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入夢風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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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費詩般夢境了吧,更何況今夕是我倆再度重逢。

    ”曼陀羅雙手向下,擁着夕夢纖腰情深款款道: “能緊貼着你,給你吻死又如何,來吧,吻啊!” 二人香唇已離開不足二分距離,香氣撲入曼陀羅鼻孔,教他陶醉死了,竟睜目癡笑享受風流。

     要以香吻印記控制這無恥殺父仇人,現在便是最佳機會,犧牲嘴對嘴的初吻,換回複仇痛快,立即便要決定。

     吻! 原來吻在臉上與雙唇緊纏,有截然不同的怪異感覺,那臭仇人的舌頭竟直闖本小姐口腔,不停彈跳轉動,把我的舌頭挑出戰欲,好大膽子啊。

    一吸一啜,怎會如此沉重? 吸,像把我的體内的一切力量全吸掉,教我全身酸軟,身不由己,任他擺布。

     啜,就狠狠把我再推向迷糊朦胧中,腦際一片空白,目不能視、耳不聽聲,茫然墜入虛空。

     吐,一下子把我的空虛填滿,孤寂的心、苦悶的情、難耐的寂寞,都活像頓然飽足。

     還有那蔓延全身的火燙壓迫感,把我整個人燒得炙熱難耐,這家夥的寬闊胸膛好生讨厭,壓得人家生痛,還一下又一下的繼續進逼,握着我蠻腰的雙手從不放輕。

     給他占盡了便宜,不!一定要報仇,為爹報仇,要吻他面頰,留下印記,操控了他慢慢折磨,要他不得好死,要他為風流快活付出重大代價,不能自拔。

     當夕夢主動吻上曼陀羅臉龐時,卻不知曉足智多謀的大仇人已屈指結成佛印,金剛佛法護體,邪法又豈能沾身,任夕夢如何狂吻,也隻是給曼陀羅多一點輕柔暢快,多一點浪漫溫馨,要留下唇印卻是絕不可能的癡心妄想。

     瘋狂良久,夕夢終于推開了浪蝶狂徒,疑惑他臉上為何沒留下半點唇印之際,在排着長隊的二百人,突然影像模糊起來,教她驚駭莫名,不明所以。

     身旁的四婢又是睜大眼睛,呆呆地凝視自己,活像入迷着魔似的,竟張大嘴巴不能言語。

     夕夢怒道:“你們四人盯着我幹什麼?” 四婢中,為首的春春結巴道:“小姐……臉上,臉上……”欲語還休,可不敢直言。

     夕夢始覺事有跷蹊道:“秋秋,你來說個明白。

    ” 秋秋壓低嗓子,低着頭兒道:“小……姐臉上,臉上留有那公子……的唇印,好清晰啊。

    ” 夕夢立抽出銅鏡子一照,怎麼自己臉上反留下曼陀羅唇印?怎麼自己施法,卻反過來着了對方道兒,都還全不知覺? 手不停的往臉上抹去,但卻總是抹不掉,唇印深深活像火烙上臉,竟全然不能抹拭半分。

     夕夢驚駭萬分,自言自語道:“我臉上反過來在夢中被刻記唇印,豈不反成了那臭仇人的獵物,被他控制操縱?” 在驚惶失惜之際,已朦胧的二百人漸漸化成虛無,消失得不知所蹤,渺無痕迹。

     四婢中的冬冬惶惑道:“主人的‘入夢’被破,一切受吻者都破夢滅法,逃出操縱了,咱們前功盡棄啊!” 剛享受完人間春色的曼陀羅,凝視着夕夢臉上自己的唇印,失笑道:“倒黴鬼,唇印還挺漂亮的。

    好妹子,放心好了,我的佛法不同妖道,不會操縱你,隻會在你心中留下情癡,教你日夜禁不住想念我先前的不羁狂吻,午夜醒來,好生惦念呢,哈……” 夕夢盛怒道:“你……好卑鄙,我殺了你這無恥賤人!” 撲前斬殺,一手便穿過了曼陀羅胸膛,但夕夢并不喜悅,因為大夢已近尾聲,曼陀羅結了佛印手,立時人化幻影,漸次脫夢離去,再也不受“入夢”所困。

     曼陀羅笑道:“好妹子,今日又吻、又抱,下回再不乖,便要脫光你衣服打屁股了,四位小婢,你們也當心啊,呵……再見了!” 擺脫夢困,曼陀羅又回到客棧床上,溫柔的相思公主仍在甜笑迷夢中體香滲膚蝕骨,真個銷魂。

     好色的曼陀羅輕輕挪開被褥,細意欣賞公主的赤裸嬌軀,從腳尖至鼻尖,甜香幽幽,臉若朝霞,唇小細薄,小臂皓腕如玉,活在皇宮中的嬌柔小娃兒純真爛漫,又豈同凡間俗世。

     那種聖潔舒雅,說不出的可愛高貴,十指纖纖,香膚滑溜,從沒沾過陽春水似的,公主身嬌肉貴,當然是與衆不同。

     一道涼風拂來,公主微微驚醒,身無寸縷的被曼陀羅鑒賞,雙手自然的護住胸脯,羞怯得滿臉通紅,雙頰豔如桃花,芙蓉如面,臉蛋快要脹破似的。

     曼陀羅輕撫着公主下巴道:“沒弄痛公主吧?” 眼眸盡是茫然的相思公主輕輕搖首,曼陀羅忽把身子壓在她身上,教公主僵直不敢動彈,悄悄道:“要是初夜的感覺好深刻,這一回有了經驗,可更是新穎多姿多采,讓我再教公主尋春之道吧!” 小樓今夜又春宵,風流成性的曼陀羅,總是禁不住釋放不羁的風流性子,擄去相思公主初開情芽。

    他可又忘記了自己是“情缺入命”,癡情不缺,獨缺長情,無緣永擁佳人,又種下一段風流孽債啊!—— 熾天使書城OCR小組 KUO掃描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