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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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收回他所有的關心與呵護,甚至用鄙視、唾棄的眼神看着她。

     但是在這一刻,在這瞬間,她還是渴望假裝自己是他心愛的女人,沒有懸殊的身分阻隔他們,沒有欺騙陰謀籠罩他們。

     隻有熾熱跳動的兩顆心,毫無芥蒂的緊緊依偎在一起……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他們探視完成世漢後,慶康送育苓回到凱悅的總統套房,并要櫃台送瓶紅酒和起司到育苓房裡。

     今晚他們都受了不小的驚吓,他需要喝點酒壓驚。

     慶康在兩人杯子裡斟上紅酒。

    經過這場今天生死交關的可怕經曆,此時兩人能坐在一起啜飲紅酒,更顯得萬分可貴、浪漫。

     一股溫暖的氣氛圍繞着他們倆,讓他們覺得放松、愉悅。

     「恭喜我今天死裡逃生。

    」育苓舉杯調侃自己今天的有驚無險。

     「我祝你,永遠不會再碰到這麼可怕的事情!」慶康有些無奈的舉杯與她的輕碰,讓暗紅色的液體應聲在杯中搖晃。

     「現在要謝謝你英雄救美,救了小女子一命。

    」育苓笑着再次舉起杯子與他香碰,真心感謝他救了自己。

     慶康略微沉吟,神情嚴肅的對育苓說:「我可以接受你以身相許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 育苓當然看得出慶康是在故意逗她,她笑着伸手拍打他的臂膀。

    「呵呵!你想得美!」 「你實在太不應該了,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态度?」慶康仍舊維持嚴肅的模樣,無奈的搖頭,似乎真的不認同育苓的行徑。

     「你才是趁火打劫,有失君子之風呢!」育苓笑着噘起紅嫩的雙唇,對着他大發嬌瞠。

     「我不想當君子。

    」他的嘴角彎起性感的弧度,對着她搖頭說道。

     「不過你在我心中卻是不折不扣的君子。

    」育苓收起玩笑的态度,語氣認真的說。

     「你不是罵我有門第之見,還說我不應該排擠自己弟妹嗎?怎麼現在又反過來說我是君子了?」聽到她認真的口吻,慶康笑開了臉。

     「姑且不論你的想法是否迂腐,不過你對我真的很好,好到讓我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

    」育苓感歎的說。

     慶康實在太出色、太完美。

    他的好、他的體貼更讓她感到萬分慚愧,自己竟然還能繼續扮演欺騙他的角色…… 「其實我自己也覺得很矛盾。

    從小我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母親每天不停灌輸我私生子是低賤、可恥的觀念,就連我周遭的朋友也都自視甚高,瞧不起出身低下的人。

    我們大夥兒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不要結交血統不良、出身不好的人。

    如果有誰違背這樣的共識,不僅會被大家排擠,還會被踢出這個圈子。

    」冉慶康語氣無奈的說。

     「我能夠了解。

    」育苓歎了口氣,似乎能夠理解什麼樣的環境才造就他今天這種想法。

     「這樣的想法在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我也從沒想要改變它。

    直到我最好的朋友嵇仲嶽愛上我妹妹冉妘兒,才讓我的想法有所改觀。

    」慶康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讪笑。

     「喔?」育苓好奇的睜大雙眼,期待知道是什麼樣的愛情能夠颠覆冉慶康的想法。

     「嵇仲嶽原本相我一樣,都是自視甚高的名門貴公子,而我妹妹則是個從世界某個角落冒出來認祖歸宗的私生女。

    若是在平時,他們之間絕對激不起任何火花,不過緣分卻奇妙的将他們綁在一塊……」慶康臉上帶笑的說着他們倆坎坷糾纏的愛情。

     「那麼他們現在呢?」育苓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甜蜜得很!我也是看到他們生死相許的真情摯愛,才開始思考,血統真的很重要嗎?心愛的對象一定得是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嗎?」慶康笑着搖頭,臉上帶着困惑的神情。

     「結果呢?」育苓不禁屏住呼吸,期待他的答案。

     深情的凝視着她可愛嬌美的臉蛋,慶康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她紅潤的臉頰,語氣寵溺。

     「這問題對我來說太空泛了,畢竟我沒碰過這樣的問題。

    況且我身邊的人都是血統純正的貴公子、千金小姐,我所碰到的女人也都是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

    所以即使我想測試自己能不能接受這樣的想法,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 「既然你已經能夠接納你的妹妹,那麼……其他私生兄弟呢?」育苓試探性的問他。

     「你是說冉巽晁?」他和冉巽晁的戰争在社交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相信育苓也略有所聞。

     「嗯!」育苓點點頭。

     「不是我想跟他鬥,而是我們之間已經纏鬥了那麼多年,新仇舊恨加在一塊,讓我也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因為他是私生子,我才跟他鬥,還是我們就天生八字不合。

    」慶康的語氣有些憤恨不平。

     「沒有和解的辦法嗎?」育苓清靈的雙眸帶着強烈的渴望。

     「我不知道,不過就目前看來……很難!」冉慶康直接了當的說。

    因為他們兩人都想争奪「大直開發預定地」。

    隻要這樣的競争關系不變,他們就絕不可能維持和平。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