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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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身下一震,引起的頭痛更是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啧,迷藥下得不夠重,這麼快就醒了?」前方傳來冷酷的嗤哼。

     舞月掙紮起身,卻毫無反抗能力地倒下,這才發現她的雙手被麻繩緊緊捆綁,身下的颠簸告訴她目前在車上。

    這是怎麼回事?她努力從渾沌一片的腦海中捉回思緒。

     「上次算你運氣好,這次絕下能再讓你跑了!」前方的人獰笑,從後視鏡看她。

     「阿剛?!」對上那雙陰狠的眼,她震驚不已。

    上次?他和她的失憶有關嗎? 「呸!去他媽的阿剛!」他恨恨低啐。

    「為了混進去,害我做了快兩個月的白工。

    」 舞月強忍暈眩,靠着椅背慢慢坐起,簡單的動作卻讓虛弱的她額上沁汗。

    窗外道旁的樹木不斷往後飛逝,他們正往山林裡去。

     「你是誰?」額角的疼痛讓她眯起了眼。

     「忘得一幹二淨了?要不是剛好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你,還以為你早就死了!」阿剛從後視鏡瞪她。

    「等一下乖乖的,腦袋開一槍而已,你痛快,我也省得麻煩,不是很好?」 電視新聞?是那天因沈銳記者會引來的記者嗎?舞月抿唇,頭痛得讓她無法思考。

    「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她不斷提問分散他的注意力,藉着椅背的遮擋,握拳使勁,轉動腳踝,讓麻痹的四肢盡快回溫。

     「你都忘記,我怎麼可能會傻傻告訴你?」他哈哈大笑。

    「等死了,去問上帝吧!」 她用力咬唇,用疼痛讓自己更清醒,思索逃脫方式。

     路旁突然跑出一隻流浪狗,阿剛吓了一跳,急踩煞車。

     見機不可失,舞月用殘存的力氣一躍起身,雙臂自後方套過他的頭,往後跌坐,用系于雙腕的麻繩加上己身重量圖住他的脖子。

     「咳、嗯……」阿剛被扼得無法呼吸,手臂朝後打去。

     舞月閉眼咬牙,不顧麻繩勒得雙腕生疼,任他撲打,放低身子用盡全力往後扯。

     混亂間,方向盤失去控制,車子重重撞上一旁山壁,沖勢過猛,舞月撞上前座椅背,撞得她眼冒金星。

     不行,她不能倒在這裡!意念支撐她爬起,看到阿剛陷入昏迷,她将手繞出,慌亂地打開中控鎖,往另一旁的車門爬去。

    車門一開,她甚至站不起來,狼狽地滾出車外。

     外面的雨迅速染濕她,山壁的另一邊是山林,昏暗的道路,沒有人車經過。

    她強撐虛軟的膝蓋站起,好不容易才走到護欄旁,不過十來公尺的距離,卻舉步維艱。

     有個模糊的畫面晃過腦海,也是同樣的雨、同樣的山道……她虛弱喘息。

     「他媽的!」車上傳來暴喝,她一驚,看到滿頭是血的阿剛激咳着下了車。

     她絕對跑不過他!看到護欄外坡度偏陡的山林,再看到朝她走來的惡徒,她心一橫,爬過護欄,深吸口氣,身子一矮,從最空曠的方向曲膝滾了下去。

     「你又來這招!」阿剛臉色鐵青飛撲上前,卻失之交臂,隻能眼睜睜看她東擦西撞直往下滾。

    「這次我死也要捉你回來!」抹去額上的血,他翻過護欄,一邊咒罵,一邊抓住樹枝,小心地追了下去。

     彎曲的山道,一對花農夫婦駕駛小貨卡,專注開車,采收了花的他們正要送貨到市區的店家。

     「小心!」坐在駕駛旁的太太急喊,先生立即踩了煞車,突然沖到車前的人影讓他們吓了一跳,車子沒撞到人的感覺,那人卻倒了下去。

     「我去看看!」先生冒雨下車,看到一個女孩雙手被綁,身上衣服殘破,血絲不斷自傷口滲出。

     随後下車的太太吓白了臉,趕緊扶起她。

    「小姐,你還好吧?」 「幫我打電話……」她不斷重複一組号碼,聲音漸微,昏了過去。

     「快把她送到醫院!」先生記下号碼,和太太兩人把她擡到車後,趕緊疾駛下山。

     ***bbs.***bbs.***bbs.*** 才從機場返抵家門,迫不及待的向格非立刻問道:「舞月呢?」 聞聲出來的嬅姨一怔。

    「她不是和元總管一起去接您了嗎?」 随後進門的元總管聞言皺眉。

    「我和小柯等不到她,以為你不讓她去,我們就先離開了。

    梅沒跟我們去啊!」 「可是我整個下午都沒看到她啊……」嬅姨驚訝搗唇。

     一股不安的念頭在心裡竄動,向格非強自鎮定。

    「她可能沒跟上,鬧脾氣躲起來了,我去找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