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恨事未了 師兄弟同宜操戈 朝陽星逝 悲途巧遇長耳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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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扣的三支燕尾透風镖先出後叫,“照打”! 無影怪俠司馬再光剛與師兄盡力對得一掌,正感内力不足。

    血氣一陣翻恿之際,突見三點寒光品字形,朝雙肩田射到,隻聽得一聲“哎喲”。

     正在此時,楊士桐指風又到,司馬再光忙閃身暴退,但已遲了—步,肩頭被指風劃過,辣辣生痛。

     司馬再光勃然暴怒,展開“映光掌”一陣搶攻。

    立時掌風指影,又複滿地飛舞。

     突然一聲凄厲慘嚎,夾着一聲悶“哼”,師兄弟二人雙雙倒退。

     瞎老說到此處,恨聲一歎,稍歇了會繼續說道:“當時我那無仁義缺廉恥的師兄,那神乎其神的千指功,确使人難于防犯,我正一掌在擊他前胸時,我的雙眼即感—陣驟痛,立即失去知覺,待我醒來時,已失雙珠,想我師兄當時受一掌,最少也得躺個三月半年,隻是他的傷養得好,我的雙珠已失,要想複明,除非再世。

    ” 說到這裡,瞎老又複頓了頓。

     金燕奉過香茗,追問道:“師父,那你當時看不見,怎又逃出來了呢?” 瞎老摸摸金燕的頭,說道:“當時正好我的一個好友,人稱漁叟章琪琪造訪,一見我滿面污血,暈昏倒地,又見我師兄及另一個侍衛三個都倒在地上,心裡已了然是怎麼回事,趕忙将我背起,逃出京城,—直就來到這朝陽谷中,陪我在此住了三年之久,待我一切習慣後,方告别而去,但每三年依然返谷一次,相處些時,為我探些藥物,濟救世人。

    ” “如今算來也該有三十年了。

    ”說完又深深歎了口氣。

     小龍立刻問道:“師父,那麼我們學的就是映光學和無影劍吧!師父!是不是?” 瞎老點點頭說:“一點不錯,這映光掌和無影劍,它會響譽江湖,你二人務必記住,不要使它蒙辱。

    ” 此刻天時已暗,但三人俱都不分晝夜。

     瞎老又說:“好了,如今什麼你們都知道了,日後隻要記住我老頭子……” 小龍金燕雙雙搶說道:“師父放心,大恩永不會忘,師伯楊士桐,一旦遇到我手裡,我一定……” 瞎老馬上接着說:“假如他已離開清廷,就無需過份緊逼,依然以師伯相稱,若仍依附清廷,做那害人的劊子手,你們隻要遇見,能力所及,就給我把他殺了,替我恩師清理門戶。

    ” 最後,三人都好象說的喪氣而又不吉利的話,二小無知,連瞎老他忽略了,大概是天意,氣數難逃。

     蓦然,一陣慘厲無匹的哀嚎,從半空中懸崖邊上傳來,瞎老心神暗驚,這哀嚎發自金毛狒狒,以金毛狒狒如鋼鐵般的皮毛,刀槍不入,再重的掌力,傷它不得,江湖一流高手,一二人休想闖進山來。

     如今非但被入逼進谷來,且已傷了金毛狒狒,這又怎能不使瞎老即驚且顫呢?随吩咐二小各自略加收拾,并取了些銀子分與二人背負,又從牆上取下了青銅寶劍系好。

     這幽谷裡,也隻有唯一的這麼一把劍,還是瞎老三十年前帶進谷來的,二小練劍時,是金燕用苗刀削的兩柄木劍,如今二人沒有趁手武器,隻得将兩柄木劍,搶握手中。

     此刻,金毛狒狒的哀嚎,已一聲較一聲來得凄慘了! 瞎老領着二小,剛飛出茅屋,突覺一股極大的風聲。

    從半空壓下,瞎老聽風辨位,馬上牽起二小,側身縱出一丈五六,可是,小龍金燕一瞥之下,立即同聲高叫:“師父,那是晶晶,那是晶晶。

    ” 瞎老大驚,但事已不及,隻聽“吧”的一聲如雷暴震,那山谷“吧”! “吧!”吧!”吧!”的如雷回音,更加添了悲哀的氣氛。

     小龍與金毛狒狒最是投緣,每日除縱躍戲耍追逐外,并還不時對掌過招,金毛狒狒那一套不成文的怪招,卻也威猛無俦,小龍每學一招,金毛拂狒必定怪叫連連。

    且這招再也不使了,似乎吝啬已極,小龍逼得沒法,隻得一招記得爛熟後,或躲着練得差不多,才向他發招。

     結果這不成文的招式,給小龍連貫起來。

    确實怪誕不見經傳,且又威猛無匹。

     今見金毛狒狒半空墜下,那一股強猛的風力,壓得沙石暴出五六丈遠,金毛狒狒也變扁形了,頭上兩眼突出眶外,七孔流血,早巳死去。

     小龍“哇”的撲在金狒狒身上哭了起來。

     瞎老身子一驚,飄身将小龍牽起,又複退身兩丈後站住,似乎正在凝神注耳靜聽。

     小龍金燕同時仰頭狐疑地瞅住崖坡,數聲喋喋怪笑,人影閃處,風聲瘋然中,眼前已站定兩個紅衣喇嘛,和一個宮廷侍衛。

     兩名西藏番僧,身量特高,一臉的詫異之色。

     一名待衛,身量較矮,五旬出點頭,可顯得十分精壯,對這兩名西藏番僧。

    似顯得異常尊敬。

     小龍認識兩名番僧,在苗山逃出,于突崖下避雨,曾有一面之緣,因為當時恨透這班西藏喇嘛,故一見後即久久不忘,更記得他們相互稱呼什麼“昌兄……”“克弟……” 兩名紅衣番僧,尚未啟口,這名錦衣衛卻先開口道:“無影怪俠司馬仁兄,久違了!三十年未見,武功想必更精進多了,此次異地相逢,怎的如此慢客呀?” 瞎老聽聲音,久久想他不起,明知來者不善,仍然假聲說道:“那位仁兄,恕我年老目盲,不知尊駕何人,即能傷我靈獸,定非泛泛無名之輩,何不報……” 一聲喋喋怪笑,将瞎老說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