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關燈
女孩子大學畢業就可以結婚,然後生孩子。

    ”姜老太爺如此認定。

     “天倪畢業在家晃兩年了,除了多出一間房間的衣服包包,我沒看到妹婿在哪?更别提外甥。

    ”姜兆同冷語以對。

     姜老太爺隻好認輸,自家的孫女不先推銷出去,很難鼓吹别人早婚。

     不過,姜兆同倒是攜同小雅去美國參加江日東的婚禮,他跟田娜一路由吵吵鬧鬧的冤家變成親家,跌破大家的眼鏡。

     到了美國,自然住在江家。

     江日東自然要回報一下表哥的大恩大德,笑得挺邪門的,“表哥,客房隻剩一問,所以委屈你和小雅睡同一間啦!”不由分說的用大嗓門吩咐女傭将兩人的行李提進客房,然後溜了。

     說是客房,卻少說有十坪以上,還附雙按摩浴缸,一張床大得可以睡兩個巨人,小雅當場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姜兆同難得流露出不自在的神情,手指爬過烏發,“去住飯店好了。

    ” “你阿姨和姨丈一定會覺得你很奇怪。

    ” “小雅,我不睡沙發。

    ” “我沒說……要你睡沙發啊!床這麼大……” 姜兆同吻住她的低語,四唇的交接比以往更加缱绻,他的唇忘情地探索着她的美麗,粗重的喘息吐在她頸間。

     “我不想半夜爬起來沖冷水澡,你确定不去住飯店?”他露骨地暗示。

     小雅的雙頰酡紅,水眸含情,一雙玉臂勾住他的頸子,吐氣如蘭,“我都随你來美國了,台灣的親人還有誰會相信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我們自己知道就好。

    ” “像你這樣的男人,能忍耐至今,足見對我有心。

    ”小雅嬌媚地眨眨眼,“誠實回答我,兆同,你有去找别的女人發洩嗎?” “我的男性尊嚴很想說有,但是沒有。

    我不會在與你交往的同時和另一個女人上床,我會唾棄自己。

    ”對她的感情不再單純,多了獨占的氣息,感情放得愈深,愈不願意勉強她。

     “謝謝你,兆同。

    ” 她踮起腳尖,主動在他的唇上,緩緩地印下一吻,在她還來不及喘氣的那一刹那,已被他炙熱的回吻吞噬,完全無法自拔。

     她無力拒絕,隻能與他吻着、吻着,進而喘息着。

     一切盡在不言中呵! 翌日,不管江日東如何調笑、探問,姜兆同一概不回應,隻等珠寶店開門,便帶着小雅去挑選鑽石對戒,戴在彼此的無名指上。

     其實小雅臉上那宛如新娘子的嬌羞表情,足以說明一切。

     參加完婚禮,他們多在美國逗留十天,玩個盡興,然後與江日東一家人一道回台北,宴請台灣的親友,又有一番熱鬧。

     婚宴上,小雅幫着姜兆同一起當招待,孫李寒翠領着孫氏一門忠烈也來了,對姜兆同這位孫女婿幾乎已手到擒來,孫李寒翠滿意得不得了。

     不過,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喜宴吃到一半,孫思賢接到一通緊急電話,先走一步,沒再回座。

     待宴席散後,留在最後處理好後續事宜的姜兆同和孫小雅,正打算回家,卻在飯店的大廳瞧見孫思賢和一名女人在櫃枱結賬,顯然剛從飯店樓上的房間溫存完下來,趕緊分道揚镳閃人。

     “是李河娜!”小雅從沙發上站起身,方才她急急拉着姜兆同往沙發上一坐,剛好背對着他們。

     “她是誰?”姜兆同不動如山。

    他覺得沒什麼好躲的,該躲的是那對奸夫淫婦,但他還是順小雅的意。

    啧啧,瞧他對她開始縱容起來。

     “李河娜是阿姨最好的朋友,常到家裡陪她聊天。

    ”小雅重新落坐,頭兒微低,難過到不行。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又怎麼可以在一起呢?李河娜是阿姨最好的朋友,丈夫死後常靠阿姨接濟,她怎麼可以搭上爸爸,搶好友的丈夫?做人怎麼可以忘恩負義到這種程度?而爸爸又怎麼會……”她掩住臉,羞愧難當,因為姜兆同也撞見了,他會怎麼想? 為什麼她的父親,不能令她引以為傲呢? 姜兆同輕輕拍下她的手,瞧見她美目裡閃着淚光,這時他冷靜得近乎無情的聲音便發揮了很好的作用。

    “聽着,小雅,回去後泡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将那件事忘掉。

    ” 她疑惑地望着他。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感情事。

    ”他很有經驗的說。

     善解人意的小雅,很快明白他的深意。

    今天即使她是孫家倍受寵愛的嬌嬌女,都無法幹涉她父親的外遇,更何況她不是!她沒有立場代孫柳靜抱不平,孫柳靜反過來會痛恨小雅揭穿醜事,她情願什麼事情也不知道。

     男人如果一定要偷吃,也請吃完把嘴巴擦幹淨,不要教老婆發現,不知道便不會傷心,不會教護恨嚿咬得夜夜難眠。

     小雅明白,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當作沒瞧見今天的事。

     “讓你撞見這種事,我真的好難為情。

    ” “為什麼你要替你父親難為情?你出生前,他便是個花花公子,你成長至今,他一樣不改花心。

    這是他自己的問題,他自己選擇的命運,後果也該由他自己承擔。

    ”姜兆同以一種刻意的冷漠眼神,瞪着她欲言又止的雙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