,最不易引人注意。

     鐵九曆時四十九天方鑄成血厄劍鞘,四天前,燕南北與範離憎在天下鎮會合後,兩人攜着劍鞘返回思過寨,範離憎自知在未出試劍林時,自己就已有不少仇家,再加上幽求、水族、風宮……一旦身分被人識破,隻怕血厄劍鞘會因此而落入他人手中,故範離憎在啟程前略作易容,以瞞過外人耳目。

     隻是對師一格而言,非但今日所見之範離憎已非本來面目,連初次相見時的範離憎亦非本來面目,當時他正易容成思過寨弟子戈無害,這一點隻怕又是師一格始料未及的。

     範離憎本不願顯露自己的身分,隻是在得知厲千城用了劇毒之後,料定自己絕難幸免,存有必死之心,隻求能與厲千城兩敗俱亡,故不再有什麼顧忌。

     天色越來越亮,若繼續留于此地,天亮之後,外面的屍體一旦被村人發現,驚動官府,那時隻怕連同村中的人命案都會算在他們身上,于是範離憎道:“師先生,此地絕非久留之地,還是早早離開為宜。

    ” 師一格牽挂小草、白辰的安危,也不敢多做耽擱,當下就與範離憎、燕南北辭别,向南陽方向而去。

     範離憎自離開思過寨前去天下鎮起直至今日,一直出人意料地順利,中途未出任何波折,昨夜的變故是第一次微起風浪,他與燕南北離開“龍王廟”後,繼續向思過寨方向而去,此去思過寨隻有一日路程了。

     一路上,範離憎一直在思索着師一格為何中毒昏迷,而自己與燕南北卻安然無恙。

    按理師一格未曾出手,應更為安全才是。

    苦思冥想之際,他忽然心中一動,記起自己曾被禹詩的女兒禹碎夜暗算,誤服下一顆毒藥,但最終自己卻并未毒發身亡,這事一直萦繞在範離憎心中,沒想到如今又再一次遭遇這等奇事。

     他不由暗忖道:“這兩件事之間會不會有所關聯?難道……難道自己竟已是百毒不侵之軀?” 若是如此,自己怎會一無所知?更何況當時燕南北亦在廟中,也安然無恙,怎麼可能兩人都身具異能? 一時無法明白其中玄奧,範離憎索性不去想它,兩人匆匆趕路,一路無話—— 感謝掃描的書友,破邪OCR、校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