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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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幾乎崩潰。

    若沒有愛,哪裡來的這狂野激情? 那以後他沒有再碰她,雖然他默認了她的身份。

     她唯一可以心安的是,她是他唯一正式承認的女人,這樣她已足夠。

     休泊扯了個有點冷淡的笑,不打算多言。

     喬染隻好咬咬牙,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剛才是出去接電話嗎?如果家裡有事的話,先走好了,爸爸和爺爺那裡我會去說的。

    ” 莫非是一生中過不去的情劫?她就斷送在了他的手上? “不需要。

    今天送你回家。

    找你爸爸談些事情。

    ” 休泊看著她,她看不懂他的眼神。

     她壓下其他,挽著他的手,“去和我見見爸爸的老朋友吧。

    ” 休泊随她而去,戰家要成功超越,還是需要依靠一些外界力量。

     掩下的眸有幾分悲傷,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懂得了悲傷,得不到他所要的,即使坐擁世界又有何意? 阿桑端著茶,恭敬地放到休泊身前。

     “少爺,喝茶。

    ” 休泊放下手中的資料,習慣性地燃煙。

     阿桑來到他身後,輕柔地替他捏頸按摩。

     休泊閉上眼睛,不動聲色。

    煙頭紅紅爍爍,讓阿桑想起過往。

     這樣的男人呵,遇上他的女人究竟苦多還是甜多呢?眼眸下垂,若不是自己并非自由,在戰家又被耳濡目染了多年,她也會情不自禁嗎? 休泊舒服地“哼”了一聲,阿桑知道夠了。

    她利落輕巧地收回手,眼光溜過瓷杯。

     “少爺,是您最愛的苦丁,涼了味道不好。

    ” 休泊忽然睜開黑眸,眼神凝聚犀利,很快,快得讓阿桑心虛。

     休泊沒說話,悠閑地端起茶杯,細細品銘,苦丁,一直是他的最愛。

     阿桑小小地松了一口氣,“少爺,阿桑先下去了。

    ” 休泊點點頭,很久後,他打開上鎖的抽屜,拿出一瓶藥,倒了兩粒,就著水吃下。

     老江進來彙報一天的事情,包括戰休泊很在意的戰四。

     “戰四的事情完了麼?” 老江面有難色,卻又不敢不說。

     “追的人都失去了音信,不知道結果如何。

    四小姐的親信全部被鏟除,我已經在最快的時間内派出戰家的頂級殺手……” “要我親自去嗎?” 戰休泊的語氣陰柔,老江知道,那是他發怒的前兆。

     老江做不得聲,說了有可能壞事,不說也有可能壞事,戰休泊從來不是能輕易被猜透的人。

     “别緊張,我知道戰四的狡猾,她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斃命的。

    ” “少爺,四小姐确實對泰國的貨動了手腳,本來從‘金三角’過來的一批極品很有可能也被小姐吞吃。

    所有一切都明指‘毒姬’就是四小姐。

    ” “是嗎?讓她吃,我到要看她有多大的胃口,她吞得下多少。

    ” 休泊手裡玩轉著陶瓷杯,手指熟練地翻轉著杯蓋,老江盯著那滴水不剩的茶杯,已經舒展開的翠綠的茶葉在瑩白的杯底像花兒一樣開放。

     “還有,明天差人把小溪的房打掃一下,她要回來養病。

    我親自去接她。

    ” 老江平靜無波的臉突然劃過一絲僵硬。

     “那,喬染小姐的家族聚會?” “我會趕回來!” 休泊揮揮手示意老江下去,他捏捏眉心複閉上眼眸,放松身體陷入了沙發椅中。

     老江不敢再打擾他,放輕了腳步,輕輕地關上了厚重的雕花門。

     小溪站在校長辦公室前,心裡忐忑不安,纖弱的手緊緊抓住胸口。

     心髒跳得厲害。

     很久,很久沒見到他了…… 潔白的指尖輕推開門,一室陽光洋溢,巨大的藤蘿植物在盆中肆意蜿蜒,陽光遍布整室,她一眼就看見他,他微側過頭,高挺的鼻尖溶入燦若琉璃的光中,仿佛一隻天使,熾天使。

     她明白,那隻是一時的錯覺,再暖熱的光最後都會臣服于他的陰郁,一種冰冷的陰郁和狂野執拗随後在整個房間裡蔓延。

     他們看不見别人,殷勤的校長自話自說,他化在了空氣裡。

     他們不能輕易移動彼此膠著的視線,隻能彼此饑渴地吞噬。

     好久,真的好久沒有相見了。

     為什麼,他看起來有些瘦?臉色更顯白,他是不喜陽光的,那會讓他枯萎。

     誰也不知道校長是什麼時候出去的,當小溪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急迫地逡巡,想要在他臉上找到剛才曾看見的溫情和激動,可,失望了。

     他恢複了冷硬,臉上的表情被收拾得一幹二淨。

     悲哀,靜靜地在心底滑行。

    小溪垂下頭去。

     心中的怒氣充溢,他放過了她,不是嗎?可她現在的日子又是什麼樣的? 非要把彼此折磨到底才甘心嗎? 伸出手,輕掬起她的臉,手指觸到粉嫩頰上的濕意。

     “你瘦了好多。

    ” 輕擡頭,看見他眼中流露出的不滿,小溪輕搖著頭: “我,我過得很好。

    ” “撒謊!” 他擁過她,為她的消瘦心痛。

     “那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昏倒?” 小溪沒有話說了,要說什麼呢?說整夜整夜因為對他的思念而輾轉反側嗎?說他留在她心口的那一滴淚幾乎燙傷了她稚弱的靈魂嗎? 他輕輕附在她耳邊: “你是我的,任何力量都無法阻擋