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轉傳絕藝 小銅神驚獲佳息 北上尋仇 黃小龍施恩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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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酩酊大醉。

     張氏兄弟一見,神色豁然并朗,二人将小龍攙扶送進一間廂房,随後,張斯風謹慎地端來一小杯藥,告知小龍為醒酒藥,扶着小龍灌下了。

     小龍人醉心明,藥一入口,立覺有異,但别人已聲明是醒酒藥,即是藥物,定有異味,小龍也就沒在懷疑。

     一陣涼風吹入,将小龍從宿酒中吹醒,張眼一看,眼前突現昏花,久久始能收攏目光,小龍不卻搖頭,隻道醉灑後必有的現象。

     窗門開了一扇,夜空裡繁星點點,小龍想爬起,到院裡讓涼風吹吹,隻一動,渾身骨節酸軟無力,頭痛欲裂,不卻大驚,連忙忍住罪痛,強撐坐起,意欲盤膝行功,将蘊藏在體内的酒精逼出體外。

     不想,真氣稍提,立覺丹田痛如斷腸,心胸狂跳,額上冷汗直冒,一陣昏眩,抑身翻倒床上,昏死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黃小龍被一陣冷水淋面而醒,張眼昏花依舊,久久始能将目光收攏,見床前站着一大群人,黃小龍入目心顫,因為除了張氏兄弟二人外,其餘十多人俱都穿着青風幫的号衣,這怎能不使黃小龍驚得魂飛魄散呢? 忽聽張斯風開口說道:“金兄……啊!不對,應該稱你黃小俠,能一手擊傷本幫五位壇主的黃小俠,能與宇内四奇南前輩,擊戰數百合的黃小俠,想不到黃小俠今天會在我這小小的分堂上栽了跟鬥,黃小俠,你知道那位在楊柳店受你恩惠的是什麼人嗎? 他就是本幫的黑旗壇壇主黎廣胡,五位壇主中算他年歲最輕,也數他武藝最高,但他也隻一招就被你震倒瓦面,傷得最重,你不認識他,他可認得你,他本想回山搬請師父出頭報複的,誰想到得楊柳店時傷痛複發,不能走動。

     黃小俠,我們可沒有能耐将你制住,是你自已将藥物從楊柳店帶來的,這種藥名為“滴血穿腸”,本幫幫主所有,五旗壇主各得一份,外敷可以拔毒生肌,任何劇毒均有靈效,内服則鑽骨附胫,通體酸軟,真氣散失,不得幫主獨門解藥,你将終身殘廢,再告訴你一點,切忌提氣運功,不可破皮出血,至要至要。

     老朽身為分堂執事,實乃受命而行,如今欲将你送返武昌總壇,望你沿途隻聽命而行,決不虧待于你。

    ” 說完将身側開,右手一揮,那十數名幫衆,立即走前兩位,将黃小龍架起,往室外走去。

     黃小龍聽張斯風說話,越聽越膽寒,越聽心越痛,自己江湖經驗閱曆,到底差得太多啦!人家也隻是用藥将己制住,如若一刀将自己殺了,黃小龍在陰曹裡,還是個糊塗鬼呢? 小龍本想将張斯風臭罵一頓,可是還沒開口,就覺五髒翻滾,連氣也沒法生了,隻得作罷,悶聲不響的任由他們攙抱着走。

     二門上,一輛掩避得嚴不透風的雙轅大馬車,後面随着八匹駿馬,緩緩的行出街上,走出了城,一出城門,立即鞭風疾嘯,怒馬狂馳。

     黃小龍身子酸軟,可是在車上卻并不痛苦,因為車廂裡墊得厚厚的,軟綿綿的,一跳跳的反而舒服十分。

     車廂裡,張斯雨陪坐一側,可是他卻不講話,空氣就顯得異常沉悶,黃小龍在這種環境之下,無可奈何隻得閉眼養神,但是他再也不敢提氣行功了。

     打尖用膳,黃小龍都沒離開車廂,然而張斯雨招待得确是殷勤,隻是用膳完畢,不作稍歇,立即起程。

     天色已然入夜,跑了一整天,他們也沒休息,黃小龍睡了一天,精神好得多了,但是那眼睛閉後複開的朦胧昏花,卻是—點沒改,這使黃小龍痛苦萬分。

     事實他那知道,這“滴血穿腸”厲害非常,不是他内功深湛,眼睛曾繹過“涼山陰液”滌洗,他如今早變成瞎子了。

     倏然,一陣風過,車簾揭起,一個人頭伸了進來。

    張斯雨一聲暴喝,鐵掌猛推,“嘭!”聲一響,人影不見,車簾被震飛出數丈遠。

     跟着,車子匆遽的停下了,八匹駿馬在車前車後亂轉,如臨大敵般的相互問訊,面色恐懼萬分。

     張斯雨挺立車門,緊張萬分的道:“傅良成!你見着什麼啦?大驚小怪的!”事實上他自己就膽戰心跳。

     那人影,來如風,去如電,張斯雨人随掌出,連一點影子都沒瞄着。

    蓦然,一聲冷笑傳來,更增加了這緊張的氣氛。

     那八人中一個魁梧漢子催馬行近車旁,答道:“回副堂主話,方才一陣陰風吹過,我們每人的肩上都似被什麼踏了一下,就像個幽鬼似的影子。

    被風一吹就散了。

    而我們每個人就有一條手臂擡不起來,不是左臂就是右臂。

    ” 張斯雨一聽,心頭更驚,立即喝道:“傅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