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風邪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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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虹,奮勇向前。

     與此同時,煙雨洲與留義莊正門及其它地方一樣,全部陷入一片黑暗,衛倚石讓諸派弟子盡可能地退守煙雨洲,外圍的防守由留義莊弟子完成。

    在黑暗中,他們反而能将對地形熟悉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緻。

     衛倚石立于煙雨洲的木橋上,在他的身後,是其妻喻七弦。

     夫君擔負起莊中大任不到一個月,就要面對如此嚴峻的考驗,喻七弦心中除了對夫君的愛憐之外,更有強烈的責任感湧起,她要與夫君并肩作戰,讓他明白,無論局勢有多麼危險,她永遠與他在一起共同面對! 在他們的身後,有杜繡然、穆小青、九苦師太,以及衛倚石的内弟喻幕,他們皆立于靠近煙雨洲那端的橋頭上。

     山莊正門方向忽殺聲大震,金鐵交鳴與間或響起的慘叫聲交織一處,衆人皆微微一震,立時明白若非對手全面攻入,絕不會有如此大的聲勢,此地與山莊正門雖有些距離,但慘烈的厮聲殺卻使每個人都能想象出那邊的場面之殘酷! 喻幕忽快步走到衛倚石身邊,道:“姐夫,聽說苦心大師交付與你一隻錦囊,為何不拆開看一看其中究竟有什麼計謀?” 衛倚石沒有回首,他道:“苦心大師吩咐務必要在萬分危機時拆閱。

    ” 喻幕急切地道:“如今風宮已攻入莊中,難道這還不算萬分危急之時?” 衛倚石緩聲道:“再等一等吧,苦心大師德高望重,心系武林蒼生,他這麼布署,必定有其理由,此刻風宮雖攻入了山莊,但留義莊還能支撐一陣子!” 喻幕隻覺一股抑憤之氣無從發洩,他容忍再三,終是忍不住道:“苦心大師若真的有何計謀,又何必做得這麼高深莫測?難道是對留義莊有什麼不放心,才弄出個神神秘秘的錦囊? 他大概不會想到自己的這一番布置給我們留義莊帶來多大的災難!牧野栖或殺或放,痛痛快快,又何必費這麼多周折?我喻幕亦非貪生怕死之輩,但伯父與我父親創下的這番基業,若這樣不明不白地斷送,你我皆愧對先人!” 喻七弦喝止道:“阿幕,你怎可如此對姐夫說話?” 喻幕重重地哼了一聲。

     喻七弦轉而又對衛倚石道:“衛哥,阿幕雖然出言沖動魯莽,但也并非全無道理,也許苦心大師最初的計劃是貼切可行的,但人算不如天算,此一時彼一時,大師他是否會料到幽求的出現?是否會料到真正的遊前輩被挾制在牧野靜風手中,而在此出現的遊前輩有假?時易事異,若能應機而變,也未嘗不可。

    ” 衛倚石長吸了一口氣,方道:“隻要牧野靜風未親自出手,我們留義莊就不會那麼容易被逼入絕境!” “哈哈哈,衛莊主既出此言,那我牧野靜風隻能親自出手了!” 聲如驚雷,滾滾而至,其中隐含深不可測的内家真力,如意樓中隐蔽的留義莊弟子隻覺胸沉氣悶,功力稍弱者幾乎站立不穩。

     衆皆駭然失色,齊齊向聲音的傳來之處望去! 隻見如意樓對面岸上一座高樓之頂,有一人傲淩而立,白衣飄飄,淵亭嶽峙,傲然萬物的不世氣概讓人心生窒息之感! 他,正是如日中天的牧野靜風! 他的身形甫一出現,其淩然萬物的氣勢便籠罩了全場,連衛倚石諸人心中亦不由自主地萌生一個奇怪念頭,感覺到眼前此人是永遠也不可戰勝、不可逾越的神魔! 牧野靜風以無限威儀的聲音道:“立即交出我兒牧野栖,否則留義莊将面臨滅頂之災!” 喻幕大聲道:“既然尊駕知道牧野栖在我們手中,為何還敢攻襲留義莊?必要之時,我們會與你拼個魚死網破!”雖然口氣還算強硬,但連喻幕自己都感到底氣不足。

     牧野靜風冷冷一笑,道:“你們的性命如何能與我兒的性命相提并論?” 喻幕道:“若你自忖能不累及牧野栖的性命,不妨出手……” “手”字隻吐出一半,忽覺眼前白影一晃,一隻手掌突然抵于胸前,同時周身一麻,喻幕已動彈不得。

     喻幕猝然被制後,衆人方看清制住他的人赫然是牧野靜風!瞬息之前還在屋頂之上的牧野靜風! 極度的驚愕使衆人的思維在那一刹間停滞了,腦中一片空白! 牧野靜風的身法之快,已使掠過空間成了轉念中事,沒有人能看清牧野靜風身形何時掠起,何時停止,如同日頭破雲而出,在天空中閃現的同一瞬間,陽光已照耀大地。

     直到牧野靜風以内家真力将喻幕的穴道封住,站在喻幕之前的喻七弦、衛倚石方感到勁風撲面。

     因為,牧野靜風的身形已比風更快,當他的身形掠空而過時,氣流剛剛被攪起,他的身形已凝然不動。

     所以,沒有人能夠在他身形掠過時,憑借氣流的變化來捕捉他的身影。

     身過無影! 人過留風! 牧野靜風的輕身功夫赫然已臻風魔訣的最高境界! 牧野靜風的聲音一字一字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現在,你們應該明白天下間沒有人可以抗拒本宮,也沒有人可以與本宮讨價還價!” 衆目睽睽之下,未等衆人有任何反應,喻幕已被對方所制,這足以将衆人的信心摧毀大半。

     牧野靜風已收掌,盡管如此,但誰都明白,隻要他站在喻幕一丈之内,就絕對無人能夠救出喻幕。

     牧野靜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