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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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死皮賴臉纏著人家做什麼、要個簽名要到這種地步,也真夠丢人的了,她甯可被靖兒虧、被同事笑,也不願跟這種男人再有任何瓜葛。

     直到飛機抵達台灣,她就算因工作需要,必須出現在那家夥面前,她也不再跟他說半句話,直到在機門送走客人,她才不得不擠出職業笑容說道:“歡迎再次搭乘,祝您旅途愉快。

    ” 而藍赫也僅僅瞄她一眼,就踏著穩健步伐走出空橋: “你慢走,不要跌倒啊!”直到他走得快看不見人影,花荷塘才小聲念道。

     一念完,她就發現左邊的耳環不見了。

     一定是剛剛亂流的時候跌趴在地上掉的。

     “學姊,你怎麼了?” “等我一下,我去找我的耳環。

    ”那可是名牌的,丢了她真的會三天吃不下飯。

     她回到頭等艙,趴在地上四處搜尋,還好,找到了! 就在她要起身時,赫然發現不遠處還有一個小東西。

     她走到另一頭趴下一撿,原來是枝鋼筆,她記得坐在這位置的,好像是一個中東人,把它交到物品遺失處吧! 隻是,花荷塘這個小迷糊蛋一出了機場,就把這事給忘了,那枝鋼筆就這樣跟著她回到家中。

     ******bbs.*** 一切都似乎發生得太過突然! 向來活力充沛,精力旺盛的藍蜻,竟然毫無預警地被檢測出肝癌未期,此刻的他,發病迅速,面色蠟黃,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以往,他就算是有點小感冒,也不願好好休息一下,而且受到母親洗腦,說他要是不努力,所有看得到的一切,就有可能被二媽和她的兒子奪走。

     深怕握在手中的權力拱手讓人,他日操夜操,終于操出病來。

     雖說是肝癌導緻,但大部分還是因為過勞因素,一天工作将近十八小時,假日也不得好好休息,不累出病來才怪。

     如今,藍家所有的人都聚集在病楊前,看著正用氧氣管維持呼吸的藍蜻。

     秦可娟哭得兩眼通紅,她的手緊緊握著親生兒子冰冷的手,淚水在她臉上從來沒有停歇過。

     而站在離病床最遠的,是白美欣和藍赫這對母子。

     “蜻兒……蜻兒……媽在這,媽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見?”秦可娟聲嘶力竭地喊著,無奈回應她的,隻有漸漸微弱的喘息。

     藍龍彪拖著老邁的身軀,來到大老婆身邊說道:“别叫了,你再怎麼叫,他也是聽不見了!” “你講這什麼渾話,他是你兒子,是你的長子、你公司的繼承人,你一定要找出最好的醫生來把他治好,我要你把他給治好,你聽見沒有?!”她發瘋似地在他胸前又捶又鬧,發亂臉髒,看起來就像個拾荒老婦。

     “我已經找了最好的醫療團隊,隻可惜蜻兒在發現時已經太晚,整個癌細胞侵入肝髒,已經是回天乏術。

    ”藍龍彪要秦可娟面對現實,蜻兒已經是病入膏盲,沒得救了。

     秦可娟不聽這些,還扯開嗓門喊道:“他是因為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幫你管理公司上頭,你怎麼能說這種沒良心的話啊……” “要是當年你能跟我一樣,堅持把赫兒留下來,由他來接管公司,你那寶貝兒子也就不會忙到‘死’了!”冷不防地,旁邊傳來白美欣的風涼話。

     一旁藍赫連忙給母親一個眼色,要她别在這節骨眼火上加油了。

     秦可娟神智接近崩潰,現在又聽到這種幸災樂禍的話,氣得像隻發瘋的母牛,頂著利角,狠狠地朝白美欣沖過來。

     “大媽,你冷靜點,這裡是醫院,你這樣大吵大鬧,是不希望大哥他好起來嗎?”他擋在母親面前,阻止這場家庭暴力。

     軟弱的父親始終站在一旁,這也是藍赫十分看不起父親的主要原因。

     有本事一屋二妻,卻沒本事擺平兩位老婆間的紛争,總是放任她們吵得天翻地覆,這就是他的父親。

     也就是這樣,他在英國念完書便直接以優異成績進了情報局工作,一點也不想跟父親的事業有絲毫關連。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我問你,你這時間點回來,是想做什麼?!你想撿現成的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兒子不會死,你少在那邊作白日夢……” 話還沒說完,藍龍彪便發現到藍蜻不對勁,他瞳孔放大,四肢顫抖,顯然是已經到了病危的時刻。

     “快,快去叫醫生,快去呀……” 半小時後,急救無效,藍蜻于深夜十二點二十七分,與世長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